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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的意思。
阿曦辦事兒很快,沒幾回就回復姨媽了,道,“宮姐姐說,以前都不曉得姨媽是重陽哥的娘,還說姨媽性子好,就是重陽哥討厭。”
三姑娘道,“你沒替你重陽哥說幾句好話分辯一二。”
阿曦道,“如何沒說呢。說啦,不過,我說了也沒用,宮姐姐可討厭重陽哥了。”
三姑娘這心就有些不是滋味兒,怕兒子這事兒難成。回家同丈夫說了自己的擔憂,胡文道,“這不要急,我去探探宮財主的口風。”
為了長子的親事,夫妻倆齊上陣。
胡文與宮財主都是北昌府的富戶,彼此來往雖不多,也是認得的。大家在一處,生意上沒的聊,便聊兒女。彼此互誇兒子,胡文說宮家子穩重,宮財主就誇胡家子妥帖,尤其胡文因著在江姨丈身邊跑腿兒,如今在北昌府人面兒頗廣。宮財主道,“上遭我去知府衙門辦事,以前去了,排隊等著,亂哄哄的坐沒個坐處,站沒個站處,如今可是井井有條,還有人端來茶給咱們吃。我聽說,就是您家公子安排的,別看年輕,我瞧著,您家公子定是要青出於藍的。”
胡文笑,“他也就是跟著他姨丈跑個腿兒。”以往胡文都要兒子低調,不要在外顯擺與江知府的親戚關係。如今胡文在宮財主面前是半點兒不低調了,道,“先時還怕他年輕,知府衙門上上下下的,人多事多,我還擔心來著。如今瞧著,倒還沒誤過事。”說著嘆口氣,“只是,一家有一家的難,老兄你光看他好的地方了。”
宮財主端起茶吃一口,道,“哪裡是我光看他好的地方了,你家公子的好,長眼的都看得到。老弟你還有何可愁的。”
“可不就是那孩子的親事。”胡文嘆道,“如今這都十七了,豈不叫人急。”
“你還急什麼,只怕你眼光高,等閒人看不上。”
“我家的事,老兄你也曉得,我是不打算給兒子攀高枝的,門當戶對就好。”胡文露出微微惆悵,“我家重陽,除了唸書不大成,別個我瞧著,倒也不比同齡的孩子遜色。再說我家,我只有髮妻一人,就是從我這裡,以後我也不叫兒子納丫頭納妾的。就是拙荊,亦非刻薄之人。結果,還是在親事上這般坎坷。”
宮財主能聚起萬貫家財,那就不是個笨的,想著與胡財主交情不深,怎麼胡財主就說起他家長子的親事來了。宮財主因長女過了及笄禮,正是說親的年紀,媒婆天天來,故而在這上頭也比較敏感,微一琢磨,就有些明白了。宮財主先想了想重陽這孩子,重陽現在是江知府身邊的小紅人,他自然是曉得的。也見過重陽行事,並不因是江知府的外甥就有驕狂之舉,言談舉止挺招人喜歡。就是重陽的模樣,現在想想,也是個高挑俊郎的少年。再說胡家家境,比他家不差。而且,胡家底蘊可非他家能比。何況,胡財主還說了,他家兒子不納小,這一點兒,宮財主便頗為意動。只是一樣,宮財主踟躕了,胡家並非北昌府人氏,而是蜀中人氏。這要以後萬一回蜀中,他怎麼捨得閨女喲。
宮財主一時想的遠了,連忙拉回思路,笑道,“這老話說的好,好飯不怕晚,興許是緣分未到。”
“是啊。”胡文道,“就不知他這緣分在哪裡了。”
兩人都沒把話挑明,只是親親熱熱的吃了回酒,就各回各家了。
宮財主一回家就同老妻說了胡家這事兒,宮太太都覺著丈夫是不是聽差了,宮太太道,“胡家太太我曉得,她家原是書香門第行了商的,聽說胡家太太是要給兒子尋一門書香門第的好親呢。”
“這個我還能聽差!”宮財主道,“絕對沒差!我瞧著,胡家怕是相中咱家大丫頭了。”
宮太太挑眉,“真的?”
“八九不離十。”
宮太太搓搓手,道,“這可真是想都想不到的親事呢。我聽說,範舉人娘子見天的帶站她家閨女去胡家說話呢。”
“範姑娘能同咱家閨女比?”宮財主小細眼一眯,不是他吹牛,他覺著,滿北昌府商賈家的閨女,都沒他家閨女好。
宮太太道,“我是瞧著不如咱們大丫頭了,但人家爹是舉人,這如何一樣。”
宮財主問老妻,“先時胡家那親事因什麼吹了,你知道不?”
宮太太道,“這事誰會往外傳呢。陸家說是陸老翰林身體不好,找香門兒的看了,讓要家裡孫女去廟裡祈福,怕耽擱了胡家,親事就此作罷。胡家也沒說過什麼。”
“看來,錯不在胡家啊。”宮財主道。
宮太太跟著點頭,“我覺著也是,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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