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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是秦裕與秦飛兄弟倆,急忙跟秦煊道:“三皇子,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來了。”
秦煊點頭,皇后未至帝都,秦伯璋便先立貴妃,他原以為秦伯璋也會提前冊封兩個哥哥,如今想來,他們似乎也沒有破先例的資格。
“大哥二哥。”秦煊擺出面癱的樣子叫人,秦裕與秦飛也不在意,這個三弟還小的時候在他們面前,總是膽怯地躲起來。
後來大一些,他們不常回去,三弟再見到他們便面無表情地牽著母親的手,正個人痴痴傻傻、怔怔愣愣的一點也不討喜。
秦裕還以為三弟真不傻了,這麼一看好像也沒比以前好多少,看來還是個傻的,只是沒有小時候傻罷了。
小柱也跟著秦煊一起叫人,秦煊好歹也跟這兩個哥哥相處過幾年,小柱自出生起便很少能見到他們,而且他年紀小,就算偶爾見過幾面,也忘光了。
“娘在後面的馬車上。”秦煊領兩人先去看望母親。
馬車裡除了裝著王淑琴屍體棺材外,便是用來保持屍體的冰桶。
秦裕與秦飛一看到雙目緊閉躺在棺材裡的王淑琴便嚎啕大哭起來,秦煊抱著小柱立在一旁,沒有流淚。
他的淚早化為滿腔的恨,不到手刃仇人那一刻,是無論如何都流不出來的。
小柱看到母親車裡竟然裝著棺材,她還躺在棺材裡,似乎已經懂得了三哥跟自己說到帝都後不能再跟娘住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他眼眶漸漸紅了,在其他兩個哥哥哭聲的感染下,也跟著放聲大哭起來。
入城的兩道均掛滿白幡,馬車入宮後,帝都上空便傳來悠遠的喪鐘聲。
秦煊坐在靈堂偏殿,他終於見到母親口中那能文能武,英武不凡的父親。
王淑琴懷上小柱後,秦伯璋便將兩個兒子都帶走,他告訴王淑琴,自己帶著兩個兒子去搏一個前程,在小柱滿月時,他帶著秦裕秦飛回來過一次。
一直到小柱六歲,三人也只回過三次家,其中兩次還是因為秦伯璋的父母去世,不得不回。
只是他從未告訴王淑琴,他在外還有一個出身於世家的妾室。
秦煊看向秦伯璋時適時地露出孺慕的表情,實際上,他心中正在向,那貴妃,嚴格來說,應該是個還未拜見過當家主母,見不得檯面的外室吧?
“辛苦你們了。”秦伯璋拍了拍三兒子的肩膀:“羅峰在信中已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朕,你做得好,那婢女該死!”
秦煊低下頭認真地扮演一個想要親近父親卻又不知該如何親近的兒子。
秦伯璋頓了頓又道:“你、你娘去世時,只有你在馬車內,她當時可說了什麼?”
秦煊再次抬起頭眼中淚珠打轉:“那丫鬟攔著我不給我去,等我進去時,娘她、她都說不出什麼話來了,只能聽到她斷斷續續地說:賤人、賤人害我,我是他的結髮妻子,他不會這麼對我,然後她便,她便……
爹,是不是有人不想讓我娘當皇后?到底是誰?誰如此狠心!我娘是您的結髮妻子,她當皇后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又沒有擋著誰的路,挨著誰的利益,為何要落得這般下場!”
秦煊看似無知悲怒發洩的話,聽在秦伯璋耳中卻讓他醍醐灌頂,他腦中閃現出一抹倩影,讓他有種衝去找那倩影質問的衝動,然而理智告訴他,這樣的質問不會有效果。
秦伯璋只能先安慰兒子:“大柱,你放心,如今爹是皇帝,這天下都是爹的!爹定會查出害你娘那賤人是誰!”
“好,多謝爹,我相信您!”
“你這孩子,父子間無需說謝。”秦伯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轉身離開。
一路疾走到御書房,秦伯璋隨手一揮,桌上的奏摺便散了一地。
他原本想等王淑琴到達帝都後,再勸王淑琴自己提出想效仿娥皇女英讓貴妃一起同她主持後宮。
王淑琴那人他最瞭解不過,她最是尊崇女子的三從四德,只要自己要求,她就算心裡在不願意也會服從丈夫的安排。
除非有人戳到了她的軟肋,不然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過激的事情,但此時人也死了,秦伯璋已無從得知那丫鬟在她面前都說了些什麼。
他只能慶幸她死前沒有在兒子面前說出什麼不妥的話。
如今出現這種事情,秦伯璋抬舉貴妃拉攏世家,維持世家與新貴權利平衡的打算功虧一簣!
可秦伯璋自以為自己瞭解髮妻,卻不知,他這髮妻最是貞烈不過,她重三從四德便會格外重視嫡庶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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