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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我是在與時間賽跑,是在與天爭,在蒐集敵對方的罪證,在商場站穩腳步,去彌補那些所謂親戚所造成的錯誤。原來,不等我的不是時間,是他的心。
然而,老天遠比我想想的殘忍,陷在黑色的情緒裡的我接到了一個如同晴天霹靂的電話。助理小朱沒有帶來王爾厚的訊息,卻帶來了江二的死訊。我不敢相信這個黑色幽默,在我們兩家深陷糾紛的時候,江二還是一無所知,任然是一個不諳世事的花花公子。那樣厚顏無恥,沒心沒肺的性格怎麼會突然選擇跳樓自殺?從來都是喜好女生的江二卻會惹上同/性感情糾葛,甚至到了殉情的地步?我從不知曉杜家人會如此太喪盡天良,他們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給江二償命?
而這一切只是一個開頭。
事發點在X大的一棟教學樓,趕到現場的時候,X大的學生早已將教學樓圍了個水洩不通。我站在人群之外甚至連撥開人群的勇氣都沒有。我要怎麼去面對前日還活蹦亂跳的好兄弟如今血肉模糊早已失去溫度的屍體。
而江/老爺子拄著柺杖,站在黎明中,看不清表情,這個歷經沙場,見過無數生死的偉岸老人,這一刻的身影是佝僂的脆弱的。他掙開手下的攙扶,蹣跚著,走向了小孫子的屍體,顫抖著伸出蒼老的手,合上了江二的眼。
我沒有聽清,老爺子說了什麼,但我知道一定是,讓江二安心的走。因為我能說的也只有這句,剩下的都是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的戰場。
江二那張娃娃臉上滿是血汙,那身衣服還是那麼騷包,卻是再也不能放聲大笑,再也無法手舞足蹈地炫耀任何一個趣事。那麼好動的他,安靜地,永遠安靜地躺在那裡。淚水流進了嘴裡,混著被咬破嘴唇上滲出來的血,是苦澀的味道。我是那麼稚嫩,任人宰割,任人魚肉,連情同手足的兄弟都不能保護,那麼其他我所愛的人怎樣去獲得庇佑?我是不是該慶幸王爾厚離開了我。
天亮的時候我接到了警方的傳訊,以偷稅漏稅的名義將我的公司以及我這個法人告上了法庭。我知道始作俑者是誰,江野被雙規早已偷渡國外,江二已經離開了,下一個必然是我。但我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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