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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兒不臭。”丫環端來溫水,順著給阿燦洗了小屁股,換了乾淨尿片。何子衿瞧著,暗道母親當真是世間最偉大的職業,如餘幸這樣有潔癖的雅人,如今竟能面不改色的給兒子換尿片洗屁屁了。阿冽見兒子洗乾淨了,又拎了兒子到懷裡稀罕著,阿燦穩穩的坐親爹懷裡,完全不曉得剛剛給親爹嫌棄了一回。
何老孃此方問阿冽考的如何。
阿冽笑道,“我覺著比平日裡做的文章要略好些,該答的都答上了,別的就看運道吧,反正盡力了。”
何老孃一擊掌,鐵口直斷,“這麼說,看來問題不大。”
阿冽連忙道,“祖母,現在可不敢這麼說。”
“我就在家裡說說。”何老孃道,“放心吧,不外頭說去,外頭我都謙虛的很呢。”
阿冽想起個事兒,道,“打發個人去鄭老爺家看看吧,鄭大爺出貢院就倒下了,怕是病了。”
沈氏道,“鄭大爺這個身子骨兒,可真成問題。”說話間,打發翠兒過去問侯。
何老孃道,“我看鄭大爺實在是用心太過,平日裡都不見他出門,總在家裡悶著,書讀得再好,身子骨不成也枉然。倒不若先把身子骨打熬結實,這樣憑怎麼用功,精力也跟得上。不然,這般孱弱,這貢院九天倒不是考秋舉,而是去送命了。”
何老孃這話雖不中聽,卻是大實話。
“也沒有祖母說的這般嚴重,我看,鄭大爺約摸是在考間裡受了寒。”阿冽與鄭家大爺交情不深,不過略說一句,他更關心兒子啦,阿冽道,“今天不是阿燦滿月麼,我還說出來更趕上家裡擺滿月酒呢?”
何老孃道,“原想昨兒擺的,結果,昨天新到任的李參政家設宴,今天是當差的日子,你爹不在家,阿念也沒空,倒不若再等幾日,待桂榜出來,一併擺酒,雙喜臨門。”
阿冽汗都下來了,連聲道,“唉喲,祖母,你這樣兒,我壓力好大。這萬一中不了,豈不掃興。”
何老孃啐道,“這剛考完就說中了不的話,何其喪氣,快閉嘴!”叮囑餘幸,“這幾天看著阿冽些,莫叫他說這不吉利的話,有損運勢。”
餘幸笑應了一聲。
大家說一回話,就讓阿冽小兩口回花園子歇著了,何子衿同阿念道一句,“有空把做的文章默下來,我叫阿念給你看看。”
“好。”
一時,翠兒回來覆命,說是鄭家正忙著請大夫抓藥呢,說鄭大爺在貢院受了風寒,這會兒發了高熱,因鄭家實在忙,她問過鄭大爺安便先回來了。
想到病了的鄭大爺,何家又是一聲嘆。
鄭大爺還在休養,鄭大奶奶倒是有空過來說話,何老孃還問鄭大奶奶呢,“聽說你女婿出了貢院就病了,現在可好些了?”
鄭大奶奶柔聲道,“勞老太太記掛,聽婆婆說,已是好多了。高熱已退,大夫開了調養的方子,眼下吃著,並無大礙。”
鄭大奶奶過來,倒不獨為了嘮些家常,她是過來打聽三姑娘繡坊的事的。鄭大奶奶道,“我針線做了多年,只是沒在繡坊做過,不曉得繡坊規矩。”
何老孃道,“也沒什麼規矩,其一是繡件寄賣,就是自己做了繡件,放到繡坊去賣,賣後分成。另一種就是由繡坊出料,可領了家去做,這些難易不一,價錢也不一。你要有興致,我與三丫頭說一聲,你親去試試,如何?”
鄭大奶奶連忙謝過,再閒話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鄭在奶奶一走,何老孃嘆道,“眼下鄭家大爺病著,這鄭大奶奶沒在身邊侍奉,反是出來找活做。這鄭家啊,又不曉得鬧什麼妖了。”
沈氏接了丫環手裡的茶盞遞給婆婆,悄聲道,“我說母親莫要外傳,聽說,鄭大爺病了,鄭太太又嗔著鄭家大奶奶命格不好,不叫鄭家大奶奶近身服侍。鄭大奶奶這些年,膝下連個子嗣都沒有,倒是那二房姨娘兒女雙全,擱誰,誰不心寒呢。”
何老孃眉毛一挑,“這日子還過它做甚!既看不上,還不若一拍兩散,鄭大奶奶年紀也不算太大,再找個填房繼室的,都尋得到。若能放下些條件,便是正頭夫妻,亦是使得的。”
沈氏嘆,“哪裡那般容易,鄭大奶奶孃家兄弟性子軟弱,又是在鄉下村裡,離得遠不說,還要鄭大奶奶平日間幫襯。不然,倘有孃家人肯為鄭大奶奶出頭,鄭家不見得敢這般怠慢於她。”
何老孃皺眉,“真不該打發翠兒去看鄭大爺,就那糊塗樣兒,他也考不上。”何老孃雖重男輕女,但也瞧不上這樣的糊塗人,何老孃自己吃過繼母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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