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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皮漲的通紅,半響只憋出來一個“是”字。
“你在坤寧宮裡,馬上也要兩年了,怎麼好的一點沒學到。”吳妃又小聲嘀咕了一句。
皇后咳嗽了一聲,“我宮裡來來回回上百宮女,她可是第一個。”
這是明擺著說賈元春家教不好,賈元春只恨不得鑽到地裡或者立刻就死了,再不用受這些閒言碎語。
只是她依舊得頂著吳妃恨不得生吞活剮了她的眼神,在一干宮女或嫉妒或憤恨的目光中,回屋去收拾自己的小包裹了。
皇后道:“折騰了一夜,頭疼的不行,該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吳妃自便。”說著,她也轉頭回了寢殿。
這時,方才給賈元春診治的那位太醫收拾好東西從內室出來了,手上一團棉布,上面烏黑烏黑一塊血汙。
太醫聽了這一夜的宮廷秘聞,也是膽戰心驚,只是醫者父母心,有些話還是要說到的,他道:“七情傷身,陛下又吩咐用了虎狼手段,那位賈女史元氣大傷,若是不好好保養,怕是活不過十年了。”
吳妃眼珠子一轉,真想說一句“該!”
吳妃定著臉,“陛下說了,今夜之事不得聲張,你先悄悄回去,待陛下氣消再說。”
太醫苦著臉,分明是不想惹上身。
吳妃看在眼裡,問道:“可有什麼中成藥能與她吃一吃的。”
太醫道:“賈女史傷了元氣,補元氣最好的便是人參了,只是虛不受補。她現在經不得好參,只用些年份短淺的紅參鬚子代茶飲便是。”
吳妃點了點頭,道:“等會我便差宮女去取,只說是給我補身便是。賈女史暫時是宮女,用不得藥材。”
“娘娘說的是。”太醫說完這一句,也沒什麼可交待的了,便告退了。
吳妃在屋裡待得氣悶,讓又夏扶了她去室外透氣,沒過多久,便見賈元春跟抱琴兩個過來了。
原先在室內不覺得,現在在陽光底下一照,只覺得賈元春臉上灰白灰白的,沒什麼光澤了。
而且她步履蹣跚,若是沒抱琴扶著,怕是兩步就得跌一跤。
只是可憐抱琴了,拎著兩個包裹不說,還得攙著賈元春,從坤寧宮到交泰殿這短短一段路,她便出了一頭的汗。
等到賈元春走進行了禮,吳妃喝道:“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回頭皇后娘娘該說我苛刻宮女了。也罷,又夏,回去你將慶陽伯上回送來的百年老山參拿給她。”
賈元春又要謝恩,吳妃道:“在這兒行禮也不知道做給誰看!”說完吳妃又看著抱琴,“每日切幾片給她泡了茶喝,不夠了再找我來要。”
說完,吳妃一轉頭往承乾宮去了,賈元春和抱琴兩個對視一眼,急忙跟了上來。
第026章
吳妃住在承乾宮,就在交泰殿的東邊,幾乎是平行的位置。不過就這麼短短一段路,吳妃走過來還是好好的,賈元春已經累的不住喘氣了。
從坤寧宮出來的時候,她還緊跟在吳妃身後,走到承乾宮,她已經落在一干宮女後面了。
吳妃走進宮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眼裡閃過一絲嫌棄,只是腳下的步伐愈發的快了。
又夏守在前院,等到賈元春進來之後道,“娘娘有話要說,你先去正殿,抱琴先在外面候著。”
正殿裡燒得暖洋洋的,已經有小宮女捧了熱茶遞給吳妃,吳妃不急不慢喝了幾口,覺得從裡到外都熱了起來,這才抬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賈元春。
“起來吧,你跪了這許久,我居然都沒看見。”
“謝娘娘。”元春站起身來。
“怎麼不說話了?”吳妃等了片刻,嘲弄道:“方才在陛下面前,你是伶牙俐齒,怎麼到我這兒就成悶葫蘆了?”
元春慌忙又跪下,道:“奴婢不敢。”
吳妃冷笑,“現在不敢又有什麼用!”
賈元春跪在地上,冷汗津津,忐忑不安,直到吳妃喝光了一壺茶,才道:“又夏,你帶她下去,給她跟抱琴單獨安排一間屋子。”
“多謝娘娘。”元春叩首。
“記得讓承乾宮的宮女太監們都仔細著點,不是一路貨色,省得被帶壞了!”
吳妃這話裡雖沒個指代,不過元春也聽得出來說的就是她。然而吳妃既然沒明說,她自然也不能湊上去辯解,只得漲紅了臉皮,跟著又夏出去了。
才出正殿,元春就從袖口裡拿出來一個荷包,沉甸甸的遞到又夏手上,輕聲道:“煩勞姑姑了。”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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