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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澤有血池
那日以後,未晞再沒有見過摯羽,並非是不知道他的行蹤,而是怕被人知道了他的行蹤。
除了她再不能去找他之外,一切似乎還和以前一樣,但是她心裡明白的得很,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便是如此,越是平靜,便說明他們揹著她做得越多。
小院的守衛和侍女都換了,在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換的,若非慣來給她梳頭的侍女變了個模樣,照著她的狀態怕是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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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夜晚悶得厲害,天上的月被重重烏雲遮得嚴實,透不出半點的光。
“看來明天要下大雨。”未晞一個人站在窗前自言自語,眉頭輕輕皺著,有些擔憂摯羽的處境。
棲身的小木屋定然是回不去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不然明天這雨落下來,定然要病上好幾天。
“掛念他了?”
君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後,雙手負著,面上是少有的從容姿態,夾著一絲疲憊,這一刻,看上去與尋常人家的父親似乎沒有什麼兩樣。
“父君。”未晞少見父親這般模樣,心下不由得放鬆了一些,嘴上仍是恭敬喚一聲。
“嗯。”君上輕聲應下,轉身往屋裡走去。“夜裡風大,進來吧,別吹著涼了。”
未晞點點頭,跟著那寬厚的背影,看著他在桌前坐下,給出了示意,才敢在他對面坐下。
“你近幾日都特別拘謹。”君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頭也不抬地說道。
確實,未晞雖然是重明一族的公主,但是依著無比尊貴的身份加上父母兄長以及族中各位長老的寵愛,自小就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近日卻過得越發地規矩,變得不像是她了。
“我……”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是擔心那小子,你這般模樣也是為了不引起注意,好尋機會去幫他。”
“父君……”
不等未晞把否認的話說出口,君上已經揚起一隻手打斷了她。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說不想去幫他,我是不會信的。未晞,父君知道你對摯羽那小子自小就有情誼,照理說他也沒有什麼錯,可他錯就錯在在你生辰當日做出了傷害族人的事情,作為一族之長,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女兒就徇私。”
“父君,摯羽他那樣是有原因的,他自小和哥哥相依為命,是族人們錯手殺了……”
“我知道,所以今晚我才會來找你。未晞,你要明白,你想和摯羽在一起之前,你首先是重明一族的公主,你的身上揹負著的是繼承祖神的神力光復重明一族的重任!父君今日就把話跟你說明白了,摯羽身上的煞氣不除,他一日沒法在谷中立足,而除去煞氣的強大神力,只有祖神留下的神力能做到。”
“這……可我若是繼承了祖神的神力,也就相當於我揹負起了整個重明谷,那我若是想和摯羽一起,豈不是……”
“不錯,依著族中規矩,重明一族需要繁衍白重明鳥,令祖神的神力能夠得到繼承,你是數萬年來繼祖神之後的第二隻白重明,你必須肩負起這個重任。是要他好好活著,還是要他躲躲藏藏地連見上一面都艱難,全看你的選擇,你好好想一想吧。”
“不必想了,我要他好好活著,光明正大地作為我重明谷的族人活著,而不是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父君,可我要怎麼做?”
“嗯。”君上點了點頭,呷一口茶細細品茗了一會兒,似是知道她會這麼回答,倒是沒有急著答話,待得一杯茶水飲盡又為自己續上了一杯,這才抬起頭輕飄飄地看向她。
“我早已和巫靈閣各位長老都商量過了,若果真可以這樣將他身上的煞氣除去,族人們害死了他的哥哥,他也傷了多名族人,就此抵過也無不可。問題在於,這過程太過艱難,以你現在的修為,繼承祖神的神力怕是有些痛苦,再施法將他身上的煞氣除去……”
“所以……”
“所以,我和巫長老的意思是,你明日就將摯羽帶往霧澤血池,我們會施法助你繼承祖神的神力,藉著這契機你當即除去他身上的煞氣。”
“就這麼簡單?”
“簡單?”君上眉梢揚了揚,抬手照著她的腦袋敲了一下。“做法就是這麼簡單,等你做起來,你便知道不簡單了。祖神的神力太過強大,父君和巫長老都沒有那個把握,你現在還這麼小,實在是不想讓你冒險,可看你為了那小子變得這幅樣子,實在是心裡難受。”
“哎呀,我就知道父君你最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