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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融合成一個共有的調子,寧靜溫暖。
此時此刻,這樣的生活,不要金不換,就是拿全世界給我,也不換。
在房間裡我看到胤祥送的那盞牛燈籠,他沒有食言,仍是堅持著每年一隻,就像弘暉從不曾離開。弘暉長大了很多,卻仍是把它視若珍寶,心的掛在窗臺上,仔細地看著,蠟燭燃盡便親自換上一支,讓它不停的亮。
我沒有為弘暉準備禮物,他卻能見到額娘就好,真的……哪裡不一樣了。我覺得他得對,因為能再見到他,我也覺得比什麼禮物都更珍貴。
我們就像他時候一樣,三個人並排躺在一張床上。開始的時候,弘暉還有些彆扭,一動不動地僵著,手抓著自己的裡衣,臉上微紅。可是才一睡著便貼到我身上,即使翻身也會自動鑽到胤禛懷裡,仍像幼年一樣,全然信賴。
胤禛始終睜著眼睛,手掌輕輕地撫在弘暉的腦後,墨黑的瞳孔裡映著弘暉的臉孔,像是十幾年前的他自己。
我們偶爾對望,誰也不話,卻能看到彼此微彎的唇角,還有眼底隱隱的溼。
山裡的夜很涼,我毫無睡意地看著被黑暗籠罩的弘暉,眼睛不肯稍眨分毫。他就那樣天經地義地躺在我和胤禛中間,睡得安穩。
天邊仍是一片黑色時,胤禛已經悄悄起了身,我看著他了蠟走到桌邊鋪了張宣紙,便心地繞過弘暉爬下床。
接過他手中的墨塊輕輕研磨,他已提了筆在紙上描出一幅畫。簡單的水墨,只有深淺不同的黑,勾勒出月色下的平石如鏡,三個依偎的身影,看不到表情只是背影,卻讓我感到一種難言的久違的溫馨。
胤禛畫完仍提著筆,回頭看了眼床上安睡的弘暉,唇角微彎拉過我站在身旁,左手扶在我肩頭看著桌上的畫。我看見他在畫旁空白處寫下:花謝花開寒暑,雁來雁往春秋。惟有壺中日月,無今無古無休。又快速在角落題了二字:圓明。
沒有居士的稱謂——今夜,在他心中,算不算是終圓明?
我靠在他身上,汲取著山中黎明前的溫暖,這樣的畫這樣的詩句,這樣的落款,弘暉若是醒來看到,會懂吧。
胤禛取了桌邊的鎮尺輕輕壓在畫上,拉過我仔細地攏了攏衣領,才牽著我輕悄悄地緩緩走出房門。我站在門外看著被他輕輕合上的門扉,弘暉仍是閉著雙眼,我卻隱約看到他攥在被子上的手,還有臉上閃過的晶瑩。
夜時仍是不斷奔跑,就像昨晚來時一樣,急踏在回程的路上。我腦中揮不去弘暉裝作睡著的臉,還有那滴淚,可卻不出想要留下的話。
胤禛會有安排,最好的安排,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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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城也只是牽掛變得近了,並不代表我能時常看到他,我懂。
化身舒子仲的蘇長慶竟也帶著顏玉和沉香回到了京城,與弘暉一起住進那個院子裡,卻是我始料未及。他不想再逍遙度日?不想做生意掙無數銀子?不想守著老婆女兒熱坑頭?竟然肯跟著胤禛一起回來,只為照顧弘暉?
我覺得自己還是看不懂男人,卻也因此而放心些。弘暉已經歷過一次與家人的離別,不該與相伴兩年的他們再輕易分開,我很感激胤禛的體貼,他的心一直很細。
直到此時,笑容才向我提起杭州的意言堂早就換了大掌櫃,是胤禛安排的人。我沒有再過問換了什麼樣的人,任他是誰都好。從見到弘暉的那一刻起,我更堅信,胤禛的安排都是好的。只是笑容……她的心裡有老九,難道也會幫胤禛麼?在我看來不可思議。
胤禛仍是每日下了朝便回到府裡,似乎他從前那些忙碌都是假的,讓我難以相信他這段時間的輕閒。難道真像他曾經的那樣,守著我陪著我?直到六月份時,康熙再次巡幸塞外,他仍是留在京中。
今年的塞外之行,康熙算是玩爽了吧,整整三個月的時間,在各個草原到處亂跑。胤祥跟著去了,帶著孝顏一起,留了疏影一人獨守空府,安心養胎。
其實我知道,孝顏更有比我難受的理由,畢竟胤祥的靈魂是現代男人,自幼接受的教育讓他懂得什麼叫一夫一妻。只是我們也接受他的解釋,此時的他身為皇子,有老婆沒有選擇。既然不能給她愛,就至少給她一個兒子,老了還能有個依靠。
這樣的時代就是如此,我們不能改變,也不再試圖改變,只能默然接受。不管是好是壞,努力讓自己活得開心。
康熙離京的日子,胤禛偶爾會帶我去看弘暉,我會做飯給他們吃,看著父子二人坐在一處下棋,看弘暉像個大人一樣與胤禛並排走在山路上。九歲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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