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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急,就是俊哥兒興哥兒也跟著在嫂子屋子外頭轉悠,何老孃好笑,“你們轉悠個啥,回去吃飯,還得上學呢。”
俊哥兒道,“這不是急嫂子怎麼還不生麼,祖母,我記得大姐生阿曄阿曦時,一個時辰就生好了。嫂子這半宿就開始生了,怎麼還沒生好。”
殊不知,他哥也是急這個呢,就怕媳婦出事。阿冽在院子裡轉得人頭暈。
何老孃不愧一把年紀的人了,很是老神在在,道,“你姐姐那樣的少,當初你們娘生你姐時,可是足足折騰了一個白天半個晚上,才生出來了。”帶著孫子們去吃早飯,阿冽哪裡有吃飯的心,讓俊哥兒興哥兒陪著祖母去了,他還在外頭守著。
直至巳時末,餘幸掙扎著生下一子。
產婆出來報喜時,阿冽都愣住了,問,“不是閨女?”
產婆滿面是笑道,“大爺,是兒子,母子平安!”然後,那吉祥話不要錢似的就冒了出來。阿冽一直盼閨女來著,結果媳婦生了個兒子,有些吃驚,一時沒反應過來。何老孃可是一直盼重孫的,不過,大家都說孫媳婦肚子裡是重孫女,她老人家很是遺憾了不少日子。如今真是祖宗保佑,孫媳婦竟生的是重孫!何老孃如何不歡喜,一迭聲道,“阿餘啊,拿大紅包!兩個!”賞了產婆兩個大紅包,把產婆高興的了不得。
何老孃就迫不及待的進去看重孫子了,阿冽連忙扶著祖母,祖孫二人進去時,孩子已是洗過包好了就放在餘幸枕畔。
阿冽是見過自己小外甥小外甥女們小時候的,到自己兒子時,那種巨大的喜悅又是另一番滋味兒。阿冽大步上前,握住媳婦的手,拿手給媳婦擦一擦額上的汗,餘幸累極,臉是蒼白的,唇上亦無血色,整個人卻是透出極大的喜悅與滿足,眼睛裡是說不出的溫柔,道,“是兒子。”
阿冽以往覺著剛出生的小孩子醜的不得了,但到了自己兒子這裡,就是怎麼看怎麼俊,阿冽看一眼就拔不出來了,直道,“看咱兒子,生得可真俊。”
新升任母親一職的餘幸顯然也是進入了與丈夫同等的審美狀態,道,“眉心像你。”
阿冽道,“眼睛像你。”
餘幸,“鼻樑像你。”
阿冽,“嘴巴像你。”
好吧,聽這倆人的話,沈氏都要忍不住笑場了,何老孃也忍不住湊過去看曾孫,又道,“阿冽你看看就行了,老親家也惦記著呢,趕緊去給老親家報喜去呀!”
一家子都忘這事兒了,其實,家裡這許多下人,打發下人去一樣能報喜。但這樣添丁的大喜事,自然是阿冽親去的好,阿冽輕輕握一握妻子的手,道,“我去去就回。”起身就要去太岳丈家報喜。
沈氏叮囑一句,“別忘了也去你姐姐家說一聲。”
阿冽道,“娘放心,我曉得。”
阿冽兩處報了喜,何子衿餘太太都是聞信立刻起身過來的,都是實在親戚,見餘幸平安生產,喜悅自不必言。尤其餘太太,雖然何家一向寬厚人家,並不重男輕女,但孫女這頭一胎,尤其是餘巡撫眼瞅要致仕,餘太太自然是更盼著孫女生個兒子的。俗氣一點兒說,有了兒子,孫女在婆家就真正的站住腳了。
餘太太看過孩子,喜的了不得,因餘幸吃過東西睡了,餘太太又見過服侍小哥兒的兩位奶孃,一眾人便去了何老孃屋裡說話。餘太太笑道,“阿幸這是頭一胎,算著是八月初的日子,我想著,頭一胎多有早的,估量著也就是這幾天。我正在家裡算日子呢,阿冽就去了。”又問是什麼時辰發動的,聽說是半宿發動,餘太太算一算孩子出生的時辰,笑道,“雖說是頭一胎,生的倒是順遂。”
阿冽道,“都說順遂,我在外頭等的渾身冒汗。”
餘太太看孫女婿的眼神也是極欣慰的,“這頭一回當爹,難免著急。阿幸這個就是順遂的了,多有頭一胎要掙扎個一天一夜才能生的。”
何老孃也說,“是啊,有些個提前兩三天就不舒坦,待得破了水,又生不下來,那才叫人急。”
沈氏也說,“這孩子稱重五斤,正不大不小的模樣。阿幸有了身子也時常在園子裡轉一轉,身子強壯不說,生孩子也有氣力。”
餘太太稱是,笑道,“原本以為是閨女呢,不想生下來倒是個兒子。”
何老孃連忙道,“先時他們都說是閨女,我瞧著就是兒子,不說別個,這懷相就不一樣。懷閨女啥樣,懷閨女一般那肉皮兒都是極光滑細緻的,阿幸這個,有了身子就開始長斑,肉皮兒也粗了,就是吃食上,她以往最不耐煩吃大魚大肉的口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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