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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倒是真心的,且不論那位只在仙界史書和仙人口中流傳的上神,單是現下,前有鳳族掌上明珠天后的寶貝侄女兒緲華公主,後有仙界一眾數不清成日裡吃不著也得盯著瞧的女仙君,哪一個不是一張年輕貌美的臉蛋兒。
白曄將她從懷裡拉出來,神色之中多了幾分認真。
“清婉,自你入了紫霞殿後,仙界一直微言頗多,我卻從未問過你在不在意。”他停了停,頗為認真地又喚了一遍她的名字。
“本君年長你可不止八萬歲,你在意嗎?”
清婉也頗為認真地回看著他,本來因為他這樣在意自己心頭一陣感動,聽到這句話終於板不住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神君,人間有一句詩是這樣寫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用來形容我們是不是很貼切。”
白曄若有所思,似是認真思索了一番,才道:“除了第二句,倒是挺貼切的。”
“第二句?我生君已老?”
“你看本君哪兒老了?”
清婉狠狠嚥下去一口口水,連帶著把差點兒脫口而出的話一塊兒嚥了回去。
“除了這皮相,哪哪兒都老。”白曄執起檯面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朝著清婉挑了挑眉。“你是這麼想的吧?要不要證明給你看本君其他的地方也不老?”
聽見“其他地方”四個字被刻意咬重,清婉瑟縮了一下朝後仰了仰,不管他到底說的是什麼,都人容易叫人曲解這意思啊。
看著平日裡清冷寡淡的白曄神君此刻一副凡間浪蕩公子哥調戲小姑娘的模樣,清婉嘴角微微抽動了兩下,趕緊往那空杯子裡添上酒將飯菜往他面前推去,白曄被她這麼搪塞著再次動起筷子,倒是沒有再提什麼“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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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朝陽還未升起,清婉就已經醒了過來,應該說合著眼一夜無眠,終於到了應該醒的時辰。
身旁的人還在睡著,終於不像前幾日那般醒來身邊只剩下已經冷去的床褥。
輕輕抽出被握了一整夜的手,伸出被子的時候才感知到一絲冷意,昨天夜裡雷雨聲大,身邊的人睡得倒是熟得很,看來跟藥王討來的百香散確實有用。
手指輕輕觸上了他的眉,似乎感覺到人的觸碰,白曄輕輕蹙了蹙眉,嚇得清婉趕緊收回手,見他沒有醒來的跡象,才又伸出了手去。
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一點一點慢慢摸了下來,視線隨著手指緩慢的移動,一點一點,將這張臉烙進心底。
千年歲月啊,每每想起的時候都能浮現他的模樣,才不至於太寂寞。
指腹在他唇瓣逡巡,清婉低低喚了他一聲,確定他還熟睡著,才大著膽子湊上去親了一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帶這些他的味道,這才心滿意足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知道他已經與天帝說過要代自己去守人間道,天帝雖然不同意卻奈何不得他,所以幾日前她就悄悄去見了天帝,找藥王討了能讓人陷入沉睡的百香散下到了酒裡,自己吃了些解藥,為的是今日一早就離開。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離開了也許會不高興,可為了仙界大局,他卻是能理解的。
穿衣梳頭,漱口洗臉,清婉重複著每日清早都會做的事情,只是每做一件心裡都更沉重一分,她從不如此循規蹈矩地做事,更不會細細挑衣梳妝,隆重得好似身負重任的將軍上戰場前的流連。
紫霞殿的仙娥們如往日那般該做什麼做什麼,並沒有因為她要離開而特別做些什麼,如此一來平日裡必要時尋不見人影的祝離仙君站在院子裡,便顯得突兀了。
見清婉出來,祝離迎上幾步,道:“瀾豐仙君在殿外候著了。”
“知道了。”清婉並不意外,先前和天帝說的時候他就應下了會讓瀾豐仙君將她安全送到,倒是沒想到瀾豐仙君會這樣早。
祝離欲言又止,躑躅了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
“保重。”
“嗯,照顧好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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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豐仙君素來帶領十萬天兵天將上陣殺敵,想來帶著兩個仙將護送一個女仙去守人間道這種事是第一次,大清早的嚴肅著一張臉站在紫霞殿門口,掩飾著內心的不自在。
清婉並不戳破,只隨著他們走,本以為低調著悄悄地離去就是了,沒想到瀾豐仙君領著她走了一圈,繞到了南天門。
仙界眾仙都知道白曄神君為了清婉要去守人間道,明裡暗裡罵了她不知道多少次,可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