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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氣得捶床道“你怎麼這樣不長進,我這樣處處為你打算,你卻半點也不體會我的苦心。你現在處處被你兩個妹妹壓著你就不嫌丟人了。”
許玉芬頓時就像炸開了道“我不嫌丟人,是太太你嫌丟人了吧?你生了我這個不能給你爭面子的女兒,只怕心裡悔得很,恨不得六妹妹七妹妹那樣的是你的女兒。”
說完甩了簾子就出去。
文氏迎面進來,見許玉芬出去臉上猶帶著淚,知道母女兩個是又鬧了彆扭,便假裝不知。
“九月十八是壽王封王出宮的日子,這是咱們家的禮單,太太看看可有什麼不妥。”
李氏懨懨地瞧了兩眼,見都是比平時送禮都要再貴重不少的物件,心裡更是不好受。
“你看著拿主意吧,只不要寒酸就是了。”
壽王出宮本預計的是在這一兩年,卻因府邸的選址一直懸而未決,後來皇上乾脆便賞了原戶部尚書的府邸給他,這樣一來建府的功夫就免了,只是稍微修繕一下。
原戶部尚書在戶部呆了數年,先皇在時又很寵信,新帝登基後文氏聽說所抄沒的家產不計其數,那麼府邸自然也是富麗堂皇,不同凡響。現在皇上卻把這個府邸賜給了壽王,可見是有多恩寵。
文氏心中八卦因子作祟,本想多問問李氏些這壽王的事,再見李氏這悶悶的樣子,心中便了然了。只是也有些好笑,這各姐妹有自己的造化,又何必比這個。就好比當初許玉芳嫁給先皇不甚喜愛的皇子做側室,誰又能想到會有今天的局面。
許玉芬同李氏鬧了一通彆扭,自此更不喜歡上課讀書,每日裡跟著女先生只是胡攪蠻纏。
女先生知道她是候門嫡女,嬌生慣養的厲害,也不敢忘嚴裡管。
許玉珍勸了她一兩回,反被她說道“咱們這樣的人家,只要讀得些書認得字就好了。詩詞歌賦這些只會移了性情,我看你也是個不上心的,怎麼還要勸我。”便也罷了。
許玉婉本就是庶女,這些更是不看重。
因此四人中唯有最好學的許玉妍顯得突出,這是後話了。
八月中,任氏的母親隨著任家興採辦宮中茶葉之機來了一回京中看望女兒外孫。
任氏十分高興,闢了廂房留母親住下。
老太太如今再不管事,只同任母碰了一面全了禮數,其餘的全由二房自己操持。
任母眼見侯府榮華,任婷婷起色精神都好,外孫靈透可愛,也很喜出望外“你剛出門那些日子,我是日日擔心,生恐他們這樣的人家,也不知道你應付不應付過來,每日裡連覺也睡不好。”
任氏微微一笑道“我不是都捎了信回去,說一切都好。”
任母感概道“當時到底是我想岔了,還好你父親堅持,不然哪裡有這樣的好姻緣,咱們家也不能一躍成為皇商,這都是託了你公爹的福。”
任婷婷不置可否。
許明武也並不是平白無故提攜親家的人,主要也是任家興本人靠譜,治理家族生意也不錯,再加上蘇州落難時對許家的大恩,這才有了任家的今天。
“你家二太太如今還在外面呢?我來了也沒見著。”
任氏輕輕地拍著窩在她懷裡的榮哥兒。
“恩,不知道在外面哪裡,家裡頭也沒人敢去問。老太爺是下了令的不許再提這事,對外都說是修行去了。”
任母感嘆了一回,又覺得對女兒來說反是好事。
“她若暫時回不來,你上面沒有婆婆,反而沒那麼辛苦。你那兩個小姑,我看著也都好相處。你父親上次帶給女婿的話你知道了沒有?”
任氏點了點頭,她是巴不得王氏一輩子回不來了。
任母接著道“我這次來也是要同你說這個,女婿現在功名未就,幹嗎急著分出去。他雖然是庶子,可我看親家公也看重得很,如今還是先靠著府裡,等到以後能得了一官半職再說。本來你父親是擔心這家裡頭容不下你們,那麼分出去也沒什麼。可我看你們現在日子也過得下去,那麼又何必折騰了。你們年輕,如今憑著意氣用事,以後可有的後悔。”
許華孝當初想著分出去,多是因為王氏鬧騰的關係,任婷婷本也不甘心。現在王氏連侯府都不能呆了,他們幹嘛還要分出去。何況她的孃家也多需要侯府的照拂,許華孝今後也需要家族支援。任氏現在只盼著王氏就此埋沒下去,一輩子也別回來,她就再無後顧之憂了。
任母見女兒不語,以為還是有什麼難心事。
“難道是五爺五奶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