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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
莊太太與何老孃是性子相投,有時,何子衿沒空,莊太太也要過來陪何老孃來說說話的。故而,有些事,何老孃倒比何子衿是更清楚一些。何子衿道,“咱們就去湊湊熱鬧,這魚好不好釣的,就當出去溜達一二,也活動活動手腳。”
“是啊,自從下雪,好幾天沒出屋子了。”何老孃對餘嬤嬤道,“阿餘別去了,你年歲大了,腿腳也不俐落。”
餘嬤嬤道,“奴婢也不過比您大幾個月,哪裡就大了。再說,奴婢腿腳也沒不俐落。”
看餘嬤嬤不樂意在家守著,何老孃只好一併帶她去了。
何子衿帶著何老孃餘嬤嬤出門,倒是有四喜提醒著,四喜道,“河邊兒離縣裡還有些車程的,要是去河邊兒釣魚滑冰,如今不好坐車的。在咱們沙河縣,冬天下雪都是坐爬犁或是雪橇。”
何子衿問,“家裡有雪橇不?”
四喜道,“老爺先時讓小的置下了幾套,說是怕是老太太、太太出門要用。”
何老孃一樂,“阿念想的周全。”
何子衿也是一笑,讓四喜預備雪橇去了。
何子衿他們剛一出縣城大門就覺著,四喜說的太對的,這雪橇預備的太好了。人家沒人乘馬車的啊,大家都是坐雪橇,果然,一出門這路就走不來了。城內的道有阿念組織百姓們清掃,城外誰管啊,虧得路兩旁有樹木,不然,如此蒼茫大地,人們簡直是連哪裡是路,哪裡是田都分不清好不好。
何子衿何老孃餘嬤嬤都是平生第一次坐雪橇,三人裹著大毛衣裳,戴著狐皮帽子,圍著大毛的圍巾脖套,十幾只大狗拉著雪橇呼啦啦的在冰雪地上飛馳,何子衿高興的,扯著嗓子問何老孃,“祖母,威風不?”
何老孃哈哈大笑。
餘嬤嬤也很是喜悅。
一路直跑了半個時辰才到了沙河邊兒,何子衿她們來得晚了,朝雲師傅一行來得早,聞道已帶人將河面清理出了一塊,正在那兒鑽冰洞準備釣魚呢。興哥兒帶著阿曄阿曦在一邊兒跑跑停停的打雪仗玩樂,朝雲師傅已坐在新支起的狼皮大帳子裡,守著紅泥小火爐,悠悠然的烹一壺好茶。
何子衿高興地過去打招呼,“師傅,你們也來啦。”
這話假的,朝雲師傅根本不接,笑道,“我以為你是跟著我們來的呢。”
何子衿道,“這麼說也沒差,師傅你出來冰釣,怎麼也不叫我啊。我一聽說你們要來,可不就跟著來了。”
朝雲師傅請何老孃進帳子坐,何老孃過去,先搓一搓手,守著炭爐烤火,笑道,“這帳子搭的好,還真暖和。”
朝雲師傅笑,“一會兒釣了魚,咱們就近吃,這才鮮哪。”
何老孃贊,“這主意好!”她老人家是個閒不住了,烤了會兒火,就去看冰洞鑽的如何了。
何子衿跟朝雲師傅打聽,“師傅,怎麼羅大儒沒來啊?”不是聽說羅大儒沒來衙門麼。
朝雲師傅露出不以為意的模樣,“他那人,如何懂得冰釣之美。”當然,朝雲師傅是不會說他要來冰釣,結果被羅大儒嘲笑的事的,羅大儒的話是,“我都冰釣幾十年了,無趣的很,也就你喜歡,你去吧,我不去。”把朝雲師傅氣的,決心再不邀請羅大儒出來玩兒了。
何子衿也覺著冰釣有趣,這冰釣的原理其實很簡單,北昌氣侯嚴寒,一入秋,基本上河水就開始結冰,魚在水下能呼吸的癢氣就少,在冰上鑽出窟窿,魚兒們都跑過來呼吸,釣魚自然好釣。何子衿與朝雲師傅打過招呼,也去看著鑿冰洞,待冰洞鑿出來,何子衿先試一試,唉喲,這魚真的不要太好釣,何老孃旁觀的都覺眼饞,尤其看何子衿左一條右一條的釣,何老孃急切的想一試身手啊,她老人家道,“來,讓我釣一釣,讓我釣一釣,先時我也是咱們縣裡有名的釣魚好手啊。”
何子衿只得意猶未盡的將釣竿交給何老孃,還說,“祖母,你釣一會兒就還我啊。”
“知道,知道了。”何老孃佔了釣魚的位子,興哥兒與阿曄阿曦在一畔眼巴巴守著,每逢何老孃釣一條上來,三個小的就大聲的給祖母或是曾外祖母加油叫好,把何老孃喜的了不得。
來河上冰釣的人不少,不過,大家都是一人一個地方,尤其朝雲師傅這裡陣仗大,光帳子就有三個,人家看他這排場,都不大敢過來。一時,待來得人多了,魚也就不很好釣了。好在,他們來的早,魚釣的多,而且,多是一兩尺的大魚,都極肥厚。有侍從將魚拎去,刮鱗去骨,或燉或剁或烤或燒,待得中午,就收拾出齊齊整整的一桌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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