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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衿笑道,“這事也不稀奇,北靖關這裡苦寒不說,別人只瞧見阿節升官升得順,哪裡知道阿節這些年吃的苦。拿性命換來的功勞前程,豈是嬌生慣養的官宦子弟能比的?這就是阿節的不凡了,當初他在帝都,何嘗不嬌慣,卻能為自己掙下前程。”想那兩個姚家子也實在不堪造就,姚節都將人放到自己麾下了,縱打仗辛勞些,姚節前程都是這樣打拼出來了。他們在姚節軍中,倘有軍功,姚節還能不提攜?要是換別人麾下,焉能有這樣的好事?
江贏笑的無奈,“要是為我,我不過是瞧著這樣的人不大喜歡罷了,我是為相公不值,這樣的操心,那二人回去,怕也說不了相公什麼好話?”
何子衿道,“反正你們盡心了,是非曲直,誰心裡還能沒一筆賬。”
江贏說一回心裡的憋悶事,就覺著痛快許多,她不是沒手段的人,自然也不會憑那二人回老家胡說,只是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要沒個人說一說,真個要憋死了。
心裡順暢後,江贏與何子衿說起北靖關的官眷來,她於北靖關生活多年,對北靖關官眷頗多瞭解,很細緻的與何子衿說了一回,道,“姐姐是四品恭人的誥命,朝廷對武官太太的誥命向來爽快,這北靖關,別看地方小,論誥命,真不比北昌府少。不過,雖同是四品,像我其實就不及姐姐。相公是在外領兵的,江姐夫是宣慰副使,正管銀糧。姐姐想想,這北靖關,大小將領有多少,宣慰副使卻只有兩人。”
何子衿道,“所負責事務不同罷了。”
“這麼說也沒差。”江贏道,“還有另一位祝副使,祝副使以前是打仗的,後來轉了文職,祝太太是個老好人,見誰都說好。另外就是昭勇昭毅兩位將軍,都是正三品將領,昭勇將軍姓吳,吳將軍打仗很是厲害,吳夫人比吳將軍還厲害,姐姐在北靖關住一段時間就知道,在北昌府,一般還是平民百姓家有女人打男人的,在咱們北靖關,就是許多將領家也常幹仗的。另一位昭毅將軍姓邵,邵將軍是有名的儒將,家裡夫人嬌柔的很,一年三個六十五天,邵夫人三百六十天都在吃藥,說話都不敢與她大聲,怕把她嚇昏過去。”
何子衿“撲哧”就樂了,江贏也好笑,道,“姐姐住住就曉得了,也有意思著呢。”
的確有意思。
江家這剛沒住幾天,阿念就讓子衿姐姐備些滋補藥材,子衿姐姐得問個究竟啊,阿念換了家常衣衫,接了不跑步姐姐遞的熱茶,呷一口方不緊不慢道,“吳將軍病了,祝副使叫著我一同去探病來著。”
何子衿忙問,“什麼病啊?”莫不是極要緊的病,不然阿念這剛來的,同吳將軍又不認識,如何好直接上門。
阿念小聲與子衿姐姐道,“聽說是出去偷喝花酒,給吳夫人捶了一頓,跪半宿搓衣板兒,著了涼。”
何子衿道,“你與吳將軍熟嗎,就去?”夫妻打架,還被打病了,這可不是什麼體面事。
阿念嘆,“姐姐不曉得這裡頭的事兒,我也不想去,祝副使千萬求了我。那日吃花酒,是祝副使請的客,吳夫人連祝副使一併惱了的。祝副使要一人去,怕進不了吳家門就得叫吳夫人攆出來。他就求我與他一道去。”
何子衿道,“咱們新來,便是卻不過祝副使的情面,去了也不要亂說話,你們這麼去探望,吳將軍會不會覺著沒面子啊。”
阿念道,“北靖關上上下下都曉得吳將軍打不過吳夫人,這有什麼沒面子的,就當吳將軍讓著吳夫人好了。”
何子衿這裡備好藥材,隔日,阿念就拎著東西去探病了。
何子衿原以為吳夫人這般厲害,定得是孫二孃似的人物,不料人家吳夫人生得人比花嬌,雖今年歲漸長,但那眉宇間的豔色,就可知這位夫人年輕時定是一位絕色佳人。吳夫人待何子衿極是親近,還狠誇了阿曦一通,笑道,“上回在夫人這裡見了江太太,我就想,江太太真是難得的美人。今兒見了你這千金才知道,真真是青出於藍,也就你家千金這樣的人品模樣,才配得上咱們北靖關的玉樹啊!”
何子衿笑道,“您實在過譽了。”
“哪裡是過譽,我是實話實說。”吳夫人拉了阿曦的手,道,“我家裡兩個小子,可惜沒閨女。”又誇何子衿會養孩子,把閨女養得溫柔知禮,與紀大將軍結親結得真正好。
而另一位邵將軍夫人,的確如江贏說得那般,身形就有些嬌弱,面色亦稍顯蒼白,但也沒看出有什麼病容,就是整個人都嬌怯怯的,邵夫人臉色始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