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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為別個,就是,江姑娘這命硬的事兒,在北靖關當真不是啥秘密,姚二叔上次來北靖關一直住到過完年才回的家,對於江姑娘剋死兩任未婚夫之事,早有耳聞。這事兒原本只是當八卦聽的,沒想到侄子送回家的信就是要與這位江姑娘定親,姚二叔是個沉得住氣的人,這事誰都沒說,只是悄與自家大哥提了提。姚大人思量許久方同自家弟弟道,“這孽障既然信都寄回來了,親事便是**不離十了。哎,咱們讀聖賢書的,倒不大在意這些命格之說。要真按命格來說,阿節去北靖關打仗這幾年,倘是命格一般的,早就交待了。這事莫再與他人提,尤其老太太面前,一句都不要講。二弟待去了北靖關,問一問那孽障,可曉得此事。倘他曉得,該結親還是結親,倘不曉得,就讓他慎重考慮。”
姚二叔得了長兄的交待,自然要問侄子一聲,姚節直截了當道,“那些不過無稽之談,二叔不必放在心上。”
姚二叔就曉得侄子的心意了,也不再多勸,而是道,“你既是曉得,以後便不要聽信小人之言,也不許在侄媳婦面前提此事。”
姚節還以為二叔是勸他慎重親事的呢,不曉得二叔竟是這樣一番言語,姚節道,“二叔放心吧,我與江妹妹相識這些年,彼此什麼性子,都是曉得的。”
姚二叔笑,“那就好。”想著要不要去廟裡求個平安符什麼的給侄子帶身上,以保侄子平安。
說到符這種東西,餘幸晚上還與丈夫說呢,“你走後,我就惦記著你路上可還安穩。後來你自帝都寄回書信,我方放心了。待得春闈那幾日,又是睡不安穩,頭一天夢到你落榜了,第二天又夢到你金榜題名,也不曉得是個什麼意思。虧得大姐姐會解夢,時常寬解於我,還送我這玉符,我自從壓枕下,晚上再沒有做過那些亂七八糟的夢了。”
阿冽接了玉符看了又看,也沒看出有什麼神道來。別看他姐是個小仙兒,阿冽對於這些神道之事是半點兒不通的,只是道,“那你就帶著吧。”姐姐給的,肯定是有用的。
餘幸道,“以往聽祖母說大姐姐會占卜,我都不大信服,你春闈之事,我實是服了,大姐姐占卜可準了。”
阿冽很是自家姐姐的本領驕傲,說與妻子道,“以前小時候,大姐在咱老家,闔縣都有名氣的,那會兒尋大姐占卜,都要排號的。那會兒還有倒賣咱家號牌的,號牌原是免費領的,就有人提前領了號牌,然後倒賣給需要號牌的人,那些心急的,就能早些過去卜了。後來看這樣不成,大姐就說一個號牌要交五兩銀了,這樣還是有人來倒賣號牌,後來大姐就不樂意再卜了。”
餘幸聽一回大姑姐的神通,又問丈夫,“當初跟你說了,讓你去帝都住我孃家的,屋子都給你收拾好了,如何非要住到舅舅家別院去?”
阿冽道,“一則唸書清靜,二則也是為了去進士堂聽一聽春闈的門道。岳父岳母的好意,我都曉得。我也時常去給岳父岳母請安呢,就是祖父祖母兩位老人家,也很是惦念咱們。”
餘幸卸了釵環,慢慢的梳理頭一頭長髮,道,“那這回,我可得跟你一道去帝都的。”
“這是自然,不是早說好了麼。”阿冽道,“回來前我已與租住咱們宅子的那家人說好了,宅子讓他們五月前騰出來,咱們到帝都也有宅子可住。”
餘幸道,“就是臨通濟街的宅子吧?”說來,這套宅子的位置很是不錯。
“嗯。”阿冽提前與妻子說了,道,“那是舅舅給姐姐的,不過,咱們住著也無妨。”
“那是姐姐的宅子啊?”餘幸還以為是婆家的呢。
“是啊。”阿冽道,“舅舅置宅時,正好兩處相臨,都是四進大宅,舅舅就都買下了,送了姐姐一處。”
餘幸不解,回臉看向丈夫,道,“這事兒多稀奇啊,舅舅就算送宅子,也該是送給咱娘才對呀。”補貼孃家姐姐,這是常事。哪裡有越過姐姐,直接補貼外甥女的。
阿冽與妻子道,“你不曉得這其中的緣故。”就把當年姐姐賣花賺了銀子給舅舅寄錢的事說了,道,“那會兒不論咱家還是舅舅家,日子都艱難。咱家還好些,老家有宅子有地,吃喝能用多少錢呢,也就是一家子唸書花錢最多。舅舅剛到帝都,帝都居,大不易,一大家子,連宅子都是租的朝廷的。家裡就是有心,也幫不上舅舅的忙,正趕上姐姐那花兒賣了大價錢,就跟咱爹商量了,給舅舅寄了些銀錢,舅舅開了進士堂,有了生計,日子也好過了。後來那銀子舅舅都還了姐姐,還給姐姐置了處宅院。”
這也是大姑姐好心有好報,餘幸聽了也沒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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