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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嘆:“大哥不止船好,酒也別緻。”
弘暉撐著膝頭看他,半歪著頭,“白雪,一種清酒,額娘不喜歡,嫌酸,行久當地人管這叫男人之酒。等你得了空閒,咱哥兒倆一道去喝個痛快。”
弘晚調整了坐姿如弘暉般閒適隨意,搖搖壺口,再飲一口,“一言為定。”
夕曛暗淡,成群的烏鴉自天際飛過,盤旋於岸邊林間,啼聲不斷。
“烏欲棲,歸飛啞啞枝上啼。”弘晚低吟一句,抬頭望過去,遠得幾乎看不到那片兀自盤旋的黑影,看清兄長眉間神色,同是思鄉難掩,倏地站起身來,“大哥且先坐著,弟弟去取簫來,再拿些酒,如此良夜,你我兄弟今兒便喝個痛快。”
弘暉低眉一笑,隨手拍了下腿旁的圍木,彈開個暗匣的門。
簫,琴,酒,無一不全。
弘晚幫他一一取出,乾脆對坐於船頭圍欄的另一側,你斟我飲,一來二去,好不自在。
弘暉持簫旋了一圈,問他:“吹個什麼調?”
“聽大哥的。”
弘暉挑眉望向天邊,弘晚看著他,很有些與阿瑪對坐的感覺。兄弟間,若論形似,無人能比大哥更為肖似阿瑪,從到大,私下裡不知聽人道過幾回,換了他時便是神似,形態步伐乃至神情,無一不像。
簫聲一起,他的神便歸了位。看上去極為普通的竹簫,音色淳厚,自低入高,柔和圓潤。
弘暉驟然收了音,遞過去,笑問:“會了?”
弘晚接過,也笑,“試試。”
弘暉抱琴於腿上,朗聲笑道:“合一曲。”罷,十指抹挑間琴音已起。
弘晚一怔,凝神聽著,除了風吹帆響,便是船行水波,曲聲悠揚,天地合一。接了弘暉眼色,執簫抵唇,琴簫一和,更添了些不同以往的恣意暢快。
弘暉唱的,咬詞嚼句,弘晚沒聽過,聽不懂。
歌聲一住,弘暉玩笑似地向他解釋:“原是額娘和十三嬸哼著玩的,是廣東那邊的白話,聽得多了,就記住了這幾句,倒忘了正經怎麼來的。趕明兒你見了十三叔,讓他唱給你聽,比這勞什子好聽,一股子的江湖味兒,就跟看到他老了之後的樣子似的,灑脫又自在。”
罷,琴音繼起,學著胤祥的樣子搖頭晃腦,拉開嗓子便唱——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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