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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衿笑,“可不是麼。眼瞅他們定親的日子就要到了,我後兒個就過去,娘你備的禮給我,我一併帶去。”
沈氏道,“阿念現在有同知衙門的事,哪裡都去不得,叫俊哥兒送你去吧,反正他在家也淨是叫我生氣。”
何子衿笑道,“俊哥兒一準樂意。”
“這倒是,外頭跑跑顛顛兒的事兒,他都樂意的緊。”
果然,與俊哥兒一說,俊哥兒很爽快的就應下了,還把自己新做的幾身袍子找出來,準備參加姚節定親禮時穿。俊哥兒相貌較長兄更俊秀一些,實不愧俊哥兒之名。
他很高興與姐姐出門,還同姐姐唸叨了回自己的親事,俊哥兒託他姐道,“姐你跟娘說一聲,別總給我說那醜的,我雖不要什麼天仙美女,也不能娶個醜媳婦啊。不然,以後孩子生出來也不好看。”他竟然還懂一點遺傳學。
何子衿哭笑不得,道,“這是哪裡的話,咱娘給你說的,哪個不是清秀女兒家。”
“我要的起碼是俊秀的才成。”
何子衿道,“再俊秀的人,也有老的那一日。”
“沒事啊,她老,我也會老,一道變老又無妨。”俊哥兒道。
看,聽俊哥兒這話,這小子雖喜歡漂亮,卻不是那等花心之人。何子衿笑,“成,到時我跟咱娘說,一定給你尋一位再漂亮不過的好姑娘。”
俊哥兒眉開眼笑,深覺還是姐姐懂他。
其實婚姻場上,多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如俊哥兒,想娶好看的,但家裡會考慮,你這娶媳婦不只是你一個人的問題啊,還涉及到以後兒女的教育,家族的興衰。再者,不說娶媳婦,就是各家挑女婿,哪家不願意給自家女孩兒說一位才德兼備,門風清正的好女婿呢。
待到了北靖關,何子衿就沒空想弟弟親事的事了,何子衿依舊是在何涵家安置的,姚節倒是想何子衿住他府上,何子衿笑道,“沒聽說過媒人住男方家裡的。”不過,她雖是媒人,但姚家行六禮之事,還是請了北靖關有名的官媒跟著一道辦的。
何子衿見過何涵家人,又去過姚節那裡,往將軍府遞了帖子,待將軍府回了話,何子衿過去給江夫人請安,還順道見了江贏一面,江贏因是要定親的人了,身上自是有一股喜氣,只是,眉宇間又帶了幾抹憂色。何子衿寬慰她道,“這都要定親了,妹妹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不妨與我說一說,別積了事在心裡才好。”
江贏也沒什麼放不下的,姚節待她的心意,這幾年看的清楚。要說真正放不下的,除非是那莫須有的命格一說,江贏道,“我不擔心自己,就是擔心他。”
何子衿笑道,“這你只管放心,我早就給你們算過了,你們八字再合適不過,必是妻賢夫顯貴的命數。我看過你的八字,也算過,命裡並無兇相,只是少是坎坷,族親無靠。倒是阿節的八字,有兵煞之兆,他的八字,尋常人壓不住。倘你們八字不相合,我哪裡會給你們做媒。”
江贏並不通八字卜算之事,聽何子衿這神叨叨的一說,不由道,“不瞞姐姐,我先時兩次姻緣,也都合過八字。”這要是八字真的相合,前兩次怎麼人都沒了呢。
何子衿道,“這麼說吧,平常百姓家往往也有這樣的事,尚未成親,一方突然過逝,先不說這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還有那樣的夫妻,貧賤時一路扶持過來,好容易家裡生活剛有起色,女人突然生病過逝。這就是俗語說的,無福啊。不說尋常百姓,富貴人家難道就沒有了?我聽說,就是太祖皇帝,真正的元配只是一個村姑,那村姑在太祖皇帝未就過逝了。你說,這是不是無福?世間這樣的事多了,太宗皇帝三位皇后都是先他而去,怎麼沒人說太宗皇帝克妻呢?克這個字,本身就不合儒家真義。命有貴賤,這是真的。可這貴賤,對應的便是福禍。而且,並非常人所認識的,命貴之人有福無禍,這是大錯!凡命主貴者,有大富貴,必有大艱辛。富貴與艱辛,從來相伴相生。哪裡有那等自出生就一帆風順的人生呢,沒有。再有一樣,硬,不代表克,硬的反面,是薄。你想一想,古今大富貴之人,哪個不是命硬的?不說別個,北靖關時有戰事,多少人做了無名鬼,可也有人自籍籍無名到封侯拜相。”
何子衿與江贏說了許久話,中午還與江贏一道用的午飯,下午方告辭而去。
定親的日子轉眼便到,姚家二叔二嬸除了自家裡帶來的古玩珍寶,還帶了兩千銀子,就是用來採買定親之物,姚節還添了一些自己的私房。姚二嬸清點聘禮後,都私下與丈夫道,“阿節不過在北靖關這三四年,私房當真不少。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