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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其名,賽雪欺霜,人淡如菊,長得不算絕美,要趙大玲看,遠不如柳惜妍嬌豔,但勝在濃濃的書卷氣,人也嫻雅端莊,就是太瘦了,好像風一吹就能吹倒一樣。趙大玲私心裡還是很滿意的,正妃看上去脾氣好,不刺兒頭,柳惜妍的日子也好過。
下午進門的是鎮國將軍的女兒曹一朵,陪嫁是滿滿一屋子的兵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其中還有一把上古的太阿寶劍,是老丈人鎮國將軍特意送給女婿的。趙大玲從抬著的轎子就能看出與上午進門的秦慕雪有所不同,八個轎伕哼哧哼哧地,轎杆兒都是彎的,等到曹一朵下轎,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真,真,真富態!那身形足足能抵上四個秦慕雪。曹家原是同州人士,當地習俗是要新郎背新娘下轎的。蕭翊暗運了一口氣,氣沉丹田,帶著豁出去了神情上前。曹一朵也豪氣,帶著肉坑兒的胖手一揮,聲如洪鐘道:“不用,別累壞了王爺,妾身自己走。”說罷大踏步地進了正廳,腳步鏗鏘有力。
大婚當晚,在佈置成大紅色的新房中,蕭翊挑開秦慕雪的蓋頭,秦慕雪微微抬眼,侷促地看了蕭翊一眼又抿嘴帶著淡淡的笑意低下了頭。蕭翊如牽線木偶般在喜娘鼓譟的吉利話下端起了交杯酒,眼見秦慕雪含羞帶笑的面龐,也只能與她手臂交叉,喝下了交杯酒,心中感覺怪怪的,他已認定了柳惜妍是自己的妻子,如今卻又有了名義上的正妻。
喜娘鋪了床鋪,喜笑顏開地退出新房,屋裡靜悄悄地,桌案上一對龍鳳紅燭滴著燭淚,蕭翊看著一身大紅嫁衣,垂頭坐在雕花大床上的秦慕雪,想著要與這個完全陌生的女人同床共枕,還是覺得荒謬,匆匆丟下一句,“你先歇息,我去書房。”便落荒而逃。
心事重重的蕭翊習慣性去推柳惜妍的房門,卻發現屋門被鎖住了,他在屋外垂頭站了一炷香的時間,長嘆一聲轉身回了秦慕雪的房間。屋內柳惜妍咬著帕子暗暗啜泣,趙大玲的魂魄默默地陪著她。柳惜妍再大度,還是會傷心,這也是這個時空女子的悲哀和無奈。
新房內,枯坐的秦慕雪已是淚流滿面,見蕭翊去而復返,忙止住了眼淚,起身跪拜,哽咽道:“妾身失德,為王爺不喜,懇請王爺休了妾身。”
蕭翊看著秦慕雪低垂的頭,沉重的鳳冠壓著她,她細弱雪白的脖頸彷彿不堪重負一般,他忽然意識到,她沒有任何的過錯,對這個女人,他可以不愛,卻不能拋棄,她的身家性命,興衰榮辱從今以後是系在他身上的,這已經不是愛與不愛的問題,她是他的責任,尤其秦慕雪頂著正妻的名號,更是與他榮辱與共。蕭翊輕嘆口氣,長臂一伸將秦慕雪拉起,“說什麼呢?剛才本王不過是想著還有政務未處理完才去了書房,如今忙完了,自然是回來陪你的。”
秦慕雪抬起臉,帶著眼淚欣喜地微笑,垂頭羞澀道:“夜深了,妾身服侍王爺更衣吧。”說著纖細的手指伸向他的衣帶。
蕭翊拉下大紅色的床帳,賬內一片昏暗,模糊了對面人的面容。他小心地將她攬在懷中……
第二晚,蕭翊宿在曹一朵的房裡。蓋頭揭開,蕭翊鬆了一口氣,胖姑娘挺喜慶的,上次在宮門外只驚歎於這姑娘偉岸的身材,今日燈下細看,雖然胖但也是個胖美人,膚如凝脂,又白又喧騰,一對大酒窩,一雙月牙兒眼,不笑的時候都像在笑。
曹一朵看著英武不凡的蕭翊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又有些忐忑不安,胖姑娘扭捏起來,也頗為嬌憨,“王爺,妾身感激您不嫌棄我胖,娶我進門。我爹說了,您是我家的大恩人,讓我一定好好跟您過日子。”
武將家的女兒,說話直爽,不像秦慕雪那樣文縐縐的,倒也對蕭翊的脾氣。只是被冠以大恩人名號的蕭翊有些哭笑不得,拍拍胖姑娘厚實的肩膀,斟詞酌句道:“本王覺得你……挺可愛的。”
曹一朵受寵若驚,揪著手裡的帕子,“妾身就是喜歡吃,我爹囑咐我了,讓我到了王府以後一定要管住嘴,少吃點兒。”
蕭翊端過來一盤喜糕,“吃吧,沒關係,我養得起你。”
曹一朵心花怒放,一頭扎進蕭翊的懷裡,“王爺,你真好!”
蕭翊被撞得一趔趄,伸手接住胖姑娘,這也是自己沉重的責任啊。蕭翊感到壓力山大,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真的是壓力山大……
大婚後的蕭翊如虎添翼,於名聲輿論上,得到了頭號老丈人文學大儒秦舒的全力支援,于軍事兵力上得到二號老丈人曹彥的鼎力相助。他自己的西北大軍已在東山駐紮,離京城不過三百里,其中一萬騎兵,一日可抵達京城。大軍在東山營地厲兵秣馬,暗中操練,且全軍配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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