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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的男藝人倒抽了口氣,暈了過去。
懷疑有鬼的記者們:難道非要這樣才能讓鬼從身體上出去嗎……媽啊!
怨嬰已脫離了嚴觀的身體,懸浮在空中。
它只呈現出個黑氣翻湧著的嬰孩輪廓,五官和手腳都不清晰,本來,它也只是剛剛成型而已。母親不怨恨,它卻怨恨,即使它並不知道,什麼是怨恨。這小小的嬰兒還未來真正來到世上,便嚐到世間疾苦。
封儀依然伸著手。
紅衣金光,一片金紅的映照下,神修的每一絲每一毫都那麼聖潔美好、慈悲威嚴,符合人類對仙神的所有想象。
修士們欣賞著封儀的造型,陳瑜心裡多半有些複雜,滄源卻想到:這個造型不錯,收攏人心有奇效啊!←不愧是掌門,思想境界就是不一樣。
怨嬰向他飄了飄,又向嚴觀飄了飄,猶豫不決。
滄源悠然道:“你不覺得讓他現在死太便宜他了嗎?接下來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把他淹死多好。”
怨嬰還在兩邊飄。
賀北吐槽:“你說話好複雜,小寶寶聽得懂?”
滄源:“……”
邵晗燕非常愛這個孩子。她每一天、每一天撫摸著肚皮和寶寶說話,告訴它自己愛它,給它念故事,給它唱歌,給它縫製小衣服。
嬰兒在母親溫暖的子宮裡孕育,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期待著降生,儘管它並不知道,什麼是期待。
因愛生孽,因孽生怨,因怨生靈。
封儀淡淡道:“罪人必得懲罰。”他的手心裡出現了一塊陰氣繚繞的槐木牌,正是大好的陰鬼的溫養之所。
怨嬰朝著封儀,慢慢地、慢慢地飄過來,還差一點的時候,停下了。
封儀隔空一道氣勁,點在嚴觀某個穴位上,符籙隨之而去,給他短暫地開了天眼。嚴觀呻…吟一聲醒來,一眼看見半空中飄著個紅衣人,嚇得肝膽俱裂:“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他白眼一翻,又暈了。
修士們:“……”
打了120的凡人們:“……”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迴光返照?
怨嬰終於飄到封儀面前。
神修一指點在它眉心,微微而笑:“來日,汝便為吾座下童子。”
金光在嬰靈全身一閃而逝,它化作一縷輕煙,投入了槐木牌當中。封儀降落下來,瞧著場中的混亂狀況嘆了口氣,道:“走吧。”
神修當先離開,只留下個紅色的背影。
宋時盯了幾秒,追了上去。
大仙鶴他們幾個也想跟上,卻被滄源攔住,御獸門掌門真人神秘地笑了笑:“不要打擾他們。”
唔,這樣算不算是把劍修那個人情還了?
封儀發現身後只跟了宋時一個人的時候,很快改變了路線,徑自走進了個死衚衕。他轉身,挑眉:“你有話要說?”
儘管封儀的神色沒有任何改變,但莫名的,宋時覺得,他的心情不好。是因為見到嚴觀嗎,還是說嬰靈?嘴巴很笨的劍修想讓神修心情好一點,他努力思索著用詞,突然想起某一天兩人在終天大廈外堵到一個偷拍的小記者,那時候小記者說了一句什麼,封儀的心情就好了些。
宋時認真道:“其實,我是你的腦殘粉。”
“我知道。”封儀的神色勾起唇角,伸手撫上面前人的脖頸,在掛著的紅線上徘徊,輕輕一拉,其下綴著的,是刻著洞庭仙人的護符。
略帶涼意的手指和溫熱的面板相觸,宋時屏住了呼吸。
封儀的神色愈發柔和:“第一天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輕笑起來,暗暗慶幸了一下這殼子的身高,吻上了劍修的唇。
從唇齒上傳來的,柔和而溼潤的觸感,彷彿開啟了某扇隱秘的大門,宋時全身都因激動而發燙,胸口急促地起伏起來,急切地回應著。
“別這麼急。”神修貼著他的唇,邊說邊將兩人換了方位,將劍修困在牆壁和自己的身體間,一手困住他逃離的道路,一手捏著他的下巴,緩慢的、仔細地品味著他的唇。
封儀終於停止的時候,宋時眼眶有些紅,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嘴唇顫抖著想說什麼,卻久久無言。
如劍飛揚的眉、如綴星辰的眼,再加上這副表情……舊時的畫面在腦海裡閃現,封儀驀然想起,數百年前在宋家村,也有這麼一個小孩——他忍住笑場的衝動,觀察著宋時的神色:“小石頭?”
大名宋時,小名小石頭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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