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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不死的有啥要緊,你以後母子離心的日子看得見的,兒子對你寒了心,媳婦被你攪和散了,家裡也完了。要我說,你這樣兒的,你死都是為民除害。我不一樣,我兒子正做官做的穩,三個大孫子,阿冽你還認得吧?”拿手一指身邊兒的大孫子,何老孃翹著下巴,極是自豪,“十六上就中了秀才,娶的是侍郎大人家的千金,侍郎你不曉得是啥官兒吧?帝都裡三品大官兒!人家就相中咱阿冽了,今年剛成的親,明年就給我生小曾孫了。我這丫頭。”說著又拉過自家丫頭的手,與王氏道,“嫁的阿念,阿念你一定曉得,探花哩,縣裡還為他造了座探花兒牌坊,咱們縣,一千年都沒這麼出息的人哩!我這丫頭,給我生了一對龍鳳胎的重外孫重外孫女,見天兒的到我跟前兒孝敬,你說說,我這大福才開個頭兒,我跟你一樣麼,我家裡兒子孝順媳婦賢良孫子孫女都沒的說,眼瞅著再過幾年就享重孫的福了。你能跟我比?你哪兒跟我比得起喲!”
不要說王氏這當事人了,姚節聽到何老孃這套話,都不知做何反應了,心說,真不愧何祖母啊,這殺人不見血啊!
何老孃問王氏,“阿涵呢?媳婦呢?孫子呢?”三個呢就把王氏問哭了,王氏哭呢,“我死了算了。”說著就要撞牆。
姚節與阿冽連忙去攔,何老孃冷哼一聲,根本不將這撞牆把戲看在眼裡,道,“叫她死,她要不死,早晚得把阿涵逼死。孩子原在家裡好好兒的,就你幹那不要臉的事,寒了阿涵的心。你以為阿涵為何要離家出走,就是受不了有你這種見利忘義的娘,那孩子正直,要臉!在家呆不下去,這才走的!好容易熬出個前程,要知你這個德行,當初在帝都我就不能勸阿涵給你寫信!你個天生賤才的短命婆子,你是不是過兩天好日子你就燒得慌啊你!你是不是不把阿涵逼死你不算完啊你!禍害兒子還不夠,還要禍害孫子!你上輩子跟我們老何家有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麼禍害阿唸啊!”何涵他爹,名何念!
正趕何念過來,一聽這話,何念就想退出去,何老孃喚住他,“阿念你過來,我看你長大,你也聽聽,我這話有沒有理!你們兩口子怎麼想的!說說!是不是不想過了!”
何念氣色也很是不好,原本他不過較何恭大上兩歲罷了,如今瞅著,倒似比何恭年長十歲不止。何念嘆道,“也是我大意了,沒留神。嬸子放心,如今已是將三郎交給媳婦帶了。”
王氏哭道,“我要知道她不願意,我何苦費這個心力。我也是好意,幫著帶孩子。”
“你要是好心,與二郎說的都是什麼話!”
王氏苦道,“嬸子也是做祖母的,要是把阿冽或是俊哥兒過繼出去,嬸子舍不捨得?”
“你懂個屁!就是生恩也不如養恩,二郎雖是過繼出去,可生他養他的都是他親爹親孃,恩情在這兒,他不過是替舅舅家傳宗嗣,名分變了,骨血不變!我!哼!要是我兒子早答應好人家了,我就更得心疼二郎,叫他知道,家裡雖過繼了他,可自祖父母到父母到兄弟,都是一樣的待他,他替舅家承宗嗣,禮法上雖不姓何,可在咱們心裡,也一樣是咱們老何家的人!更是他舅舅這支的恩人,因為有他,他舅舅血脈不至斷絕!”何老孃氣得,指著王氏道,“也就是你婆婆不在這裡,要是你婆婆在,她非一巴掌抽死你不可!你個混帳媳婦!你乾的都是什麼事!”
何老孃這口才,就是沒理也能攪出三分,何況是佔足了理,待何涵回家,何老孃已把王氏罵得躺炕上去了,何念在陪著何老孃說話。見著何涵,何老孃也不說什麼客套話,先問何涵打算怎麼著。
何涵將手裡的短刀放在桌間,道,“近年來跟著在將軍身邊,我亦有些積蓄,約兩千兩之數。培培、麗麗成親,我都沒趕上,也是我這個大哥的失職。這兩千兩銀子,給她們各五百兩,另外一千兩,想請爹孃回鄉置些田地產業,以做祖產。一則供爹孃花銷,二則,也是請爹孃幫我料理。”
何涵的意思是,請他爹他娘回老家。。
何念當下就愣怔了,不可置信的望著兒子,不可置信的喊一聲,“阿涵?”
何涵淡淡道,“老家是我們的根,我早晚也得回去,家裡的產業,不能沒人照看。爹,你與娘就回去吧。”
何老孃事後都私下同自家丫頭道,“阿涵的心,是真的冷了。”
何子衿輕聲一嘆,“王大娘全無長進,阿涵哥想過順暢日子,必得遠著她的。”
何涵做了決定,甭管王氏怎麼要死要活,何涵就一句話,“娘你是上吊是吃藥,你一閉眼,兒子不孝,定隨你去,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