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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那起子流匪就是北涼勾結西蠻所致。故而,國朝但有大事,餘巡撫便令人嚴守城門,全城戒嚴,以防有變。
不然,國孝期間出事,誰都討不了好。
將安危大事安排好,接下來就是守國孝了。
餘巡撫又坐著巡撫的車駕在城內巡視一遭,令北昌將軍與北昌知府 、通判守城牆的守城牆,巡內城的巡內城,盡皆妥當後,餘巡撫方回了巡撫府。餘巡撫一人坐在書房裡,把今上崩逝,太子即位的邸報翻來覆去看了不下十遍,方又細細的放回書匣。
餘巡撫這裡剛放好,就有老妻著人來尋,餘巡撫知道老妻在急什麼,起身帶著書匣去了內宅。餘太太先打發了侍女,室內只餘老夫妻二人,餘太太低聲道,“太子殿下可登基了?”
“自然。”只要老皇過逝,朝廷一日不能無主,太子又是法定繼承人,立刻就會陵前登基。
餘太太繼續問,“皇后娘娘可尊了太后?”
餘巡撫點頭,餘太太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問丈夫,“太子生母凌娘娘呢?”這位生怕太子登基把生母也尊成太后。
餘巡撫把邸報遞給老妻,“上頭沒提。”
餘太太接了邸報,取過個水晶眼鏡架在鼻樑上,細細看過,果然上面只提了太子登基,尊嫡母謝皇后為皇太后,太子妃蘇氏為皇后的話,並無一字提及太子生母淩氏。餘太太望向丈夫,“依你看,如何?”
謝皇后沒有親生的兒子,太子自幼養在皇后膝下,但,太子畢竟有其生母尚在,雖說以往太子與生母感情平平,就不知以後如何了。餘巡撫寬慰老妻,“莫要急。沒提凌娘娘就是好事。”倘太子一登基,立刻把生母提為太后,那可真就是要命的事了。
餘太太一嘆,“皇后娘娘委實坎坷。”怎麼就沒嫡子呢,要是皇后有嫡子,那皇位真是順理成章。
偏生沒有!
老兩口倆很為遠在帝都剛升級為太后的謝皇后擔了一回心,之後,餘巡撫方想起一事,唉喲,他怎麼忘了著人接方先生來府城,不然,這麼個不太平的時候,倘方先生有個好歹,他這條老命都不夠賠的!餘巡撫晚飯都沒吃就出去宣北昌將軍過來吩咐一二,饒餘巡撫再急,天色已晚,想去接方先生,也得明日了。
一下子死了皇帝,何子衿等人在家換了衣裳後也說這事兒呢,餘幸尤其擔心,嘆了又嘆,“娘娘與陛下鶼鰈情深,今陛下一去,不知娘娘如何傷心呢。”
原本何家跟皇帝又不熟,皇帝死不死的,何家真沒啥感覺,偏生餘幸是個遠房外戚,餘幸這總是嘆氣擔心皇后娘娘,鬧得家裡人也不大好意思說笑了,於是,面兒上都裝出一幅哀容來。何子衿寬慰餘幸,“人生在世,都有去的那一日。娘娘自有大福,妹妹這剛略好了些,倘因此傷神,倒叫娘娘知道了惦記你。”這話說的有些假,餘幸成親也沒見皇后娘娘添妝啥的,何子衿覺著,弟妹在家總是提及與皇后娘娘啥啥啥的,可能會有一些吹牛的成分在。
“可不是麼,你這雙身子,必得保重自己才好。”沈氏也跟著勸兒媳婦,她倒不曉得兒媳婦與皇后娘娘這般相熟。不過,兒媳婦本就出身名門,有見識是一定的。這麼想著,沈氏越發對兒媳婦滿意起來。於是,越發寬慰起兒媳婦。
餘幸的心事,此刻同她祖母是一樣一樣的,不只是擔心皇后娘娘的心情,還尤其擔憂皇后娘娘的未來。只是,這話又不能同婆婆們說,於是,越發擔憂。她自幼是個嬌慣的,心下不安,身子又沉,就推說累了,回房歇著去了。
餘幸一去,何老孃道,“先時我還以為阿幸就是隨便說說哪,看來,是跟皇后娘娘感情深哪。”不然,不能皇后娘娘死了丈夫,她就擔心成這個樣子。
沈氏一想,覺著婆婆說的在理,點頭道,“這孩子,心思單純,情分在這裡,自然是要牽掛的。”
何子衿道,“我去瞧瞧妹妹吧,總悶在心裡也不好。”
沈氏很滿意閨女的細心,道,“與阿幸好生說一說,莫要積在心裡。”
何子衿便去了,餘幸正一個人在屋裡盤算呢,見著大姑姐,笑著起身相迎,“大姐姐,我沒事。”自從阿念升了同知,餘巡撫要致仕,餘幸對大姑姐就越發客氣了。
何子衿扶了弟妹坐下,嘆道,“不瞞你說,我這心裡也怪不放心的,這話,又不好同娘和祖母說,她們都上了年歲,就怕說了嚇著她們。”
餘幸道,“姐姐有什麼話,只管與我說就是。”
“這話,也只有同你說了。”何子衿接了阿田遞上的茶,給餘幸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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