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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人說話的可信性,耳邊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原來他已經睡著了。蘇念眯了眯眼,自己也有了睏意。
待蘇念睡著,原本已經睡著的那個人,睜開了眼,眼中一片清明,他用力抱緊了懷中的那個人,彷彿這是他唯一的珍寶。
蘇念種在陽臺上的薄荷長得鬱鬱蔥蔥,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蘇念拿著水壺給陽臺上的薄荷薔薇澆水。薔薇是前任房主留下的,老太太臨走前再三叮囑要好好替她照顧好這株薔薇,粉色的花朵綻放的像小碗一般大,她拍了照片,發了E…mail給老太太。
開學將近,她的畫廊在上次風波後,黎源建議她停一段時間,好在後期的工程緊趕慢趕,終於在這兩天開張了。
劉巍來請問她做什麼樣的招牌好?它認識幾個不錯的做招牌的店面。
蘇念看了看,從裝修現場揀起一隻刷子,以刷當筆,以油漆當墨,在一旁的木板上寫下了“婉苑”這兩個字。
“就拿這兩個字做招牌吧。”蘇念扔掉了手中的刷子。婉苑,婉怨。
☆、45修復
婉苑主要是出售蘇念自己的畫作,但是其中也不乏帝都的新派畫作,偶爾有美院的學生拿著習作來賣,蘇念也買下。
進門兩旁有兩塊巨大的檀香木,使得店裡面不要點香料也有著淡淡的香氣,而且檀木也有防蟲的功效。
店裡面主要打點的是趙師傅,原來是一國企的工人,退休在家後閒來無事就喜歡畫個花兒鳥兒什麼的,對於裱畫鑑畫也有些精通,看到蘇念這個畫廊開張,自告奮勇的來上門;蘇念還僱了兩個美院的女生來看店。
今天店裡的客人不多,蘇念放了他們一天假,閒來無事她捧著一本書,戴著耳麥悠閒自得的在看書。掛在門上的門鈴叮鈴一聲響。
蘇念抬起頭來,進門的是個中年男人,手裡捧著畫筒。
“請問你們老闆在嗎?”那男人有些焦急,汗水溼透了他身上的襯衫。
“我就是。”蘇念說完,看到了那個男人眼中滿滿的失望,“先生您有什麼事,可以直說,您是要賣畫嗎?我們這裡也收的。”
“哦,我不是要賣畫,我想問你能不能修復我的畫。”
“可以先給我看一看嗎?”蘇念示意他走到旁邊的桌子。
斑駁的油畫被從畫筒裡拿出,鋪到潔白的桌面上。
蘇念傾身細看,整個畫被水嚴重浸溼,更糟糕的是,原先附在上面的一張畫,由於上面似乎壓著東西,兩張畫粘黏到一起了。
“這是我母親的東西,一直放在閣樓的箱子裡。這段時間清理母親的遺物時才被我們發現的。”那男人明顯的十分自責。
雖然兩張畫作壓在一起了,但是依稀能夠看出畫上畫的是一個民國時期,穿著洋裝的少女。
“這是我母親年輕時的畫像,是我過世的父親親手給她畫的,現在也是給我們留下的唯一的念想了。請問您能修復嗎?”
“請問,您能修復它嗎?不管多少錢我都出的起。”他冒著烈日,跑遍了帝都的大小畫廊,甚至還託人去了博物館,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蘇念看著那人汗水溼透的襯衫,心念一動,能夠讓這男人在這麼毒的日頭裡跑來跑去,這幅畫或許對於別人來說是不值錢,但是對於他來說或許是價值連城吧。她決定幫幫這個男人。
“可以修復,但是和原畫還是有一點區別的,畢竟這幅畫損毀太嚴重了。”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謝謝您了,我跑了這麼多地方,您是第一個肯接我畫的。”
“先跟我上樓吧。”蘇念帶著這個男人上樓,樓上有一間專門用作裱畫的畫室。
蘇念把那幅畫展開,調配好藥水,用噴壺將藥水打成細細的薄霧噴在畫上面,這藥水是蘇念特製的,原來是專門用作固色用的,先在這裡正好派上了用場。
“小姐您貴姓?”
“免貴姓蘇,叫我蘇念就好。還未請教先生姓名?”
“哦,蘇小姐,您叫我嚴遠就好。”
蘇念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竹片,竹片極薄,蘇念準確的將竹片插入兩張畫的空隙間,以幾乎肉眼不可見的幅度細微的顫抖著,將兩張畫分離。為了保證不傷害畫作,蘇念儘可能的小心,放慢動作,三尺高的畫作,她僅僅是分離,就花了一個多小時。
“這才是第一步。”蘇念揉著手腕,打量著整幅畫,旁邊的嚴遠早已驚訝的合不攏嘴。
“蘇小姐,您真是太厲害了。”
“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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