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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也知道肯定是個好東西,於是搓著手吶吶著,“瞧您這話說的,王府裡隨便拿個痰盂出來,都是您的一番心意,這個盆景一看就不是便宜貨,擺在古鋪子裡怎麼也得賣幾十兩銀子吧,咱這兒小門小戶的,可擺不起這麼貴重的東西。”
友貴家的說得粗俗,蕭晚衣卻不以為意,翠衣丫鬟嬉笑道:“您老可著京城找去,還沒有哪間古董鋪子有這樣的物件呢。”
紅衣丫鬟也歪頭道:“這個紅珊瑚樹夠買下京城中任何一間古董鋪子了。”
友貴家的聽了越發地不敢收,還是蕭晚衣道:“你不用聽紅裳、翠羽這兩個丫頭渾說,這個並不值什麼的,再說了我本就是來賀喬遷的,總不能空著手進門。您再不收,我可要惱了。”
“別惱,別惱!我收下便是了。”友貴家的只能收下,何氏和蔡氏想過來幫著搬進屋裡,紅裳和翠羽一閃身,“還是我們來吧,這紅珊瑚最是怕磕怕碰的,掉下一枝來,就壞了品相。”說著抬著紅珊瑚進了正廳。
何氏和蔡氏對望一眼,見友貴家的與這位郡主十分熟稔,便也沒阻攔。何氏關院門時不著痕跡地衝外面打了個手勢,意思“安全”,侍衛又隱到了暗處。
友貴家的往屋裡讓蕭晚衣,“您進屋裡坐坐,我家大玲子去太清觀找她師傅修道去了,算算時辰一會兒也該回來了。”
蕭晚衣跟著友貴家的進屋,見到大柱子又是一番誇獎。友貴家的不無得意,“這孩子得他姐夫教導,比以前出息了許多,如今整本的書都能念出來。”
蕭晚衣目光一黯垂下頭,“顧公子親自教他,他自然錯不了的。”
友貴家的暗自懊惱,好好的提長生做什麼,又惹人家姑娘不開心,趕緊打岔道:“呦,說了半天話了,郡主渴了吧。奴婢給您倒碗茶去。”
蕭晚衣緩緩揚起來臉來,黑水銀一樣的瞳仁中帶著一絲複雜和愧疚,“趙伯母,您是好人,我也是身不由己。”
友貴家的剛想說郡主這是哪裡話,卻忽然覺得彷彿置身於春日的百花園中,一股股花香味兒直衝鼻端,渾身懶洋洋的好似飄在水中,接著便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蕭晚衣幻化出兩個腦袋,四隻眼來。旁邊的翠羽冷冷地看著她,唇邊的笑容凝結如染霜的花朵,眼中有銳利如刀鋒的寒芒。友貴家的也察覺出不對勁兒,強撐著去看大柱子,就見柱子已經趴在了桌子上,打翻的硯臺染了一身的墨汁。
猴崽子,又弄髒了衣服……友貴家的模模糊糊地想著,身子往下一滑,徹底地人事不省了。
屋內的友貴家的和大柱子,屋外的何氏和蔡氏都失去了知覺。蕭晚衣向紅裳和翠羽點了點頭,她們兩個並非瑞王府的丫鬟,而是太子府養的一對雙生殺手,猶善使用迷香,只需輕輕揮揮衣袖就能將迷香散佈出去。而她們三人都是提前吃了解藥的,因此不受迷香的干擾。
紅裳、翠羽將院子裡的何氏和蔡氏抬到廂房中去,又從珊瑚樹的底座處抽出兩把長二尺,寬不過一寸的刀。蕭晚衣靜靜地垂頭坐在正房裡的客座上,陽光透過雕花窗扇,在她的臉上投下明暗的陰影。
趙大玲拎著一油紙包的肉包子進院門的時候,習慣性地喊了一句,“我回來了。”卻意外地沒有人回應。她有點兒納悶,又喊了一聲,“柱子,我給你帶裕德樓的肉包子回來了。”還是沒有聲音,更沒有預想中的大柱子歡呼雀躍地撲出來。更奇怪的是何媽和蔡媽也沒在院子裡。
院子裡□□靜了,安靜得詭異。趙大玲本能地覺得不對勁兒,將手裡的油紙包一扔,轉身就往院門跑,剛跑兩步就見院門在她面前無聲無息地關上了,門後出現一個穿著紅色衣裙的姑娘,面容嬌俏,帶著天真燦爛的笑意,眼中卻是一片冰冷,好像在一張生動至極的臉上嵌了一雙別人的眼睛。趙大玲剛想張嘴呼救,那紅衣姑娘手腕一翻,手裡多了一把窄長的刀,刀尖比著趙大玲的胸口。
紅裳用刀逼著趙大玲進到屋內,趙大玲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友貴家的和大柱子,“娘,柱子!”她驚呼一聲想撲過去,旁邊一個穿著翠綠衣裳的姑娘用手裡的刀比著地上的兩個人。趙大玲生生止住了腳步。
坐在椅子上的蕭晚衣幽幽道:“我若是你,便不會做傻事。”
趙大玲憤而回頭,“蕭晚衣,我一直敬你有情有義,卻不想你如此卑鄙。”
“卑鄙?”蕭晚衣冷哼一聲,“你明明是個妖孽,卻魅惑顧公子,鼓動他假死遁世,害他見不得天日,真正卑鄙的是你!”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妖孽,又有什麼道理?你是親眼看見我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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