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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成天憨吃憨玩的,讓你過去,是服侍孫女婿的,這都成親了,還跟小女孩兒一樣。”
餘幸道,“我哪裡不服侍相公啦,天天服侍的他周全著呢,是不是?”說著,一雙大杏眼看向丈夫。阿冽掖揄,“我這哪裡敢說個‘不’字,莫不是不想活了。”逗得餘幸笑個不停,“你少說這些刁話,盡壞我名聲。”
阿冽將手一攤,“實話都不叫說了,那還能說啥。”
餘幸又是一陣笑,餘太太更是歡喜,中午自然留小兩口與何子衿在家用飯,還命人去問問丈夫要不要回來吃飯,孫女婿上門兒啦,做太岳丈的,只要不是太忙,都要回來的。只是,眼瞅著要過年,官府沒有不忙的,餘巡撫傳話說走不開,讓拿出珍藏的好酒招待孫女婿。餘太太笑,“每天過年就是早出晚歸的,反正你們回來了,過幾天再見也是一樣的。”
小夫妻倆情分好,餘太太最要感謝的就是何子衿,很是誇了何子衿幾句,又說何子衿先時著人送的香蕈味兒好。
何子衿笑道,“也是試種了好幾年,都沒成。今年總算是成了,我想著,冬天鮮菜少,就託阿文哥送了一些過來。既合老太太的口,可見是我的孝心虔了。”
餘太太道,“冬天種些鮮菜倒不算稀奇,我每年也種些。倒是這香蕈,也就是你了,天生有這種靈性。”就何子衿種出的綠菊,餘太太雖沒見過,但被皇室視為神品,可見其中不凡。餘太太向來認為,何子衿在種植一事上格外有天分。
餘幸也說,“祖母沒見姐姐種菜的屋子,那些小青菜、胡瓜、蒜苗、水蔥、香椿,長得可好了。我都是叫丫環晚飯前去摘,摘了現做,特鮮。就是一般侍弄菜蔬多少年的老手,也沒有姐姐種的好。就像那綠菊,多少人都種不出來,就姐姐種的出來。”
餘太太笑,“是啊,你當多同子衿學一學。”
何子衿笑,“阿幸懂事賢惠,都是老太太教的好。”
“她呀,就是個孩子脾氣,好起來是真好,氣人起來也是真氣人。”餘太太笑,“如今這般和睦,就是對我的孝敬了。”
餘幸連忙道,“我跟相公一直就很好。”
阿冽側側臉,餘幸笑捶他一記。
用過午飯,何子衿同阿冽就先回了,餘幸要陪祖母說會兒話,阿冽道,“晚上我過來接你。”
餘幸接了丫環捧上的大氅,給丈夫披上,繫好帶子,又同大姑姐說兩句話,這才送丈夫與大姑姐出門。餘太太瞧著,不由暗暗點頭,覺著孫女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阿冽中午沒見著太岳丈,倒是晚上來接媳婦時,餘太太定要留孫女婿吃晚飯,趕上餘巡撫在家,一併吃了晚飯。
餘巡撫晚間都與老妻說,“阿幸同孫女婿,倒較剛成親時更和睦了。”
“我也這麼說。”餘太太想來也好笑,道,“你是沒見,今天阿幸同孫女婿過來,那臉上的笑就沒斷過。要不說小兩口得在一處呢,以往叫她去孫女婿那裡,她還不樂意。如今可是高興了,什麼同孫女婿雪後坐雪橇啊,孫女婿教她滑冰啊,孩子們就是會樂呵。當初我就說這門親事好,怎麼樣,要是往高門裡說,也有的是親事。只是多少高門大戶無非就是個面兒,家裡兄弟妯娌族人一大堆,規矩大,實惠卻少。倒不若親家這樣的小戶人家,門風清白,人品也寬厚。孫女婿又不是不奮發的孩子,以後照樣有前程,阿幸的日子也舒暢。”
“誰說不是呢。”孫女這親事,當初家裡也是百般考慮的。孫女不論從家族出身還是自身素質,在帝都閨女中只能算中等。名門大族,第一流的子弟是甭想,那些有爵人家的嫡長子,除非極特殊情況,如當年靖南公柳扶風少時,無官無爵,不良於行,其父雖是公爵世子,卻是帝都城有名的庸碌人。再加上柳家內闈混亂,故而,柳扶風雖為公爵世子嫡長子,也未曾娶到第一流的名門閨秀,最終叫晉寧伯王家撿了個大漏。如今是甭想了,也不可能再有柳扶風這樣的人物。所以,一流門第進不去,如果非要往一流門第裡嫁,只能是平庸的嫡子,那也不過是圖個名兒罷了。在帝都名門,只要子弟出眾,哪怕是庶子,有許多也不急著結親,待得春闈有所斬獲,尋一有權勢岳家,亦是將來的官場助力。餘家心疼閨女,餘幸這脾氣,也不是多有心機手段的。實在是高不成低不就,餘侍郎就寫信同爹孃說起了閨女的親事,也是巧,餘太太就相中了何家。覺著何家雖是寒門起家,其實,就是現在的大家大族,起家時沒有哪個不是寒門的。餘太太就是看中何家清靜,一則家裡沒有姬妾混亂。二則,何家眼下雖不顯,卻是正經上升期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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