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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臉憋得通紅,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看到這表情我心裡不禁感嘆:這古代女人的表達方式還真是讓人起急。可這丫頭連我的影子都沒瞥上一眼,我自然也不會多管閒事搭這個話頭兒,只站在那整理好看戲的心情。
眼見著胤禛已經有點不耐煩,正待抬步離開時,高無庸衝著小嬋便是一句:“四爺問話,還不快回。”
小嬋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才張開嘴巴似要回話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了下來,手裡的帕子一邊胡亂抹著臉,一邊對著胤禛哭道:“四爺,您去看看主子吧,昨兒個夜裡主子在窗前坐了一宿,奴婢們怎麼勸也沒用,今兒早起便染了風寒。不請太醫也不用膳,才剛突然就厥過去了,醒來後只是一直哭……小嬋擔心主子,所以大膽來求四爺,求四爺您過去看看主子。”說完就向著胤禛磕下頭去。
這丫頭當真伶俐,話雖是急急道出口的,但一字一句清晰簡潔,不知天性聰慧還是在這兒繞著圈子想了很久,亦或是有人教的?敢跑來胤禛跟前這樣相求的,即使是個婢女身份也該不低,貼身丫鬟麼?倒真是貼心得很!
她話裡的主子可是早先進門的李氏?昨兒個夜裡不是大婚之夜嗎?她對胤禛的心思,嘖嘖,一個字——深!一夜未睡還坐於窗前,在這個時代也太過不愛惜自己了。想要爭男人也要先練就強大的體魄才有資本啊,不然一個傷風小命嗚呼還爭個屁。
胤禛站在那兒面無表情的不知在想什麼,垂在身側的兩隻手卻攥成了拳頭,這是在生氣還是心疼抑或是著急?那高無庸安靜地弓著背脊立於他身後,一副不會開口替他家四爺拿主意的樣子。
心裡怨道:這李氏也太急了一些,自己身子不適不知愛惜也就算了,還由著丫頭跑到院門口來堵男人,真是精明到傻,傻得“可愛”。想到此不由心念一轉,或者說她這是在給我立下馬威?那我若不表現一下倒真是對不住她這番心思了。
走上前去拉起跪在地上還要繼續磕頭的小嬋,血和土的混和物映入眼簾,想要說出口的話就生生地噎在喉嚨裡。
本以為照著小說電視裡知曉的規矩不出錯便是好,原來下跪請安容易接受,血淋淋的例子出現眼前時,才能真正體會到等級的區分與人命貴賤的懸殊。身為主子只為了這點小女兒心思,便要犧牲一個如此忠心的丫鬟?
小嬋不知所措地望著我,眼神裡充滿了不解與戒備,卻仍舊強挺著背脊,再搭配著額頭的傷臉上的淚顯得無助而倔強。
小心地撥開她額頭的細碎劉海,扯出帕子輕拭掉塵土,儘量平靜地對她說道:“你先回去,自己敷點傷藥,你家主子的事,四爺自有安排。”
空氣中半點聲響全無,小嬋不哭也不動只低頭立在那裡。難道我做錯了還是說錯了?轉身去看胤禛,他卻已開口對小嬋說道:“你先回去伺候著。”小嬋道了個福便轉身離開。
敢情真的是我多管閒事!我的行為逾越四爺了!
低下頭暗自後悔,在這裡保著自己才是王道,沒得對人亂關心一把,卻把自己給繞進去,真是划不來。
既然管不起那就躲清靜去吧,想來胤禛也要去給那為他傷風的女人一個交代,便對著胤禛微一福身,想要開口卻突然想不出如何向他稱呼自己,只得含糊說道:“爺去忙吧,寺月先回了。”轉身便要離開。
卻聽得身後胤禛吩咐:“高無庸,送福晉回房。”
愣了一下急忙轉身回道:“不用了,讓他跟著你去,萬一找個太醫傳個晚膳的,跟前兒有個貼身的人也方便,我自己回去就是。”不等他再開口轉身就向房間走去。
走了幾步突然打了個激靈,我這句話回得也太曖昧了,明明是好心怎麼聽起來卻像是出自那李氏之口?已然如此,再想無用,只希望胤禛別想偏了才好。
再想那李氏,小說中都說她盡得胤禛前期所愛,看來也不是無風起浪,敢在嫡福晉大婚之夜如此折騰自己還生怕旁人不知的側室恐怕不多。希望她只管去鬧那男人就好,千萬別折騰到我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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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可以休息了!”進了房門歡呼一聲,隨腳就把花盆底一下甩了出去,衝到床邊仰面躺下。眉嫵驚訝地捂住嘴巴,睜大雙眼低喊了一句“福晉……”也不多言其它,忙跑過去撿拾起鞋子又整齊的碼放在床前的腳塌上。
見她如此,再回想剛才那個小嬋,兩廂對比下,眉嫵純真多了,便以手支額斜靠在床上望著她說:“眉嫵,我們聊聊?”
眉嫵朝我輕聲一笑,拿了個靠墊過來放在床頭扶我靠好,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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