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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妖靈不是未啟智的遠古兇獸,上神拿這些話以為能搪塞我們嗎?既然能你逆天命死而復生,所謂天譴不過也就是幾道雷劫罷了,難道上神還會怕?呵,我自是知道我這綿薄之軀威脅不了神君,我把這無辜的仙子牽扯進來不過是威脅白曄神君一人罷了。白曄神君,仙界之中你是本君最敬重的神仙,敬的不是你的高深法力尊崇地位,而是你至真至切的情意,南天門求娶、人間道千年相護、崑崙山曠古大婚,你若是不受這威脅,那我妖界便賭輸了這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 原諒作者菌腦細胞死光了不知道再起什麼標題了,這個地方總覺得很拖拉,大概是妖皇廢話太多的緣故……
☆、崑崙山山神
白曄一直站在旁側不言不語,妖皇將話頭拋到了身上,臉上的神情才終於有了變化。
清婉看得真切,他嘴角那一抹,分明是嘲諷的冷笑。
他們相識的時日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他素來只有笑和麵無表情兩種表情,原來他竟還會冷笑。
“本君交代了她好好呆在崑崙山,是她自己跑了出去,又技不如人讓妖皇擒了,便也怪不得別人。妖皇若是將這賭壓在了本君的情上面,那註定是要輸的,本君的情是冷的,一個仙子和數位遠古神祇,孰輕孰重,任是誰都會衡量,妖皇這不是用本君的娘子給妖界陪葬,而是讓整個妖界為本君的娘子陪葬。呵,若要認真算起來,我與她,還未行完禮。”
“白曄!”有狐虛突然的一聲怒吼驚詫了眾仙,但也僅是一剎,眾仙便又將目光投到了妖皇和清婉身上。
清婉低下了頭,苦笑了幾聲,面色蒼白得可怕,整個身子都跟著顫抖起來,看得旁側的妖皇都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妖氣瀰漫了周身,妖異的暗紫色妖力如蠶蛹一般將清婉包裹起來,一根細得幾乎瞧不見的線連在妖皇手中,她的命便懸在這細微的絲線之上。
妖力凝成巨大的結界,兮揚眯起的眼睛閃過銳利的光芒,手中銀色焰火擊出,有狐虛抬手想要打斷卻被白曄攔了下來。
焰火撲到虛空之中化作獸形,咆哮著狂奔而去,妖皇此時已化成虎形,同樣嘶吼著運足了妖力抵抗,忽而銀光炸裂刺得人睜不開眼,只聽得一聲巨響,接著便是神獸嘶吼破碎的聲音,擊出龐大的神力被化解了去,另一股陌生的神力更加強大、可怖。
妖皇的結界尚且凝在虛空之上,眾仙望著擋在結界前的老山神,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如果沒有理解錯,方才銀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的那一下,是老山神接下了兮揚上神的一擊。
老山神分明還只是一個仙人,身上的神力卻比兮揚上神要高出許多,不避忌地說怕是比現在神力全盛的白曄上神還要高出一些,而三界九州縱看古今,神力比他們高的,怕是隻有那歸於虛無的祖神。
白曄眼中瞳色深了幾分,儘管加以掩飾,還是能從他的聲音裡聽出從未有過的慌張。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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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神沒有回他的話,轉身拂出一道神力,輕而易舉將那道妖力凝成的屏障化了去,妖皇化成了人形被逼得後退幾步抵在一堵無形的牆面上,清婉身上縛著的繩索迸裂成點點銀光散落在虛空裡,整個人呆立在遠處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的人。
她在老山神身邊生長化形,竟然從來不知道他隱藏瞭如此強大的神力。
天越發地陰沉,眾仙睜大眼睛瞧著老山神,他周身湧出的銀色神力甚至比兮揚上神還要純粹透明,須知神仙的神力修來都帶著不太一樣的靈光,地位越高修為越高神力便越是純粹,靈力的顏色也越少有,銀色的神力,出去兮揚上神便是歸去的祖神。
兮揚上神本尊就站在此處,眾仙面面相覷,不敢隨便說出心裡的期盼。
老山神佝僂的身形一點點變得筆直,發白的鬚髮被風帶得一起一伏,雖是蒼蒼老者,卻沒有了那種一吹即倒的視覺感,反倒令人心生崇敬之感。
他的目光如熊熊火炬,視線灼在每一個人的身上叫他們移開眼不敢對視,最後對上那一雙紫眸,嘴角揚起了冷笑。
”世人都道白曄神君最是專情,心底裡藏著個人一過就是八萬年,可你卻把清婉一次又一次拋下,你將她當做了什麼你心裡那個人影的替代品”
眾人驚詫地聽著老山神出口的這番話,若他只是個山神對著白曄神君說這番話自是大不逆的罪過,可偏生現在他的身份,誰都道不清楚。
依著這情形,明眼人一瞧就該開溜,可這僵著的場面實在是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