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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一副“我們當然知道”的表情。

“我就想要那個水做實驗。”

穆超微微猶豫，手腕向上一翻，一捧水出現在他手上，“這就是。”透明的水在他手上，穆超掌心每一條紋路都清清楚楚。

不知道為什麼，空間溪水一被拿出來，就成了透明的顏色。而在他的空間，那水越來越白，都看不到底了。尤其是救完小景，白白的水讓穆超想起來不離每天要喝的牛奶。

“原本，它的顏色應該是奶白色的。但是一拿出來就是這樣了。”語氣中帶著不解。但是姜協還是小心翼翼接過去。

之前簡成給他的水已經被他殘忍地喝光了，只剩下一口，還灑在了石頭上。反而因禍得福。

“你的空間裡，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嗎？”把水裝進杯子裡。姜協才發問。

沒有人這麼直接的問過他，穆超愣了一下。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姜協似乎沒有發現自己話語中有什麼不妥。依然直勾勾看著穆超。連簡成在一邊輕輕碰他都絲毫不覺。

兩人對視半晌，穆超終於苦笑著開口：“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屋子一條溪水。”因為他的異能很久沒有進化過了，所以空間也只變得現在這麼大。

姜協還有實驗在身，並沒有留多久，捧著杯子跟捧著個寶貝兒似的走了。簡成歉意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追上姜協。

而他這一眼，卻沒有人再和他對視。面對的是一室沉寂。

簡成內心無奈，他知道他和這些人之間真正出現了縫隙。

他知道，穆超自然也知道。自他和姜協對視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對方眼中是固執的探究，沒有一絲一毫的讓步。直勾勾的讓人難受。

也許姜協是真的對了穆超的脾氣，所以他才會把這個秘密和除了沈琛除了他的家人以外的人訴說。但是也正因如此，他們之間不會再有更深的交流。

可以是朋友，卻不可能是過命的兄弟。他們追求的一樣，但對方的方式都同樣不贊成。

……

簡成快步跟在姜協身後。安靜的走廊中，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腳步聲。緊湊而寂寞。

走在前面健步如飛的姜協突然停下來。簡成不知所措，說姜協的話，勸姜協的話，統統被堵在嘴中出不來。

“你為什麼跟著我？”姜協沒有回頭。雙手依然捧著他珍視的杯子裡的水。

簡成聽他這聲音就什麼想法也沒有了。“你是我媳婦啊。”

“可他們是你朋友，也有你喜歡的人在那裡啊。”姜協的語氣幾近脆弱。失去一個朋友，他不想再失去愛人。

沒有絲毫猶豫，他向前走了幾步，抱住那個矮了他近一頭，纖瘦的青年。

“你也說是我喜歡的人了，這不是我跟著他呢麼？”

姜協低著頭，什麼話也沒說。如果剛剛簡成再慢一點走，再猶豫一點或者根本沒有跟著他出來……他不知道自己會怎麼做。也許是失望？也許就是絕望了。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支援你。”簡成鬆開姜協，拉住他垂下的一隻手。往前慢慢走去。

姜協被拖著走了幾步。然後快走幾步，跟上對方的節奏。

……

“怎麼樣？”沈琛把穆超額前遮著眼睛的頭髮撥開。

穆超笑著道：“沒怎麼啊。哎呀，我頭髮長了啊。”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的頭髮都能遮住眼睛了。“我去叫秦棉來剪。”

肩膀被微微用力按下。穆超略微詫異便安心坐在椅子上。身上隨即被罩上一塊塑膠布。脖子也被毛巾裹好。

面前擱了一面大鏡子，大到可以照出他們兩個人。

“喂喂，沈笨蛋，不許拿小爺的髮型耍藝術特徵！”穆超警告道。

沈琛在他身後露出一個微笑。沒有說什麼，手中的噴壺便噴了穆小爺一腦袋水。

手中銀白色的剪刀閃著光，穿梭在柔軟的黑髮之間。刀刃掠過之地，黑色的頭髮輕輕飄落。很輕，就像剪刀的主人那麼輕，小心的，想對待什麼世間珍品。

穆超閉著眼。他感覺不到剪刀的走勢，只是偶爾有鋒利的聲音傳來。似乎是不忍心看自己的造型。

一刀一刀……梳子和剪刀配合著，顯出手主人的技藝生澀。卻格外認真。

午後的陽光透過房間的窗戶照在兩個人身上。

風輕輕吹動著，從髮根到髮梢，一點點的被吹乾。

穆超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