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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問案子查得如何,可尋出兇手。
邵舉人也頗是關心江同知的身體,聽江同知說身體已無大礙,莊典史邵舉人二人都放下心來,只是,未能捉到殺手,二人難免不放心,再三叮囑同知大人出門一定要小心。莊典史還道,“大人身邊可需人手,別個沒有,咱們沙河縣好漢最多!”他管著縣裡治安,琢磨著是不是送江同知幾個護衛。對於莊典史,江同知非但是曾提攜他的恩人,平日裡兩家處的也不錯,就是以私交論,莊典史也盼著江同知平安。
江同知道,“勞你們想著,我這裡已是無礙了。如今我倒盼著那刺客露頭,他再一露頭,我定要捉他個活的!”
邵舉人沉吟道,“大人遇刺之事既已傳開,尋常刺客都不會再動手,能請動這般刺客的,定非常人,大人還是要當心。只怕那人畏於現在風聲,一時偃旗息鼓,之後怕仍要作惡!”
江同知道,“馬上就不用怕了,朝廷的欽差就要來咱們府城調查鹽課之事。”
莊典史性子粗豪,聞此事不由大喜,道,“謝天謝地,欽差一到,那姓王的就蹦噠不了幾天了。”莊典史聽聞江同知遇刺之事,也是細打聽過的,莊典史管著縣裡的治安刑偵,就認為這事兒是王提司乾的,故而,雖然他與王提司,天上地下,但,莊典史又不認得王提司,莊典史受江同知深恩,頗有些同仇敵愾的意思。
邵舉人對欽差既將來北昌府之事亦深覺鼓舞,認為王同知很快就會大仇得報,邵舉人感慨,“陛下聖明啊!”
江同知見了邵舉人不由多問一句,“今科春闈我想著,你怎麼都要下場的,結果,卻是沒去帝都,誤了這一科。”
“原也想去來著,只是咱們縣學剛見成效。大人定也知曉,今年秀才試,咱們沙河縣秀才就有十五位。”邵舉人說著,眉宇間露出極是欣慰歡喜的神色。
“他就是這樣,成天這個放不下,那個放不下的。”莊典史與江同知道,“先是放不下弟妹和侄子侄女們,我說讓他只管去,家裡有我幫他照應呢。這又放不下學裡的學生們,拖來拖去的,可不就誤了。”說著,很替邵舉人惋惜。
邵舉人或者是曾遭斷腿之禍,經歷過人生低谷,性子極為恬淡灑脫,笑道,“咱們沙河縣的縣學,先時由大人出銀出力,林教諭田訓導他們一併用心用力,方有如今模樣。”說著不由嘆道,“咱們縣,還是舉人進士少啊,我若一走兩三年,實在放心不下縣學。再者,我那文章也還欠些火侯,我想著,即便去春闈,也就是考個進士,既不負多年所學,待得回鄉繼續教學,也能多為縣學盡一份心力。”
莊典史雖大字不認得幾個,但對邵舉人這般志向是極為敬佩的,說著還與江同知道,“有件喜事一直想跟大人說,先時都沒得機會來府城,這回同大人說,我與邵老弟,做了回兒女親家。”
江同知聞言亦是滿面歡喜,先恭喜了二人,連忙問,“定的老幾?”知道莊典史家兒子多。
莊典史笑道,“我厚著臉皮給我家老三求的,難得邵老弟不嫌老三笨,還不大會念書。”
邵舉人笑道,“結親原是為了兩姓之好,再者,人品比學問更為重要,我看三郎就很好,極穩重的孩子。”
莊典史現在說起這親事都是眉開眼笑的,聽親家公這般贊自家兒子,更是歡喜,笑道,“主要是在學裡跟著老弟你念了幾年書,識了些道理,不然,哪裡有那小子的今日。”
就是何子衿聞知這事亦是歡喜,聽說兩家已定過親了,還是收拾出了一對比目佩,說是補送的定親禮。又問成親的日子,知是在年底,何子衿記下了,道,“那會兒我們不一定有空過去,就算我們沒空,也定要打發人去吃喜酒的。”
莊典史深覺有面子,私下與邵親家道,“咱們江大人,一家人都重情重義。”
“是啊。”邵舉人道,“如江大人這樣的好官,都險有性命之憂,哎。”對這個世道,唯有一聲嘆息了。
“放心吧,我看欽差一來,必能抓住那刺客的。”
親家二人都是縣裡有公職的人,不能久待,見江同知的確是好轉了,在江家留一宿,第二日就辭了江同知,回沙河縣去了。
雖然來訪者不斷,何老孃卻是早就不怎麼急了,因為自家丫頭早就偷偷的告訴了她,阿唸的傷並不要緊,只是裝出個傷重模樣,不然,怕刺客還會再來行刺。
何老孃一聽是裝的,就悠哉悠哉過日子了。只是,她老人家嘴巴實在不嚴,看著阿曄阿曦擔心父親,一不留神就把事同阿曄阿曦說了,不過,何老孃不愧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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