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部分(第1/4 頁)
阿念現在可是知府,跟在阿念身邊; 哪怕是跑個腿兒,也能長不少見識呢。像子衿妹妹說的那般; 倘重陽是那塊材料; 到時說不得還能捐個實缺,自己去做官呢。
反正; 三姑娘是這樣想的。
回家先同丈夫商量; 胡文這些天也很為陸家之事惱怒; 主要是太打臉。孩子是自家的好,哪怕陸家姑娘心儀的是高案首; 胡文也不覺著兒子品性就不如高案首了。而且,妻子暗地裡哭過好幾遭; 胡文既擔心媳婦又操心兒子; 又怕祖父母跟著生氣; 倒氣壞身子; 這些天就多在家裡照顧家人。今見媳婦滿面喜色回來了; 胡文就知道必有喜事,笑道,“這般歡喜; 莫不是路上撿了銀子。”
“比撿銀子高興一百倍。”三姑娘連茶都顧不得吃一口,就把子衿妹妹的話同丈夫說了。胡文接了丫環捧上的茶,遞給媳婦,思量道,“重陽成麼?我先時倒也想過,想他大些,性子定下來,不論是阿念身邊,還是叔叔身邊,都能給他尋個事務。我總覺著,他現在還小呢。”胡文自然想過長子前程之事。其實,論親疏,重陽有大伯也在外做官,可實際上,大伯離得遠不說,胡家需要提攜的人太多,二房已將一子送了過去,重陽顯然靠自家大伯靠不上的。胡文與父母關係一般,同長兄也親近不到哪兒去,相對於自家同父異母的長兄,胡文乾脆把想頭兒落在了岳家這邊。
只是,如今兒子太小了吧?
三姑娘吃了半盞茶,神采弈弈,“小什麼呀,你看咱們這次回老家,路上都是重陽張羅打點,我看他有模有樣的。何況,也不是做具體差使,就是先讓他在阿念身邊打打雜跑跑腿,難道這個咱們重陽也幹不了?”三姑娘對兒子是極有信心的,兒子除了讀書不大成,庶務上是一把好手。何況有阿念看著,指點著,哪裡就不成了?
“子衿妹妹都說了,反正也不是外處,重陽有什麼不妥當的,只管叫阿念管教於他。”這守著兒子,何況還有阿念,胡文想想,也就放下大半的心。
“就是這話。”三姑娘眉眼間俱是歡喜,先時陰霾,一掃而淨。
胡文挺高興,先是去與祖父商量,胡太爺做了這些年的官,見識只比孫子更高遠的,聽完此事不由暗暗點頭,深覺江家厚道。胡太爺輕拈長鬚,緩聲道,“重陽這孩子,我細看來,是個懂事的,心胸也開闊。既子衿與你媳婦說了,今天你過去問一問阿念,晚上同重陽說一說,明兒就叫重陽過去。這官場上事兒,懂不懂的,呆上幾年,也就懂了。以後捐官,亦是一條出路。只是一樣,重陽畢竟年少,阿念自不是胡來的人,可官場中,陋習亦是頗多,你給重陽提個醒兒。”
胡文應了。待得傍晚就過去江家,與阿念細談了一回,跟阿念交了兒子的底,也就能跑腿辦些瑣事。阿念又不是頭一天認得重陽,只管叫胡文放心就是。胡文回家難免又同兒子交待一番,重陽還有些懵呢,“那我書鋪子怎麼辦啊?”
胡文道,“書鋪子原也不必你成天看著,先在你姨丈身邊跟著跟個腿,那書鋪子怎麼照管不過來?你是東家又不是夥計,難不成什麼事都要你親力親為?”
重陽想想也是這個理,就應了。
主要是,陸家那事,即便不傷心也傷自尊,重陽難免也生出奮鬥之心來!想著待自己封侯拜相,自有陸家悔青了腸子去。嗯,封侯拜相啥的,純粹少年YY了,要知道,捐官,哪怕是實缺,你做官做到頭,頂頭也不能越過三品。所以,封侯拜相全是發夢啦!當然,這是說文官,武將是以戰功論,自又有不同。
重陽YY了一回,聽他爹細交待於他。無非是做事要有眼力,心思要細緻,雖是江知府的外甥,跟人相處起來也不許拿大,更不要擺少爺架子。當然,重陽一向沒啥架子的。還有就是,那些喝花酒吃回扣啥的,意思意思就成,別當真,更不要索賄,家裡不差那幾兩銀子。
重陽耐心的聽他爹說完,道,“爹放心吧,我都曉得的。”有什麼花酒可吃啊,重陽眼光高著呢,一般二般的花娘,他根本看不上好不好。
重陽第二天就去姨丈家報道了,阿念說叫重陽跑腿,完全不是客氣話。重陽剛來,就是跑腿,一則重陽年紀尚小,二則也是叫他熟悉熟悉知府衙門。
重陽雖是個跑腿的差使,胡家上下也都很高興。尤其胡老太太,深覺當初孫子有眼光,相中了三姑娘。這不,非但孫媳婦會過日子,為人正派,把孩子們教導的懂事不說,親家這邊兒的親戚也都是實誠人,不吝於提攜後輩。阿念這官做得順風順水,要知道,胡太爺做了一輩子的官方熬到了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