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會□□她,終於在某次成功的跟蹤之後,知曉了其母親的住處。那是一片民房,裡面住著不少人,大多數都是他母親這個年紀的,設施比較簡陋,用公共的廚房,公共的浴室。他母親和另一個眼鏡廠工作的大媽住在一間小屋裡,王爾厚經常藉著民房人多物雜,在他母親的枕頭下塞點東西,有時候是剛領的家教報酬,有時候是在路上買來的小糕點。他不敢暴露自己,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在噩夢中驚醒的時候還會習慣性地喊兩聲“媽媽”,想念是劇烈的,可是他更害怕的是母親厭惡的眼神。
王母餘寶珠,剛發現自己枕頭底下多了數百塊人民幣時,也問過同屋的陳大媽。陳大媽是個大咧咧心直口快的個性,連說是餘寶珠自個忘記把錢藏枕頭下了,證據就是餘寶珠上次記不清自己的工時。餘寶珠每日都疲憊的很,也來不及細想,直到發現了一盒小糕點才察覺出異常。她隱隱約約的知道是誰,她之所以背景離鄉來X大附近打工,是想有一天能看到三年未見的小兒子。她拿出一塊來聞了聞,捨不得咬一口。
陳大媽拍著她的肩道:“老妹啊,你該吃該用的都別省著,瞧你不就是一塊糕點就把你高興哭了。”
餘寶珠把糕點分給陳大媽,自己一小口一小口細細品著,淚水也混在了糕點裡。
第二天下午,餘寶珠捨棄了全勤獎,請假呆在了民房裡,她左等右等也不見王爾厚的蹤影。眼看太陽都要下山了,上白班的陳大媽也要回來了,餘寶珠頗為著急,他探著身子往屋外瞧。終於在夜幕降臨之際,看到了穿著那件淡綠色衛衣的王爾厚,餘寶珠還記得這是大超市減價時她買的,只要十塊錢一件。
王爾厚躡手躡腳,竄進了民房,開啟了王母所在的房間。他環顧四周,發現沒什麼人,這樣的民房是不許鎖門的,那些大媽的東西都鎖在了櫃子裡。他把一袋還熱乎的包子,放在了王母床邊的塑膠椅上,這裡有三個肉包子,還有兩個母親最愛吃的韭菜包子。
餘寶珠藏在對床,也就是陳大媽的被窩裡,她看到了自己的小厚兒長得這般高了,卻是比以前更消瘦了。她聞著包子的香味,熱流就奪眶而出了。她淚眼模糊地看著王爾厚簡單整理了她的東西就要離開,情急之下,起身拉住了王爾厚。
王爾厚本就不安,被這麼一抓嚇得六神無主,看著母親滿是淚水的臉說不出話來。只能盯著母親多長出的皺紋,暗自心酸她所受的苦。
餘寶珠哆哆嗦嗦半天也說不清一個字。
兩人正沉默著,陳大媽正打著嗝回屋“老妹啊!我給你帶了碗炒飯,你好端端地咋就病了呢?”她一進門就見餘寶珠邊哭便拽著一個年輕小夥,以為招賊了便大嚷起來:“哎呀嗎呀!有偷兒!看老孃不揍死你”。陳大媽掄起門邊的掃把朝王爾厚打過來,餘寶珠尖叫一聲伸手擋了一下。
“老妹,你這是幹啥子?”炒飯撒了一地,陳大媽被餘寶珠這一擋傻了眼。
“陳姐,這是我兒子!王爾厚”餘寶珠連忙解釋。王爾厚一聽,淚水不由自主的掉下來,那句來自母親的“滾”彷彿還在耳旁。
陳大媽扔下掃把,摸摸腦袋怪不好意思,“那啥,我不是看你都哭了,還以為有偷兒呢!沒弄疼你吧?大侄子,都大媽眼神不好!”
餘寶珠道:“沒。。。”
王爾厚回過神來,禮貌地回道:“沒事,沒事。。。”他頓了頓試探姓地喊了句:“媽。。。”。
餘寶珠默了一會,應了聲“誒”。
王爾厚笑了笑,擦乾眼淚道:“媽,我還要打工,先回去了”。
餘寶珠沒聽明白,她愣了愣,還抓著王爾厚的那隻手,握緊了又鬆開,再握緊最後還是放開了。
王爾厚走到門邊,又回過頭來:“媽、陳大媽,那幾個包子你們趁熱吃。我、我改天再來看你,媽”。
餘寶珠破涕為笑道:“好”。
陳大媽疑惑道:“你們娘倆真是的,一會哭一會笑,老妹沒聽說你在X市有兒子呀。。。”。
王爾厚邁著輕快的步伐穿梭在燈紅酒綠的夜色裡。
至那日後,王爾厚與王母恢復了正常的母子關係。
餘寶珠沒有同意搬到兒子的小閣樓,她去看過那間小閣樓,挺乾淨的,就是有點小,自個再過去也不方便,再說她和陳大媽付了大半年的租金,不住多浪費。
王爾厚勸了幾次沒勸動,也就不堅持了,他偶爾回去民房裡蹭母親煮的飯,母親休息時,接她過來玩玩。王爾厚不敢問有關家裡的情況,對於母親來此打工的疑問都埋在心裡。餘寶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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