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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就是掃掃地,侍弄侍弄花草什麼的。”
一個掃地丫頭竟然出席御史府的詩會,眾人面面相覷,五小姐小心翼翼地看了二小姐一眼,聲如蚊吶道:“幾日前,她被玉陽真人看中,收為弟子。”
所有人都吃驚地重新打量起趙大玲來,沒想到這個容貌清麗,衣著素雅的女子竟然就是這一陣子京城中傳得沸沸揚揚的玉陽真人新收的關門弟子,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備受大家議論與關注的人竟然只是個掃地丫鬟。
趙大玲在眾人或鄙夷或驚訝的目光下倒也坦然,“我本是府中廚娘的女兒,承蒙師尊不棄收我為徒,並賜道號靈幽,今日得見各位也是我的榮幸。眾位小姐叫我靈幽或者是本名趙大玲都可以。”
眾人不料趙大玲如此落落大方,並沒有迴避自己的身份,也沒有露出怯懦自卑。蕭晚衣溫婉笑道:“玉陽真人的弟子自然是不同凡響的,能入真人的眼肯定有過人之處,想來靈幽姑娘對道法必有高深的見解。”
趙大玲謙遜地笑笑,“郡主謬讚了,於道法而言我尚未窺得門徑,何來見解一說,師尊收我為徒也只說是緣分罷了。”
蕭晚衣見趙大玲應對得體,全然不似一個見識粗鄙的丫鬟,微微一怔下點頭笑笑不再多言。二小姐懶得為趙大玲介紹其他人,覺得她也不配知道眾位閨秀的芳名,自顧自地拉著蕭晚衣聊天去了。趙大玲被眾人晾在一旁,面上維持著如常的笑意,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尷尬。三小姐適時地拿出花容堂新做出的蠶絲面膜送給眾人,幾位閨秀都覺得手中的面膜精緻又有趣,氣氛一下子熱烈開來。
三小姐現身說法,將一張蠶絲面膜在玫瑰花水裡泡了,敷在臉上,一邊操作,一邊按照趙大玲告訴過她的事項,細細地將面膜的使用方法和功效講給眾人,“如今秋天干燥少雨,肌膚髮幹,用玫瑰花水泡過的面膜敷在臉上,不但可以給肌膚補償水分,還可以讓肌膚白皙光滑。若是膚色發黃,可以用桃花水敷臉,連敷七天便會面色紅潤,色若桃花。”
半炷香的時間後,三小姐揭下臉上的面膜。眾人看她臉上的面板比剛才更加細膩白皙,吹彈可破。正是花一樣的年紀,沒有不愛美的,於是大家圍著三小姐討論起了養顏之道,這回輪到二小姐被晾在了一旁,她氣呼呼地看著被眾人包圍的三小姐,曾幾何時,這個比她小兩個月的庶女只是不起眼的陪襯,今日竟然大出風頭,柳惜慈在人群后面冷哼道:“果真是舞姬的女兒,只會在容色上下功夫,行狐媚之事!”聲音不小不大,剛好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眾人見她們姐妹間揭老底,也不好說什麼,只當是沒有聽見。三小姐最恨旁人拿梅姨娘的舞姬身份說事兒,氣得胸膛起伏,臉色鐵青。
趙大玲見盟友受辱,當下挺身而出,微微一笑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記不大清了,借今日的機會向大家請教請教。”
☆、第86章 長輩
柳惜慈沒料到趙大玲自不量力地發聲,調轉頭來狠盯了趙大玲一眼,不屑道:“你能有何事?”
趙大玲佯裝沒有看到柳惜慈能夠在她身上戳出兩個窟窿來的目光,自顧自道:“本朝一向要求女子遵循‘三從四德’,‘三從’是‘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是……”她拍拍自己的腦袋,露出苦惱的模樣,“哎呦,‘四德’是什麼來著,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柳惜慈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果真是燒火丫頭出身,即便被真人收為徒弟又如何?麻雀終究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她仰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趙大玲,“告訴你,你可記住了,免得以後在外面被人問起來‘四德’是什麼,你答不出來丟玉陽真人和御史府的臉。‘四德’指的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功’。”
“哦?何為‘婦德’?”趙大玲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柳惜慈侃侃而談,“‘婦德’既為守節操,女子第一要緊是品德,能正身立本。”
“那何為‘婦言’?”趙大玲接著問。
柳惜慈不屑地掃了趙大玲一眼,搖頭晃腦道:“‘婦言’指與人交談要會隨意附義,能理解別人語意,並知道自己什麼該言,什麼不該言。”
趙大玲不緊不慢地問:“‘婦容’又指何意?”
柳惜慈見周圍的人都看著自己,越發得意,“‘婦容’自然指的是容貌,女子應愛惜容顏,不能面貌粗鄙……”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趕緊頓住。
趙大玲笑得雲淡風輕,“既然如此,我們剛才討論‘婦容’之事,又有什麼不妥呢?難不成你覺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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