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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傅家的意思,洪太太是明白的,無非是想把小兒子過繼出去給人當兒子,然後走仕途,傅家上面兩位老爺的文章可是不錯,日後兒子能得指點,那也是福分。
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又精心養了這麼多年,洪太太出身勳貴人家,對科舉看得也不重,反而覺得不如等孩子長大了花錢買個軍職,因此這過繼之說是打定了心思一輩子都不願意答應。
兩人夫妻多年,洪太太明白洪靖的想法,洪靖也明白洪太太的想法,過繼之事也不多提,免得傷了夫妻之情,就又說道巨門侯府,“巨門侯深受重用,就是走武路,在京城裡謀個差事也比去邊關可能丟命的強。”
洪太太心疼兒子且還願意兒子去邊關闖前程,想著只要銀子使得多,危險之時也能買到許多人以命相護,高升的機會比丟命的機會要大。
反倒是洪靖,是真捨不得兒子有半分危險,不願意兒子日後去邊關遇險,想著能在京城關係能更多鐵一些的關係,能給自己兒子跑個武職出來。
洪太太也只得點頭,又問到陳郄一行的禮,“要現下給得重了,這麼顛簸著去西南,來來回回都麻煩,倒還不如等他們回來之時再送。只是這時候不送,又好似不知禮了。”
洪靖想了想,就道:“先挑輕便點的東西送了,等回來之時再送剩下的。”
洪太太拿了這主意,又忍不住道:“可真要把亮兒送到他身邊去?亮兒他外祖父也在京城,其實只時不時上門都行。”
洪靖卻是定定看向自己太太,“太太也是京城裡出來的,國公府容不容易親近,想來是不用為夫多說。”
兩頭的關係,那也是看在紅墨上,想著當今繼位,朝陽觀閉觀,紅墨也用得少了,洪靖一直都有些擔心好不容易建起來的關係就這麼淡了下去,畢竟劉喜玉和跟誰都說得上話的老公爺完全不一樣,說是性子彆扭不愛搭理人,可往真裡說就是沒人知道那人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如今瞧著劉喜玉有些喜愛小兒子,洪靖也一狠心,就把孩子送劉喜玉身邊去,反正劉喜玉身邊打小隻要兩個小道士伺候,自己兒子跟著,也不會跟下人爭事做,也不過是換個地方錦衣玉食的養著。
洪太太心裡也明白,就是自家,雖是覺得國公府一個堂堂小公爺跟著老公爺一起當什麼道士有些不合適宜,但也不敢不敬著國公府,就哀嘆了兩聲,“唉唉,都是亮兒的命,且由著他去了。”
陳郄得了俏金紗的買賣,在緋州也不用多呆,但劉喜玉說是十幾日,還真呆了十幾日才作罷。
瞧著木行周在緋州買了不少喜布,陳郄也跟著買了價錢最低的,因不知梧州與西南百族的喜好,也沒敢多買,只買了一車作罷。
等著要走之時,陳郄沒想得到劉喜玉竟是要帶著洪亮一道。
陳郄看著七八歲的孩子,眉頭挑起,跟著來送的洪靖道:“西南遍佈瘴氣,帶著小亮一道只怕不合適。”
小孩子身體沒長好,最容易受病魔侵害,更別說去從來沒去過的環境,危險又多了幾分。
洪靖卻是一副不擔心的模樣,笑著道:“橫豎也不往西南百族裡面湊,就只梧州這一片,當不打緊。我這小兒,從小沒別的本事,也有跟有師傅習武,雖是年歲不大,底子卻是打得好。我這當爹的沒空帶著他出去見見世面,也只有勞煩小公爺跟陳姑娘勞心了。”
俗話說的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陳郄在洪家該拿的也拿了,該吃的也吃了,但在孩子這個問題上卻相對強硬,“懷胎十月辛苦,精心養育□□年費神,想來不是自己肚子裡出來,也不是自己天天抱著一口一口喂大的,所以洪老闆才半點不心疼吧。”
這話給誅心的,洪靖也不笑了,端正著神情跟陳郄鄭重道:“陳姑娘,我家小子虛歲滿九,說起來年幼,可也不敢託小。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我這個當爹的也沒別的本事,只是個小商人,教不了孩子多少,也就盼著能跟著小公爺跟陳姑娘一道能學些道理,等到時候去了京城,在大場面裡見過了,覺得不枉此生,日後才不會怪罪我這個當爹的。”
說來說去,也還是因家產的問題,想著小兒子進京城去見過大世面了,心胸見識能寬廣一點,就不計較家產無法均分的問題。
這事兒換到現在,還能罵一句誰讓你不只生一個好,放在這種夭折率極高的古代,洪靖沒為了子嗣多收幾個小老婆都已經是難得,這般為兩個兒子的未來操心已然是絕世好爹了。
可洪靖這般鄭重的說話,證明了其心之真,陳郄擔心洪亮的身體,便低頭問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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