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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奈何這官場運道不比小舅子,於是,何老孃翹起的尾巴只得稍稍放下些,轉而與沈氏道,“這也無妨,阿素做官比阿恭早呢。待再過幾年,阿恭一定能給咱們掙下四品誥命來!”
沈氏早知婆婆這脾性,她現在都是做婆婆的人了,一笑道,“都聽母親的。”
何老孃歡歡喜喜的同沈氏商量起自家的誥命酒席來。
何家的誥命酒自是熱鬧,何家還請了小戲、雜耍來家,足足熱鬧了一整日方歇。
慶過誥命之事。
沈氏就有一樁事一直惦記著,趕上閨女來孃家就問,“阿念那個宣慰司副使是個什麼差使,我怎麼聽你爹說要往北靖關任職的。”
說到這事,何子衿也比較發愁,由於出身土鱉,何子衿雖經歷奇異些,兩生一世頗有些見識。而且,受前世各種劇的科普(可見何大仙兒的科普有多不靠譜),她對於一些官職譬如知府縣令巡撫總督啥的,其實有些概念。但具體到宣慰司這種就不大懂了,後來也是跟阿念打聽了這才明白,宣慰司完全就是個軍中衙門,宣慰司正使不是別人,就是現在的紀大將軍兼任呢,如果說宣慰司正使相當於軍區司令,副使就同軍區副司令差不離吧。當然,也就是這麼個名兒,副使職司較之正使,相差不只一星半點兒,何況紀大將軍這樣實權駐邊大將。阿念原是文官出身,也不曉得怎麼給派了個武職,何況,江紀兩家剛成親家,一般來說,官場上都講究避諱,哪有把親家倆安排到同一個衙門的,尋常沒這樣乾的,但皇帝陛下就叫阿念去做宣慰司副使,朝廷是他家開的,這也沒法子。
何子衿道,“阿念說是要去北靖關任職的,只是這一時半刻的,新任按察使還沒來,這裡得交接了才能去呢,我那女學也有一攤子事兒。”
何老孃雖高興孫女婿升官兒,聽說孫女婿要去北靖關任職,不禁擔心,“我聽你三姐姐說,北靖關那塊兒也夠亂的。許多人出去都帶著刀呢,還有一樣,你們要是去北靖關,孩子們可怎麼辦?阿曦還好,丫頭家,念不唸書也無所謂,阿曄這也考出秀才來了,雙胞胎可是正當唸書的時候。”阿冽俊哥兒都去了帝都當官兒,家裡小孫子興哥兒年歲也大了,何老孃很有幫著帶雙胞胎的意思,那期盼的小眼神兒,就差直說了。
何子衿笑,“要是我們過去,雙胞胎自然也一道過去。”
何老孃那叫一個失望啊,還試圖給自家丫頭提個醒兒呢,“北靖關有好先生麼?”那地方荒僻,教育不行啊!
“有呢,不然,人家北靖關的孩子們就不讀書了不成。”何子衿道,“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呢。”
沈氏操心的倒不是外孫子,家裡日子越過越好,女婿的官兒越做越大,家裡好了,外孫子就差不了。沈氏另有擔心,沈氏道,“別的都好說,女學可得安排好,裡頭唸書都不是名門家的千金就是富賈家的小姐,出不得半點兒差錯。”
“這些天,我也一直在思量這事。想來想去,咱們到底是外任外,縱不是今日調去北靖關為官,或亦有往他處為官的時候,女學的事早晚得有個安排。”何子衿道,“我與阿念商量著,倒不若捐給衙門,請巡撫夫人主理,餘者,參政夫人、將軍夫人、按察使夫人、參將太太、提學太太、知府太太協理。”
何老孃頓時心疼,不禁道,“這樣賺銀子的產業,捐給衙門,豈不虧大了。”
何子衿道,“一時間,咱家哪裡吃得下來。”
沈氏到底年輕,人也活絡,腦子比婆婆要快,沈氏片刻間已是想得清楚其間利害了,沈氏道,“是啊,原本這幾年女學興旺,就頗有人虎視眈眈,倘是咱們自家人接手,咱們家裡,你爹與興哥兒都沒空打理,我家裡的事還忙不過來,就是三丫頭、阿琪雖都能幹,她倆與官家女眷卻說不上話。何況,這女學不出事還好,倘真有什麼事,怕要這些年積攢的名聲都賠進去,再往深裡想,倘有對阿念和你爹不懷好意的,說不得還要藉機發難。你還是捐出去吧,起碼得個好名兒,以後也省去多少是非。”沈氏說得委婉,心中已是明白閨女的難處,不要說三姑娘何琪與官家女眷說不上話,就是她,誥命品階不高是一方面,現在女學規模不比當初新辦學的時候,便是沈氏想接,都不一定接得下來。這女學的利益雖難捨,沈氏心下卻是清楚,家裡現在最要緊的莫過於丈夫與女婿的官位,不期待二人做如何高官,起碼不能因著家裡連累到他們。這般一想,沈氏也支援閨女把女學捐了,雖損失些銀錢,必得好名兒,於女婿反是有益。
何老孃剛得了誥命,相對於銀子,自然是兒孫前程更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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