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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衿想了想,覺著不該擾了閨女的上進心,便道,“到時看你表現再說。”
何子衿見朝雲師傅宅子都買好了,又打聽是買在哪裡,最好是彼此住的近些,朝雲師傅喚聞道來問了地方,聞道說了,又建議何子衿在哪裡置宅子,何子衿對聞道的本事十分佩服,與閨女道,“跟你聞道叔好生學,你將來有你聞道叔一半的本事,我就知足。”
阿曦一向祟拜豪傑,聞道武功高明的很,阿曦便覺著她娘這話十分在理,點頭道,“我覺著也是。”逗得聞道一樂,道,“阿曦想要什麼樣的演武場,過來同我說一說。”帶著阿曦商量演武場的事了。
朝雲師傅搬北昌府的事定了下來,早些搬遲些搬的倒不打緊,何子衿又將自己與阿念把前番父母遇襲的分析同朝雲師傅說了說,朝雲師傅聽了一嘆,道,“左右無非這些爛事,糊塗著些罷了。眼下勝負已分,此事亦不必再查,以後想來也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何子衿心說,查啥啊,查出來她家也惹不起,跟朝雲師傅打聽,“師傅你知不知道江夫人當年的事?”
“江夫人?”
“阿念他親孃。”
朝雲師傅道,“很久的事了,哪裡記得。”
“說這話,必是記得的。”何子衿湊近了些,小聲道,“師傅你悄悄與我說,我必不告訴別人。”
朝雲師傅微微一笑,“說這話,必是要告訴人的。”
“我也只告訴阿念一人。”何子衿臉皮頗厚,竟還承認了。
朝雲師傅嘆道,“阿蘭一向烈性,當年她吃了大虧,回鄉去我觀裡上香,說來,她並不曉得她父親以前是我家的侍衛。看她可憐,我便讓人給了她些銀兩,原以為她會回鄉,實未料得她竟然頂了別的宮人的名額,進宮做了宮人。後來的事,我也並不清楚。”
何子衿道,“我還以為是朝雲師傅你安排她進的宮呢。”
“我身邊都是朝廷的人,如何還有這等本領。”朝雲師傅道,“我不過命人給了她些銀兩過活,她一向心高,咽不下那口氣,自去謀了前程罷。”
何子衿悄悄問,“聞道師兄他們也都是以前先帝安排的?”
“自然。”朝雲師傅微微一笑,“他們雖是先帝安排的,這些年服侍我亦是盡心。”
看著朝雲師傅揚起的唇角,何子衿就明白朝雲師傅的話中未盡之意,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過逝,眼下今上當政,皇后娘娘是朝雲師傅嫡親的外甥女,聽說今上為著皇后,登基後都沒選後宮,可見夫妻二人情分。朝雲師傅身邊服侍的人沒變,可眼下處境,較之先前,自然非同日而語。
何子衿道,“上次阿念與那位江夫人相見,江夫人十分冷淡無情,我只望她一如既往,徹底忘了阿念方好。”
朝雲師傅道,“說不得,她也有諸多不得已。”
“我真是求你了。”何子衿與朝雲師傅道,“什麼不得已能把親生骨肉丟下啊,要是我,我再捨不得的。她那人,說來與徐先生旗鼓相當,都非深情之人。阿念得她生養幾年之恩,今我家無端受此連累,想來恩情已報,因果已了,日後再不要有什麼關聯方是幸事。”
朝雲師傅笑,“你以往不是一直說,為人再不能虧待自己的麼,我還以為你得為阿蘭叫起好呢。”阿念生母,諱蘭。
“做人是不能虧待自己,可如果是我,孩子既生了,就得養好,不然生孩子做什麼。孩子生了讓別人養,成什麼人了。別說被賤人辜負了啥啥的,然後走了跟賤人一樣的道,那不是把自己降格成個賤人了麼。”何子衿正色道,“我端見不得這種生而不養的人。何況,那會兒是無路可走麼?明明師傅你都資助了她銀兩,要說無路可走,紀夫人的路是如何走出來的?端看各人抉擇罷了。自私就說自私,千萬別說什麼不得已。”
朝雲師傅給女弟子鼓掌,“說得好。”
女弟子拱拱手,假假謙道,“客氣客氣。”
師傅二人不禁一樂。
聞道認為,何師妹就是有這種本事,說啥事都能說樂了。
既然朝雲師傅已尋好宅子就待裝修了,何子衿還同朝雲師傅道,“師傅你也別太挑剔,修個差不多就算了,早些搬去府城是正經。”
朝雲師傅不認同女弟子這等看法,道,“居所豈能輕忽。”
何子衿得先同阿念赴任,夫妻兩個自然要帶著孩子們一道走的,偏生阿曄阿曦都要留下來,倆人連理由都是一致的,阿曄是哥哥,做為代表發言,道,“祖父這裡要搬家,頗多東西需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