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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弘暉這樣喚著孝顏時,我們都會嘴角微抽,以胤祥最為顯著。我不知道這個稱呼是怎麼叫起來的,當我不經意看到孝顏掩著嘴角得意的笑,霎時全明白了,這女人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花痴。
胤禛可能想不到,自己隨便帶個廉價的玩意兒,就換得兒子這麼歡天喜地。唇角彎彎地蹲在旁邊,看著三個孩子專注的表情,仰頭望著我溫柔地笑。
每個午後,我和胤禛就在院子裡坐一會兒,腳邊臥著貓狗,看著弘暉捏著松子努力餵食那隻松鼠。兄妹三人看著它的腮幫子塞得圓鼓鼓的,一硬殼從爪縫、籠子縫裡掉出來,然後努力奔跑,將籠子轉得飛快。
日復一日,不厭其煩,院子裡數不盡的笑聲,讓我覺得真實又幸福。
薔薇花開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夜雨,澆得滿府霧氣濛濛,天陰地暗,也澆溼了弘暉和紅挽的眼睛。掛在院子裡的松鼠趴在不再晃動的籠子裡,圓睜著深藍色的美麗眼睛,不再靈動。
胤禛下朝回來,停在高無庸的傘下,看著院裡撐滿了傘,孩子蹲成三個團兒,在滿是雨水的地上,圍著那隻溼漉漉的僵硬松鼠。他嘴角抿直地走過來,彎下腰雙手分別撫在弘暉和紅挽的頭,輕輕嘆著氣。
我攬著和他一樣緊抿嘴的弘晚,嘆息地看著三個傷心的孩子,他們第一次接受死別的教育,竟然是在這樣應景的天氣。我想,他們透過自己的眼淚,明白了一件事,快樂很短暫,生命很無常。
雨漸漸停了,胤禛提著籠子走到花園,拿著一把鏟子在薔薇花下挖了個坑,將松鼠取出來放進去。又依次握著三個孩子的手,一人一鏟的把土灑上去。
我蹲在他們旁邊,聽他輕聲念著往生咒,弘暉似懂非懂地跟著聲學,胤禛念得更慢,看著弘暉念一句停一會兒。弘暉輕輕挪動的身子,貼到他阿瑪身上,兩個人大手拉手,皆神情肅穆。
沒有人再提起那隻給我們帶來過歡笑,神聖地入土為安的松鼠,胤禛也沒有給孩子們許諾再送他們什麼生靈,生活似乎又回到往常的平靜。
六月,紅挽姐弟的兩週歲生日後,胤禛又隨著康熙去了塞外。回來時,竟然帶了只灰色的兔子送給弘暉,它的眼睛很黑很黑,黑到泛著幽幽的像是深藍色的海底光芒。
弘暉仍是開心地笑,一如既往地感謝他阿瑪,卻在獨自面對灰兔時,耳語似地呢喃問著,“你是那隻松鼠麼?你聽到我為你念的往生咒了麼?”
我站在門後不敢走進去,眼淚卻噼裡啪啦地往下掉,五歲的孩子心卻這麼重,疼得我抓著裙襬躲回自己房裡,不敢出門。
我們的午後休閒時光從院子轉到了花園,弘暉坐在桌邊練字,紅挽滿園子地追著兩隻兔子亂跑。弘晚偶爾來了興致,會守株待兔的擺酷站在花叢邊,等著某隻被姐姐追傻的兔子撞在自己腿上,然後就抿著嘴角偷偷地樂。
胤禛變得很忙,即使和我們一起坐在花園裡,手上也離不開奏摺之類的朝堂政事,總是兩眼緊盯著,皺著眉頭。偶爾,他會揉著眉心抬起頭,看看那幾個各自玩耍的孩子,看著我搖頭笑笑,再低下頭繼續忙碌。
我覺得這樣的日子也很好,簡單,安靜,舒服,只除了心疼胤禛的辛苦勞累,卻是我阻擋不了的,只能一併接受。
七月底,康熙定了南巡的日子,要胤禛轉告我,是託了弘晚的福,可以帶我同行,只是要以四貝勒廝的身份。我毫不在意歡天喜地的著手準備,卻先迎來了胤禟和胤禎的大婚。胤祥如願地拖延了未知的婚期,我不知道,當他有一天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可會後悔曾經錯過的這些年。
我由衷地盼著他的幸福與愛情早日來臨,卻也扭不過孝顏的意思。畢竟,曾經的分開確實是他的原因,包括後知後覺的我,我們兄妹欠她的總是要還。所以,我陪著那個為他而來到這大清朝的女人一起瞞著他,達到她稍加報復以解心頭之愛恨情仇的目的。
因著大婚的關係,年輕的皇子們也得到了自己在宮外的府邸,我和胤禛趕場似的參加每個人的新居宴、婚宴,甚至是胤祺和胤禟兄弟的生日宴,累得團團轉。
胤禎得償所願娶了沛菡,兩個人的快樂隔著那塊遮住新娘臉孔的紅色蓋頭,都能讓我感受得一清二楚。兄弟們也沒有太過折騰他們,是去鬧洞房,卻都早早退回到席上。看著胤禛和胤禩一起陪著新郎倌回到宴席,我更覺得自家男人這親哥哥做得真是很累。
我沒有把當年那本《女誡》送去當作老九的大婚賀禮,因為他口中的佳人並非董鄂氏,所以仍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