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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太太還是很謙虛的,連忙道,“我學識甚淺,哪裡敢講女誡女德?”
“太太乃衍聖公之後,誰敢說你學識淺?就是太太這些年的眼界閱歷,略講一講,也夠女學裡的學生們受用不盡的。”何子衿很是奉承了柳太太一回,又再三相邀,柳太太便含笑應了,她道,“只是還得容我在家想一想,給孩子們講些什麼。”
何子衿笑著輕施一禮,道,“太太一片慈心,我代我的那些女學生們謝謝太太了。”
柳太太身為知府太太,平日裡恨不能壓巡撫太太一頭,哪裡是個不願意出風頭的,很是準備了一回女學的演講。
何子衿一向心思靈動,既請了柳太太,就時不時的請一請有見識或是交好的官家太太們,這些官家太太們,能到如今的地位,雖有妻以夫貴之因,但自己能出來交際應酬,也自有一套為人處事的法子。女孩子們年紀稍大的聽一聽,倘有靈慧之人,便能受益一二。就是懵懂如阿曦這樣年紀小的,聽一聽長者講自己的故事也沒什麼壞處。
而且,各太太皆有自己風格,說來也頗是有趣。
何子衿時常給女學邀請一些官太太們過來演講,初時本是無心之舉,只是這無心之舉倒是令女學更興旺了幾分。尤其那些送姑娘到女學的商賈人家,深以為這一年二百兩太值了。平日裡她們想巴結一下官家太太們都不知要送多少禮拐多少彎,如今閨女都能在女學裡與官太太們親近一二,這等機緣,豈是輕易得的。所以說,一年不要說二百兩,就是五百兩,這些人也願意出的。唯有先時挑撥的王太太,聞此事很是咬碎一口銀牙。先時她閨女考女學被刷下來就不說了,就是柳太太這麼個刻板人也不曉得如何被何子衿籠絡了去,每念及此事,王太太就恨的一宿一宿的失眠。
何子衿完全不曉得自己不過是沒收王家閨女入女學,就結下了王太太這樣一個大仇人。倒是女學的名聲日益響亮,連孃家都跟著受益,沈氏就與閨女道,“都有人說呢,你爹不愧是學政,教出的閨女都會辦學。”
餘幸亦道,“大姐姐如今名聲真正響,都有人打聽女學招生打聽到咱家來的。”自從得了大姑姐給的玉符,餘幸近來睡眠十分安穩,所以,也不吝於在大姑姐回孃家時說幾句好聲的奉承一下大姑姐的。
沈氏笑睨婆婆一眼,笑道,“可不是,還有人給你祖母送禮呢。”
何子衿眼睛一亮,笑眯眯地問何老孃,“不論送的啥,祖母可得分我一半。”
何老孃剛要給兒媳婦打眼色,不叫兒媳婦把這事兒說出來,哪裡曉得兒媳婦嘴這般快,何老孃死不承認,“哪裡是送禮呢,再沒有的事。”一臉正氣的與自家丫頭道,“倘有人送禮,必得圖些什麼。你看,我可找你說項還是咋地,再沒有的事,你娘逗你呢。這都信?真是佔便宜佔習慣了。”說著,很鄙視的瞧自家丫頭片子一眼。
何子衿才不管何老孃這話,祖孫多年,她一瞧就知道何老孃這必是不知哪裡佔了便宜不想分與她罷了。何子衿唇角噙著一抹笑,笑岑岑道,“祖母休想哄我,現下我不知道則罷了,倘是叫我知道,必得與我對半分。”
“分個頭啊分,沒有的事兒!”何老孃死活不承認,嘴硬的很,她老人家與自家丫頭片子鬥智鬥勇多年,經驗豐富,連忙轉移了話題,道,“對了,我聽說,你三姐姐去北靖關了。”
“是啊,贏妹妹成親得準備一批繡件,這些活計,她一人哪裡做得過來,多是要交給繡莊的。咱們與贏妹妹相熟,這樣的生意,與其便宜外人,何不叫三姐姐的繡莊來做。到底知根知底。”何子衿道,“我回來就與三姐姐說過了,三姐姐與阿文哥一道去的北靖關。”
何老孃道,“你是一片好心,只是,去北靖關的事,該叫阿琪去的好。”
何子衿明白祖母是擔心三姑娘遇著何涵弄得兩家都不自在,何子衿一笑,“祖母想的也太多了,多少年的事兒了,眼下各自嫁娶不說,三姐姐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阿涵哥也是三個孩子的爹了。與其想到此事就彆扭著,倒不若大大方方的相見,反是坦然。畢竟一個地方的人,以後還能不走動不成?”
何老孃想了想,道,“這也有些理。”又說,“他們倆,就是沒緣分。好在,現在兩家過得都好。”
沈氏笑道,“是啊,如今皆家業興旺,日子都過得,少年時那些事,也該過去了。”
餘幸也跟著湊趣,道,“三姐姐的繡莊接了江姑娘的生意,必會在北靖關揚名的,看來,沒多少日子就要去北靖關開分店了。”
何老孃想到三姑娘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