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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不敢。”即使心中疑惑,羅峰也不敢質疑皇子的決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個對皇帝絕對忠誠的人,皇帝不在,他便對皇子忠誠。
羅峰家境不算貧寒,但也只是小富,他如今能有這般作為,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便是跟對了主公。
秦伯璋一朝得勢,其追隨者便雞犬升天。
“沒什麼不敢的,”秦煊抿了一口茶,便將那盞茶放下,這種苦巴巴的東西,他實在欣賞不來,還不如小柱的飴糖泡開水。
“你可知道我母親為何突然身亡?”秦煊問完自顧自地回答:“因為她從有心人口中知道了帝都的形勢,我外祖父是舉人,母親雖不會吟詩作對寫文章,卻也能識得一些文字,外祖父自小教導她三從四德,在有心人口中聽聞帝都那些與她有關的事情後,她便覺不堪其辱,這才……”
秦煊從羅峰眼中看到了震驚:“這、這……難道便是您處死的那丫鬟在皇后娘娘面前胡言?皇上只是透露出並立二後的意思,並未正式頒旨……”
秦煊挑眉,並立二後?這跟母親臨終前所說的可不一樣啊,難道是那婢女在誆騙她?
“殿下放心,屬下回帝都後定將實情上報陛下,讓陛下查清此事!”
“多謝羅將軍,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你所說的並立二後,我父親想立的另一位皇后是?”
“陛下屬意的另一位皇后便是帝都四世家之一的謝家嫡女,她如今已是當朝貴妃。”
秦煊露出不解的神色:“謝家嫡女怎會那麼快成為我父親的妾室?父親不是還沒登基……”
“殿下有所不知,貴妃娘娘當年在陛下還是一軍之將時,便跟隨陛下,一世家嫡女甘願做妾,與陛下同甘共苦,在那苦寒之地,她甚至因冬日落水落下病根,今後不可再有身孕,因此陛下才格外憐惜。”
在羅峰說起那貴妃時,秦煊一直在暗暗觀察他的神色,羅峰在說到她與秦伯璋同甘共苦時隱隱流露出一絲敬佩,但那絲敬佩一閃即逝。
整體的訴述語氣依舊很平常,那絲敬佩看起來更像是在感慨當年的不易。
“原來如此,不過在我看來,我的母親嫁給父親二十幾年,替他生育子嗣,在他離家後侍奉公公婆婆,給兩位老人送終,她的位置是別人永遠無法取代的,妾便是妾,一個妾想取代正妻,那便是僭越了。”
秦煊意味深長地繼續說:“況且,她是世家女,世家的家族積累本就比新貴的多,若是再讓世家女為後,他們的權利會更大,只可惜母親去了,父親不可能為她不立新後的。”
“殿下說的有道理,您節哀。”羅峰對秦煊的話也是十分贊同。
在羅峰看來男人三妻四妾沒什麼,但髮妻就是髮妻,跟其他妾室不一樣,可謝貴妃的情況又跟其他妾室不一樣。
況且這世上只見女人給男人守寡,哪有男人給女人守寡?更何況那男人還是皇帝。
不過皇后也太可憐了些,本來是要去帝都享榮華富貴,哪隻半路出現這種事情,這其中定有陰謀,可這是個什麼陰謀呢?羅峰想來想去,他自己就想得糊塗了。
秦煊讓他離開後,他自己又想了半晌,無奈腦子不行,只能將這件事情放下,回帝都後找腦子好使的人問問便是。
回到自己帳中,秦煊躺在榻上思緒萬千,明日便要到達帝都,那害死自己母親的幕後黑手,便在那裡。
秦煊沒告訴羅峰的是,在他母親面前造謠的不止那個被他殺死的丫鬟。
在那丫鬟被指認出來時,她還想咬出另外一個,不過被秦煊搶先一步攔住,直接格殺。
透過丫鬟的神色,秦煊能大概判斷出另一個丫鬟是誰,但他必須裝作不知道,只要監視住還活著的那個,他才能找到真正的幕後黑手!
心思轉換之間,他又想起桓家那嫡長女桓語,說實話,秦煊自己也不知道,當時為何神使鬼差便脫下外衣交給她縫補,或許是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羨慕?
也不知道這女子在羨慕自己什麼,身份?武功?
秦煊覺得當時她沒有害怕,那顫抖沒準跟自己一樣是嗜血的顫抖,這個念頭一閃而逝。
他在黑暗中自嘲地笑笑,別人是連走路裙襬都不會亂飄的世家女,最是講究規矩,怎麼會羨慕自己一介山野農家子?還嗜血,真是開玩笑!
晨光熹微,帳篷外便傳來伙伕煮飯食的香味,在這一路上,秦煊依舊每日帶著小柱習武。
他不敢放鬆,即使小柱只有六歲,但多學一些,他在都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