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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受禮
一路小跑著衝進帳篷,直挺挺地向著床上趴下去,眉嫵衝過來對我急急地說著:“福晉這是去哪兒了,我找了一早上都不見人影,四爺還來問過兩次。”正說著聽到她挑高分貝的‘啊’了一聲,接著左手被她抓起:“血,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啊,才一會不見,怎麼就……”
“眉嫵,要不你就給我包紮一下,要不你就出去。”被她一抓手又疼了起來,心裡煩得只想一個人待著,便急聲打斷她的問話,扯過薄被將頭臉埋進去不再理她。
腦子裡一團混亂,卻什麼也不想去思考,那道口子應該不是很深,只是因為一直用力和塔娜糾纏,又在最後被她捏了一把,所以才出了不少血,想想便不再擔心,趴在床上任由眉嫵幫我清理傷口。
有些粉末狀的物體突然灑落在手心上,疼到鑽心,想要抽回手卻被抓住動彈不得,抓開被子用右手微撐著床鋪,回頭叫過去:“好疼,眉嫵你輕一點。”帳內哪還有眉嫵的影子,只有胤禛坐在床邊,手裡正扯著絹布準備為我包紮。
“忍著點,這個傷不好叫太醫過來,讓皇阿瑪和額娘知道了,免不了又是麻煩,你不是在躲麻煩嗎?那我幫你。”
“哪有那麼嬌氣。”重新將身子趴回去,真是沒有力氣了,也不想再與任何人爭辯任何問題。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這個?費揚古會請師傅讓女兒學嗎?”這個人真是奇怪,以往我做了什麼他總是面無表情的橫眉冷對,要不就是急聲厲色的質問,現在倒要聊起天來。
聽他提到費揚古,倒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只得隨口應付道:“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正說著疑惑地又回頭向他看過去:“蘭思呢?”
胤禛愣了下,繼續手上的動作輕聲回道:“我叫她回去了,你不是不喜歡她嗎?怎麼還總是關照她?”
“喜歡和關照是兩回事,而且我沒有不喜歡她,哦,這樣講也不對,但至少我沒有理由討厭她,至於關照我也沒做什麼,如果你這樣認為的話,隨你。”看到他已將絹布在我手上打好結,便翻身坐好,抬起左手看了看,向他笑著誇道:“手藝不錯,謝謝。”
“本來也不會,倒是拜你所賜久病成醫了。”胤禛半笑不笑的扯著嘴角回了一句,隨手將藥瓶剪刀等東西拾起放到桌上。
“四爺,塔娜郡主和側福晉在帳外,說是要見福晉。”眉嫵的聲音自帳外傳來。
真是躲都躲不掉的麻煩,無奈地蹭到床邊才要站起,已被胤禛按住肩膀,只聽他向帳外吩咐道:“福晉睡了,有事晚些再說。”
無語地睜大雙眼盯著眼前這個人,原來他也會信口開河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能擋住外面的人雖然很好,因為我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見人,但是這樣說也太怪異了,揪住他袖子壓低聲音說道:“大白天的我睡的哪門子覺。”
“你要是想見,我把人給你叫回來。”
翻身倒回床上,咕噥著:“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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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月,起來了,我帶你去玩兒。”睡得迷糊時,塔娜纏人的聲音鑽進耳朵,是不是被她搞得做夢也不得安生了?卻聽到她大叫一聲:“你們睡,我走了。”
不是夢!睜開眼睛向門簾望去,只有簾子在晃著,卻不見塔娜人影。收回視線時卻看到眼前一片淺藍色的衣料,胤禛?挪了下腦袋卻感覺到不是枕頭的質感,忙定住不敢再動,小心翼翼的順著衣料看下去,只見自己的左臂環在他腰上,身體緊貼著他的,兩條腿更是夾纏著他的左腿。
身邊的人沒有動靜,也許沒有被塔娜吵醒?輕輕地向後退,直到找回枕頭,才放下心來。我知道自己習慣抱著毛絨玩具睡覺,不管出差到哪裡都會帶上一個以便入睡,曾經家裡的雙人床上大半張都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玩偶,經常是睡醒時發現自己躺在玩偶堆中。但到了這裡以後,我已經很有意識的找了被子來替代,怎麼還會這樣……
可是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呢?悄悄睜開眼睛看向身側的臉孔,總是直直盯著人看不知避諱的眼睛此時安靜地閉著,睫毛卷長濃密在眼睛下方投出一小片扇子型陰影,薄薄的唇比清醒時放鬆而不再總是緊抿著,呼吸淺淺且均勻,這樣溫和沒有壓迫感的他是我不習慣的。
這居然是我第一次在醒來時見到他,每次都是天還沒亮他便起身,而我幾乎要睡到日上三竿,難道說是這個原因嗎?或是今天太累了才導致如此。還好沒有被當事人發現,不然真是丟死人了。
趁著他還在睡,快速下床對著鏡子檢視一番,才掀開簾子準備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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