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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給我戴,我才不給祖母呢!”說完她就撒腿跑了。事關銀子,何老孃跳腳就要追,餘嬤嬤連忙攔了,勸道,“太太怎麼跟孩子似的,大姑娘就是這樣活潑的性子,一會兒就好了。”
何老孃罵,“這死丫頭,養不熟的白眼狼,肯定是拿去給她娘了。”現在跟沈氏關係不錯,尤其沈氏給她生了孫子,一些臉面還是要給沈氏的,她收了沈氏的耳環,便不好再為支小銀釵向沈氏追討。一想小銀釵給何子衿搶走,何老孃憤憤的罵,“死丫頭,財迷精!”
餘嬤嬤勸了又勸,何老孃還遷怒三姑娘,“你也是,怎麼這樣不留心叫那丫頭片子給搶了!”
三姑娘嘴上啥都沒說,倒是心裡回了何老孃一句:搶的好!
三姑娘沉默是金,何老孃叨煩半日得不到回應,倍感寂寥無趣,一揮手,打發了三姑娘,“去你屋裡做針線吧。”
三姑娘抬腿要走,何老孃又將人叫住,將那支有些褪色的絹花遞給她,“這個給你戴,不用還的。只是仔細著些,別弄壞了。”
三姑娘道謝接了絹花回房。
下午何恭午睡醒,也徹底的醒了酒,何子衿便將何老孃收繳首飾的事跟她爹告了一狀。何恭嘆,他跟他娘也沒法子啊。
何子衿道,“我把小銀釵搶到手了,等哪天我悄悄給表姐。哪年女孩子不喜歡首飾啊,讓表姐留著戴吧。”
何恭本就是個好性子,聽閨女這話,認為閨女心腸良善,很是讚了閨女一回。待何子衿悄悄將釵給三姑娘,三姑娘道,“表妹,你要喜歡就自己收著,你給我,我還是要給姑祖母的。”
“為啥?”何老孃說是刁鑽,其實老小孩兒老小孩兒,也有些小孩子脾氣,你硬不給她,她也不會怎麼著。
三姑娘沉默片刻,道,“姑祖母雖然不喜歡我,可是她沒叫我挨餓受凍,還肯教我針線。姑祖母不大和氣,可她對我,比我娘好多了。她人上了年歲,喜歡收著,出門時她也會給我戴的。就當哄姑祖母高興吧。”
何子衿的心肝兒,那是比豆腐都要軟上三分的。著實叫三姑娘給感動了一回,何子衿眼淚汪汪的抹眼睛。三姑娘反是笑,“我這也是為了討姑祖母的喜歡,有什麼好哭的。”
何子衿總不能說,以前怕你逆襲當小三,於是,她抽嗒抽嗒的表示,“表姐你真是個好人。”
“一根釵就覺著我是好人了。”三姑娘捏捏何子衿的包子臉,“你要覺著我是好人,一會兒咱們去姑祖母院子摘些棗子吃。我看棗子都紅了,怎麼還沒打。”她自己是不敢說想吃何老孃院裡的棗子的,可成天從果實磊磊的棗樹底下過,那一串串壓彎了樹梢的瑪瑙一樣的棗子,三姑娘不愛說話,心裡卻是饞許久了。
何子衿道,“祖母要等良辰吉日,不到八月十五不打棗。就是摘,也得偷偷的。”
不過,礙於三姑娘主動將何子衿還給她的釵上交給何老孃,何老孃對於兩個丫頭偷她棗子的事,便睜隻眼閉隻眼了。
☆、第44章 擔毛個心啊
何子衿覺著,穿越文的經驗不太準。
真的,起碼在她看來,這個年代,妻的地位起碼沒有她想像的那樣低,再者,尋常市井人家,真的很少有人納妾。
至於表小姐白蓮花一類,更完全套不到三姑娘身上。
這位姑娘堅強的像石頭一樣,她手腳俐落,針線活做的既快又好,跟何子衿吃棗子時就打聽碧水縣有沒有收針線的地方,聽三姑娘的意思,是想攬些針線活來掙錢。何子衿道,“倒是有繡紡,一般人家都是要繡件的。”
三姑娘有些失望,“我只會做些簡單的,還不會繡東西。”
“這急什麼,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兒也要一點一點的做,哪兒能一口就吃成個胖子。”何子衿咬著棗子道。
三姑娘笑,“你怎麼說話總跟個小大人兒似的。”
何子衿道,“心裡年齡比較大唄。”
三姑娘又是一笑,拿起棗子慢慢吃起來,果然既脆且甜。
第二日,沈氏應李氏之約過去,因李氏說有事相商,便沒帶何子衿一道。昨兒抓周禮熱鬧了一整日,李氏神色還有些倦意,沈氏勸她,“如今又要照看康姐兒,又要打點應酬,嫂子也偷空歇一歇。”
李氏笑,“沒事,秋天本就容易疲倦睏乏。”
沈氏笑,“嫂子昨兒說有事,什麼事?”
丫環上了茶,李氏並不急,先請沈氏品茶,道,“你嚐嚐,上好的鐵觀音,這是福閩那邊過來的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