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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到長姐這裡來哭,試圖再博些同情分數。可誰料得,永福大長公主因出身之故,很有些強橫性子,駙馬叫她管的,再不敢沾染二色的。就永福大長公主本身,也最厭沾花惹草的男人。而且,永福大長公主不是雙重標準,她自家子孫於女色上也一向節制。永福大長公主如何瞧得上薛顯,與妹妹道,“你還有臉哭呢!看你辦的這事兒!阿顯,也是定了親的人了,你還不叫他收收心,以後好生過日子。這麼大個人,辦這些鬼鬼祟祟的事,你還好去慈恩宮告狀!你以為太皇太后是傻子啊!她可不好糊弄,怎麼樣,狀沒告成,鬧個沒臉!”
永福大長公主年歲長些,這上了年紀,性子柔和許多,故而,沒一氣把壽婉大長公主轟死,她老人家喝了半盞茶,潤一潤喉,方繼續說的,“你就知足吧!這還是看著你的面子呢,不然,就阿顯這樣兒的,敢打發人跟蹤人家沒過門兒的媳婦,別說挨一拳,他要不是有你這麼個祖母,人家不揍死他!”
壽婉大長公主原是找同情來的,不想到挨長姐一頓埋怨,壽婉大長公主心下頗悔,深覺找錯了人。
帶著太皇太后賞賜回家的何恭人則頗有些打了勝仗的洋洋得意,尤其今天壽婉大長公主那難堪的臉色,何子衿想想就覺著解氣。
至於是不是把壽婉大長公主徹底得罪之類的事,何子衿已經不打算考慮了。切,她家可不是來帝都受氣的!何況,她有朝雲師傅這座靠山,何子衿才不怕壽婉大長公主。她只是平日裡不想多惹是非罷了,但事到臨頭,難道還任人欺負不成。
何子衿把衣料子給了阿曦,又將事情細細與阿曦說了一遍,叫閨女也長些經驗教訓,以免以後再遇到這類事抓瞎。阿曦就問了,“娘你猜到壽婉大長公主要進宮告狀的啊?”
“除了進宮告狀,無非就是暗地裡用些陰招,要不然就是在阿珍的差使上做文章。我早打聽過了,那薛顯先時也是御前侍衛,就是叫巾幗侯攆回家的。如今侍衛內大臣是巾幗侯,壽婉大長公主要是與巾幗侯有交情,也不能孫子叫攆回家去。巾幗侯這條路走不通,她也只有進宮告狀一條路走。”那薛家小子如此大膽,江家自然是做過調查的。
阿曦給她娘端上一盞桂圓茶潤喉,道,“娘,你今天在太皇太后面前肯定特威風吧?”
“一般一般啦。”何子衿假假謙著,正色道,“主要是咱家佔理,要是不佔理,你以為誰能糊弄得了太皇太后去?”說著,何子衿感慨道,“太皇太后當真是個公道人,誰是誰非,在她老人家跟前,那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別看壽婉大長公主算起來是太皇太后的小姑子,她老人家斷事,不偏不倚,極是公道。只是,這事雖爭到了慈恩宮,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大事,便給了你這些料子安撫於你。”
阿曦道,“這料子就很好,我原也沒事。”
然後,阿曦又頗覺解氣道,“這回姓薛的在慈恩宮現眼,前程算是完了!”阿曦很知道些官場上的門道,如她家,是書香傳家,故而家裡兄弟以後都是走科舉之路的。如薛顯,侯門出身,家時還有位大長公主做祖母,當然,薛顯也可以走科舉,但想也知道他沒這個本事。貴族豪門子弟,多走恩蔭入仕之路,就像薛顯先時的御前侍衛,哪怕阿曦不曉得他怎麼得來的,隨便猜一猜也曉得定是家裡幫他謀的缺。這恩蔭入仕其實常見,可關鍵是,名聲壞到薛顯這樣的,起碼,家族不可能在太皇太后這裡給他謀到上等差使了。
阿曦秉性十分現實,她覺著,就是揍薛顯十回,也不如這一遭讓他在慈恩宮掛個私德有虧的名號來得解氣。此方是阿曦氣平的緣故。
討厭的傢伙得了報應,阿曦心情很是不錯,歡歡喜喜的跟她娘一道看起衣料子來。何子衿順手把這幾匹料子給阿曦添在嫁妝單子裡,母女倆順便又算了回嫁妝單子。
宮媛聽聞乾孃回家,也過來問候了一回,得知這事兒在太皇太后跟前兒了的,宮媛總算放了心。
何子衿笑道,“你日子近了,出入必要小心。產婆我已是接家來了,就是以前給阿曄阿曦接生的那產婆,她手藝最是老道不過的。”
宮媛已是生產過一回的人了,多少總有些經驗,先謝過乾孃的安排,宮媛道,“乾孃放心,我曉得,我也就是在咱們家裡走一走。”
何子衿見宮媛心中有數,也便放下心來。
紀珍揍薛顯之事,因薛顯在帝都紈絝屆也算知名人士,沒幾日就傳的沸沸揚揚。何家自然也知道了,那天阿燦他們回家就說了,薛顯其人,何家原還不大清楚,是餘幸跟長輩們略說了說,何老孃沈氏聽說是個紈絝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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