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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只能指望這場沖喜能成功,不然……
沈無暇見母親的臉色不太好,連忙笑盈盈的對沈芝芝親暱道:“芝芝,你不是給我送添妝禮嗎?還不拿出來給我瞧瞧?”
沈芝芝展顏一笑,拿出了她的添妝禮——乾花香囊。
“這個香囊裡面裝的是你送我的紅扇花的乾花瓣,香味特別好聞,佩戴久了身上會染上紅扇花的香味呢。”
沈無暇笑容微微一頓,伸出的手不著痕跡的縮了一下,然後鎮定的接過乾花香囊,“謝謝芝芝,我很喜歡。”
大夫人瞳孔一縮,她早就從女兒那裡得知了紅扇花的‘妙用’,如今看到二丫頭將這個‘害人的東西’送回來給女兒,差點沒氣暈。
“我就知道大姐會喜歡。”沈芝芝的笑容更燦爛了。
等沈無暇出嫁後,她也要接著出嫁,添妝禮的話,估計只有沈家同輩給了,反正她不在乎。
從汀蘭苑出來,沈芝芝心情極好,小聲哼著小調,施施然回沉香園。
添妝禮已經送出去了,至於沈無暇怎麼處置,就不關她的事兒了。
沈無暇在沈芝芝離開,當著大夫人的面,直接將乾花香囊燒了。
………………
翌日,天朗氣清,沈無暇出嫁。
沈芝芝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當然容貌是經過修飾,儘管如此,依然面若桃花,吸引了不少年輕男子的目光。
當然這些目光大多帶了一絲惋惜之色。
沈芝芝沒有在意那些目光,她正專注的觀察身體孱弱到連站起來都艱難,只好坐輪椅來迎娶新娘的新郎官——蕭然,蕭家七郎。
蕭七郎是個斯文俊秀男子,臉頰清癯消瘦帶著一病態的蒼白,氣質平和,唯有一雙清亮的雙眸閃著智慧的光芒。
“咳咳……”蕭七郎突然輕咳一聲,旁邊的小廝連忙遞過乾淨的帕子。
不一會,雪白的帕子染上了一抹刺人的血紅色。
本來就安靜的場面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耳聞。
沈芝芝:“……”
這位蕭七郎先天性哮喘加心臟衰竭,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蹟。
大夫人臉上的笑容一頓,手中的帕子絞了絞,心裡暗自惱怒女兒的固執,沈家兄弟見到蕭然那個樣子,禁不住為妹妹捏了把汗。
大夫人的孃家——王家人靜默的看著這一幕。
吉時到,一身鳳冠霞帔的沈無暇在媒婆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新郎官拿過紅綢,小廝在後面推著,兩人一同上花轎。
好一場別開生面的出嫁儀式——新郎官和新娘一起坐花轎。
沒有敲鑼打鼓,沒有煙花炮竹,只有一隊靜悄悄的迎親隊伍,以及一車車豐厚的嫁妝。
沈芝芝算是大開眼界了。
沒辦法,新郎官的身體太差了,熱鬧的話容易出問題,誰也不想新郎官突然在成親的時候暴斃。
迎親隊伍離去後,除了跟去蕭家的沈家人,沈芝芝則帶著喜兒雀兒倆丫鬟轉身回院子。
沈無憂悄悄的跟了上去,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湊到她耳邊哆嗦道:“芝芝,大姐夫那個樣子太可怕了!”
沈芝芝猜她估計是被蕭然咳血的場面嚇到了,心有慼慼焉的點頭:“確實可怕。”看樣子沒多久好活了,真是可惜了這樣一位溫潤如玉的世家公子。
沈無暇嫁人了,過幾天就輪到她了,不知來迎親的是什麼東西,不會是像電影電視劇裡演的那樣用公雞來迎娶吧?
沈芝芝饒有興致的猜著。
等她回到沉香園,就看到外面守著的錢福來,喜兒看到他,歡快的奔了過去。
沈芝芝搖了搖頭,將空間留給這對訂了親的男女。
誰知錢福來跟喜兒說了一句話,就朝她走來,沈芝芝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錢福來從袖口處拿出一個扁長的紅色漆盒。
“這是老爺送給小姐的嫁妝。”
沈芝芝一愣,父親送她的?
雀兒伸長脖子,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個紅色漆盒,眼珠一轉,道:“小姐,快開啟看看老爺送了什麼給您當嫁妝?”
沈芝芝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接過紅色漆盒放入袖口,對錢福來道:“替我向父親道謝。”然後促狹一笑,朝不遠處的喜兒努努嘴,“快過去吧,不要讓喜兒久等了。”
錢福來淡定點點頭,轉身朝喜兒走去。
雀兒心裡像被貓搔了似得,特別想知道老爺到底送了什麼給二小姐當嫁妝,她好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