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手指撩開蘇念佔在臉頰旁的頭髮,古人說,梨花帶雨,當真不假。
“今天是我不對,你不要傷心了。”
張黙銘看了看蘇念紅腫的嘴唇,別開眼睛,有些心虛的說:“哭的妝都花了,不回去了,咱們走吧。”
“去告訴爸爸和唐瑛一聲,我怕他們擔心。”蘇念一邊抽噎一邊說。
“我去,你在這兒等我。”張黙銘放低了聲音,轉身進了宴會廳,過來一會兒,旋即又回來了。
蘇念剛剛哭的有些累了,上了張黙銘車之後,靠著車窗,看著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燈蘇唸的目光慢慢朦朧起來。
張黙銘停好車,看到蘇念已經靠在座椅上睡著了,原本盤好的髮絲已經散落了下來,像是掙脫了束縛的精靈,一束一束散落在雪白的肌膚上,在微暈的燈光下安靜的散發著光澤。
輕輕的抱起坐在副駕駛的人兒,蘇念比他想象中還要輕,柔軟馨香的身體讓張黙銘身體一陣躁動。他怕自己在和她待在一起會忍耐不住,放下蘇念後,輕輕給她蓋上薄被,張黙銘關上門就出去了。
三十五層的公寓裡,一道筆直的影子佇立在陽臺上,張黙銘毫無睡意的陽臺上抽菸,他的腳下已經落下七八根菸頭了。
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男孩,那天他終於像蘇遠山提出要讓蘇念搬出去住,蘇遠山居然答應了,條件是他必須放棄這麼多年來在華意得到的所有股權,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這間公寓是他用自己做成的第一筆單子的獎金買下來的,蘇念是他第一個帶回公寓的女子,也是他一直想帶回來的女子。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後來被蘇家領養,蘇遠山把他只當做了一件得力的工具在培養,而夏宜芝則是巴不得他早點消失,只有蘇念,他從她身上汲取到了一直缺乏的溫暖。
有一次,蘇遠山出差,張黙銘被罰在院子裡淋了一夜的雨,回房後就生病了,高燒不退,昏睡在床上,夏宜芝則扔下他不管不問,帶著蘇薔出去逛街了。那次,要不是蘇唸的話,他怕是熬不過來的吧。
蘇念那個時候不過才七歲,卻也聰慧,照顧著他一夜發現高熱仍舊退不下去,立馬打電話給保姆,兩個人帶著他馬上去了醫院。後來這件事被夏宜芝知道了,那個年輕的小保姆被辭退了,而蘇念則被迫搬到了儲藏室改做的臥室。
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張黙銘開始懂得掩藏自己的鋒芒,他對蘇遠山惟命是從,對夏宜芝百依百順,更是想方設法討蘇薔這個妹妹的歡心,唯獨對蘇念,在她面前他才可以做回真的自己,他的情緒不用在她面前掩藏。
可是自己畢竟太急躁了,剛剛蘇念那麼激烈的反應,怕是對他一時還接受不了吧,不要緊,他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等。
張黙銘轉身,輕手輕腳的走進臥房,心尖上的人正在安靜的沉睡著,濃密纖長的睫毛的睫毛在白淨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像振翅欲飛的蝴蝶。
溫暖的床頭燈光給床上靜眠的人畫上了一個溫暖的圈,張黙銘覺得以往孤單冷清的房間裡開始變得溫暖起來。
☆、夢境
一層又一層的迷霧,蘇念發現自己站在團團迷霧中,周遭是看不到邊際的黑暗,沒有方向,沒有道路,沒有時間,虛無的空間裡,蘇念害怕極了,她想尖叫,卻發不出聲音。
黑夜中有星星點點的亮光傳來,蘇念疾步朝亮光的方向跑去,原來是一隻發著綠色光芒的瑩蝶,蝴蝶似乎在牽引著她,蘇念一步步跟著它向前走去,前方突然有一道刺眼的白光,蘇念不禁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蘇念,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墓園裡,周圍都是灰白色的墓碑,蘇念走在寂靜的墓園裡,恍惚看見熟悉的照片,那是自己的墓碑麼?照片上的女子笑容明媚如花,蘇念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好久沒有那樣開心過了。大墓碑的旁邊還立著一個小小的墓碑,墓碑上沒有寫名字,蘇念憐惜的摸了摸那小小的碑身,那是她未足月孩子的墓。然而毫無預警的,蘇唸的手竟然穿過了潔白的墓碑,蘇念呆住了,原來自己在這世界上竟是一縷孤魂麼?
“念念。”
蘇念注意道,張默銘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他的墓前,手裡拿著一束潔白的玫瑰,他用手輕輕拂過碑身上的灰塵,眼神專注而痴迷。
蘇念一開始都沒有認出這個形容消瘦,神色枯槁的人居然是張默銘,現在的他哪有當年在帝都商業圈叱吒風雲的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張默銘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蘇念聽到了他在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
蘇念拼命的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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