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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越來越亮的天空,旁邊的人溫度依舊不是太高,陳郄摸了摸自己額頭,終於吐出了這一夜的第二口氣。
劉喜玉是在陳郄吐出第二口氣的時候醒過來的,一睜眼自然就發現問題所在。
他這一覺睡過去,都忘了跟陳郄換班。
一咕嚕爬起來,又差點忘了自己的腳上,疼得讓人吸氣,陳郄在旁邊問:“看腳有沒有消腫。”
劉喜玉聽話都好似成了習慣,去解開了包紮著腳的棉布,仔細看了眼,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陳郄就道:“那就是這藥沒用了。”
不只是沒用,劉喜玉的腳腕已經腫得發亮了。
陳郄看不到,但聽劉喜玉說沒用就知道問題多嚴重,就道:“你今天別動了,他們要往下找,也該到了。”
劉喜玉皺眉,卻是沒跟陳郄說話,只管自己起了身,昨天還算麻木的腳今天開始恢復知覺,踩在地面上能夠疼進了心肺裡。
可他不能停,陳郄說是要找到他們了,可一抬頭連山頂都看不見的地勢,就算是直接放繩子滑下來都不知道繩子要多長,也唯有換還走的路才可能有機會進來。
但在他們找到兩人之前,絕對不會只要一天一夜。
等到那之前,他必須得繼續去找吃的才行。
昨天能吃的果子在哪找到的劉喜玉還能找到,他狩獵是不行的,也只能靠水果充飢了。
想到這,劉喜玉就問:“昨晚有沒有野獸靠近?”
陳郄沒說,只是把刀子丟到他面前,“不知道,把刀帶著,再砍些柴火回來,大小都要。”
劉喜玉撿起刀別在腰間,跟陳郄吩咐,“你要渴了就忍忍,別喝湖裡面的水,我等會兒就回來了。”
陳郄沒好氣道:“我連水都沾不上,喝什麼水?”
關心人都不看實際情況的,劉喜玉關懷失敗,抓了抓頭,也不管亂糟糟如雞窩了,就繼續拖著腿走。
陳郄偏著頭看劉喜玉的背影,突然道:“多摘點昨天那兩種果子。”
劉喜玉回頭,乖乖的點頭。
陳郄就笑了笑,“然後就走吧。”
劉喜玉的身體好似僵在了那,一動也不動,好似沒聽懂陳郄的話。
陳郄知道自己說得清楚,也就閉上了眼。
劉喜玉看了陳郄半晌,才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陳郄睜開眼,正好看見劉喜玉鏤空的褲子,跟若隱若現的白皙屁股,忍不住想笑,又在想也不知道最後一句他還聽不聽話。
劉喜玉走了很久,陳郄一直沒能睡過去,旁邊的火堆也開始滅了。
大概是聽話走了,陳郄想著,無事一身輕,乾脆一閉眼,這下子倒是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許久,到肚子咕咕叫的時候陳郄醒了過來,旁邊有水不得喝,連個搪塞胃的機會都沒有,陳郄心裡有些哀怨,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再想挪動身體,腰肌無力也白搭,陳郄雙手交叉靠在頭下,看著碧藍的天空,想著她怎麼就那麼倒黴呢。
好好的一條路,說翻就翻,關鍵是她還不知道怎麼翻的,簡直就是見鬼,連死都沒能死個明白。
陳郄罵了幾句,心裡又有些荒涼起來。
換誰也想不出自己能死在這荒郊野嶺裡,連個骨灰都沒人燒,就讓一身酸肉貢獻給了這一塊的生靈。
想著昨天夜裡看見的,在月色下那雙綠幽幽的眼睛,陳郄心裡都有些發涼,也許是她身邊的火堆嚇到了人,那雙眼睛盯著他們兩個方向老半天才離開。
想到還沒回來的劉喜玉,陳郄就想著,狼是群居動物,總不會單有一隻在那裡,只盼著那傻子聽她的話往外走,千萬別回來,不然昨天對方踩點,今天就是叫著群狼來吃人了。
才這麼一想,陳郄就看見山坡上出現了一個人影。
從腦袋到脖子,上半身到下半身,然後是陂著的腿。
陳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要不感動那都得是冷血動物了。
可等著她感動完,劉喜玉越走越近,看見他手裡拖著是個什麼玩意兒的時候,那點感動都成了屁給放掉了。
“我草你二爺!劉喜玉!你乾的好事兒!”陳郄怒道。
據說狼十分記仇,昨天夜裡來踩點就是有些想對付他們的意思了,這會兒這*還敢拖一隻回來,簡直就在讓人家對他們往死裡幹。
“現在!馬上!把東西丟在我這,你往外走!半點都不要耽擱!”陳郄沉著臉,咬著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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