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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觀找師尊幫忙。”
“不,不能等到後天,那就太晚了。”長生當機立斷道:“我立即寫封信給玉陽真人,讓御史府外蕭翊的侍衛送到太清觀去,但願能趕得上。”
與此同時,趙大玲居住的小院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大柱子正在院子裡拿木劍砍樹葉,嘴裡“嘿!嘿!”地喊個不停,一歪頭,看到一個好像從年畫裡走出來的美貌女子站在院門口張望。大柱子雖然年幼,卻也對美好的女性有種本能的好感,跑過去嘴甜道:“這位姐姐,你找誰?”
那女子欲言又止,躊躇一會兒才問道:“靈幽姑娘是住在這裡嗎?”
大柱子轉了轉眼珠,“哦,你說我姐啊!她這會兒不在,找我姐夫去了。”
那女子臉色蒼白地退後了半步,好像被悶錘擊中。大柱子關切地問:“這位姐姐你沒事兒吧?要不要叫個郎中瞧瞧?”
屋裡友貴家的聽見響動,中氣十足地喝了一嗓子,“柱子,跟誰說話呢?是你姐回來了嗎?這死丫頭,大白天就去找她爺們膩歪,一膩歪就是大半個時辰,也不知道個避諱。”
友貴家的一邊罵趙大玲,一邊快步出來,待看到院門口站著一位貌似天仙的女子,不禁揉了揉眼睛,“天老爺,這是仙姑下凡了不成!”
大柱子扭頭向友貴家的說道:“她是來找姐姐的。我跟她說我姐不在。”
門口的華服女子溫溫婉婉,“我叫蕭晚衣,做客御史府,此番冒昧打擾還望伯母見諒,不知令愛靈幽姑娘在不在,可否一見?”
友貴家的消化了一下,才明白蕭晚衣的意思,“哦,你是來找我家大玲子的!”她熱情相讓,“來來來,屋裡坐,外頭風大,你這麼嬌貴的肉皮兒別吹著了。你進屋等她一會兒,她過不了多久肯定回來。”
蕭晚衣在友貴家的盛情邀請下進到屋裡,端坐在椅子上,接過友貴家的遞過來的茶,“多謝伯母。”
“叫什麼伯母?聽著生分,閨女,你叫我趙嬸兒就行。”友貴家的挺喜歡這個姑娘,人長得美,還謙和,比御史府裡的幾位小姐都好。
蕭晚衣握著溫熱的茶杯,這種粗茶她是不會喝的,只是從茶杯上汲取著暖意,那茶盞不過是普通的青瓷,與她細白的柔夷極不相稱。不光茶盞,她整個人與這間簡陋的屋子都是格格不入的。她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錦衣,那衣料揉了金銀細絲織就出來,在午後的房間裡,閃著微光,好像天際一抹雲霞,美不勝收。友貴家的湊近了伸手用手指捻了捻她的衣袖,“這布料好看,就是衣服太素淨了,回頭嬸子給你在衣服上繡幾朵牡丹,擔保立刻就鮮亮了。”說起繡活來,友貴家的頗為自得,“嬸子的繡功好著呢,修出的帕子能賣二、三十個大子一條,嬸子看你這閨女挺有眼緣,回頭送你一條。”
蕭晚衣用的錦帕都是江南進貢上來的最好的絲緞裁製的,從來沒用過外頭做的東西。友貴家的這麼熱心,她也不好說什麼,只有低聲道謝,“既然如此,那多謝了,長者贈不可辭,晚衣恭敬不如從命。”
友貴家的嘖嘖稱奇,“看你年紀也不大,一張嘴還文縐縐的,跟我那女婿說話一個腔調,聽著費勁。”
“女婿?”蕭晚衣眸光一黯,神色哀婉。
“對啊!”友貴家的拿出拉家常的架勢,“我那女婿學問大著呢,認識好多字,還教我家大柱子唸書呢。就是說話有時候咬文嚼字的讓人聽不懂,不過這些日子讓我扳得好多了,總算是能把話說明白了。”
又是姐夫,又是女婿的,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讓蕭晚衣不知如何自處。她咬著下唇,半天才鼓足勇氣道:“晚衣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什麼求不求的,嬸子看你有眼緣,能幫你的一定幫襯著。”友貴家的是熱心腸,一聽能幫忙,把胸脯拍得山響。
蕭晚衣一把抓住友貴家的手,悸動著櫻唇哀求道:“我只求您讓您女兒離開顧紹恆好不好?我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求您的。我與顧公子本是舊識,一心仰慕他的才華。一年多前卻失去了他的訊息,如今我終於找到他了,他不屬於這裡,更不應該在這裡受苦。我會求聖上下旨重審顧家的案子,我會想辦法讓他脫了奴籍……”
友貴家的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蕭晚衣的意思,她一把甩開蕭晚衣,“你這閨女長得俊,看著也是好人家的女孩,怎麼一張嘴就胡扯呢?長生和我家大玲子的親事是夫人親口答應的,就差拜堂成親了。我閨女一心一意地對長生,你憑什麼讓我閨女離開?你算哪顆蔥哪顆蒜?”友貴家的順手抄起桌子上的雞毛撣子,橫眉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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