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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寡婦乘了個小騾車找來的,見梅錦出來了,忙迎上,說自己兒媳婦在家突然腹痛,求梅錦到家裡去給兒媳婦看看。說話時一臉焦急,又嘆自己命不好,本想靠這個繼子養老的,不想他卻如此混賬,害的家裡如今連豆腐鋪子也不敢開了,聽到有人敲門就膽戰心驚,唯恐那些賭徒來索要賭資。
梅錦聽說是她兒媳婦不好,立刻答應下來,收拾了藥箱,帶著阿鳳一道,兩人坐了焦寡婦的騾車匆匆進縣城,來到了焦家。
焦家的豆腐鋪子大門緊閉,兒媳婦劉氏扶著肚子靠在床沿上。焦寡婦來請醫時,說的梅錦以為有多嚴重,但這會兒看劉氏的樣子,似乎並無大礙。仔細檢查後,也並沒什麼別的異常。再問劉氏,劉氏細聲細氣地說自己方才去了趟馬桶,回來肚子就感覺舒服了許多,說不定個是中午吃壞了什麼東西。
梅錦見她臉色正常,心知應該虛驚一場,便開了副養腸胃的藥,叮囑劉氏注意孕期飲食,起身告辭要走,焦寡婦送了幾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說自己有個同在尼姑庵佈施認識的老姐妹,最近一直嚷著人不舒服,前些時候梅錦不在,她去回春堂看過,沒好,也不知道病在哪兒,趁著這會兒梅錦來了,請她一併給看看。
梅錦問那婦人住址,焦寡婦道:“這大熱天的,你肯趕這麼遠的路上門給我媳婦看病,就已經是活菩薩了,哪裡好再讓你自己去找我那老姐妹。且她今日在家還是在庵裡,我也吃不準。你且在我家坐坐,我跑過去看一眼。若在家,我便和她一道來,煩請你再給她瞧瞧。”說著扭頭,連聲叫兒媳婦劉氏給梅錦沏茶上糕點,自己便匆匆從後門走了出去。
梅錦見焦寡婦已經走了,便也作罷,和阿鳳先留了下來等著。劉氏不顧梅錦阻攔,到灶房裡去,一會兒端了壺茶並一盤糕點出來,道:“我家也沒什麼好茶,這是去年別人送的雲霧茶,一直捨不得喝,梅娘子你嚐嚐。這糕點也是我自己做的,您嚐嚐,別嫌棄我手藝差。”
劉氏去灶房時,梅錦無事看了眼屋子,見傢俱蚊帳都十分陳舊了,倒是梳妝檯上,擺了面擦的雪亮的鏡子,鏡子邊上是瓶看起來像是新買的頭髮頭,還有個挺光鮮的胭脂首飾匣,想起劉氏身上衣裳好像也是新的,和這屋子的破敗寒酸略有些不大相稱。只是想到女人天生惜容貌,劉氏還年輕,愛打扮也是人之常情,並沒什麼可奇怪的。這會兒見她出來,說話細聲細氣,眼睛看著地面,似乎不敢和自己對視,以為她膽小害羞,忙接了茶壺和糕點,向她道謝。
梅錦和阿鳳出來時,恰好快中午邊了。阿鳳正餓了。見劉氏端了茶和糕點出來,道了謝,也不客氣了,伸手便吃了起來。
梅錦並不十分餓,且也不習慣上門為人診治時食用款待之物。只是見劉氏殷勤望著自己,不嘗一口,未免有看不上之嫌,便掰了半塊糕,嚐了嚐,覺得太甜,嚥下去後便沒再吃了,朝她笑著道謝後,只喝了半杯茶。
劉氏坐到角落裡,拿出針線開始做了起來,偶爾抬頭看一眼。
……
“哎,好睏——”
吃飽喝足的阿鳳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昏昏欲睡的樣子。
梅錦漸漸也感到眼皮有些粘膩,彷彿想睡覺的感覺。看了眼睛彷彿快要眯上的阿鳳一眼,想到焦寡婦出門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便向劉氏問去那戶人家的路程。
劉氏將針頭在頭髮裡劃了劃油,細聲道:“那個大娘家離我家三四條街,梅娘子您再稍等等,我娘應該很快便能回了。您茶喝完了吧,我再去給您倒。”說著扶著肚子要站起來,梅錦忙起身,叫她不必。
劉氏放下針線,站起來道:“我還是替您去瞧瞧吧。您再坐,我去門口看我娘快回了沒。”說完慢慢穿過那個擺滿了做豆腐用的水缸的後院,開門走了出去。
梅錦目送她背影離開,彷彿有點暈,揉了揉額頭,扭頭再看向阿鳳,見她竟然已經仰倒在椅子上,張著嘴巴呼呼地睡著了。
梅錦過去,推了推阿鳳,又叫她名字,她紋絲不動。自己頭也暈眩的更厲害,轉過臉,視線落到桌上剩餘的那壺茶和那盤糕點上,心裡忽然掠過一絲不對勁的感覺。
阿鳳再嗜睡,也不可能在別人家這樣就睡死了過去,何況自己也同樣無緣無故突然出現這種類似服用了安眠藥的生理反應……
梅錦知道情況不對了。勉強撐著想出去叫人,沒走兩步,腿一軟,人便倒了下去,接著失去了意識。
……
一輛馬車停在了馬平縣外吳莊那座莊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