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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她 自己在桓府,錢氏沒被禁足時,那是走一步都要先想想後面三步,什麼天真單純都是要不得的。
就算錢氏被禁足了,她也不敢完全放鬆,然而出嫁之後,有丈夫疼愛,後宅又是她的一言堂,桓語便也有些天真任性的資本了。
兩個生活都幸福的女人湊在一起,就算年紀相差有點大,那能聊的話題也不少。
兩人的交情便從某日聊起後院養著的那頭野豬開始,而後越聊越投機,竟覺得有些相識恨晚。
楊軒某日回家正好遇見母親請寧王妃去他們府中做客,偶然聽見兩人竟以姐妹相稱,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母親與寧王妃以姐妹想成,那寧王殿下不就平白高他一輩?
楊軒轉頭就跟他哥和他爹說了這件事情,本想拉兩個同盟,結果同盟沒拉到,這兩個反而變成了敵軍,他爹還高興來著,說什麼,自己若是跟寧王同輩那聽起來不就年輕許多?
遇上這麼個活寶爹,楊軒也是很無奈了。
秦煊這一日提前回府去後院沒見到桓語,一問下人才知道桓語出門赴宴去了,去的是楊家,他這才想起,桓語前些日子就跟他說過,今日楊夫人設宴請她過去呢。
桓語去楊家秦煊還是比較放心的,桓語不在後院,他便不喜歡在後院待著,轉身回到前院,前腳剛踏進書房,後腳便有人匆匆來報:“殿下不好!王妃在楊府昏倒了!”
秦煊蹭地一下子站起來都來不及問那下人怎麼回事,當即便騎上馬往楊府疾馳而去,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旗,追著來的護衛只好跟在後面一路交罰款。
他到的時候,桓語已經在楊家客房裡醒過來了,這會兒正在喝安胎的海參粥。
見桓語沒事,秦煊這才鬆了一口氣,坐在窗邊問:“怎麼突然就昏倒了?”
說起來桓語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原本還好好的呢,站起來時忽然就暈了一下,我之前也沒覺得身子不舒服,若真不舒服今日就不來了。”
楊夫人在一旁也笑著道:“還未恭喜殿下,王妃這是懷上了,只是月份尚淺,將將一個月,大夫把脈都把了好久,頭胎若是懷孕早期沒甚反應,孕婦本人想來也是不知道的。”
桓語來葵水一向很準,都是在月底,現在也是在月底,桓語前幾日還想著過幾日來了葵水就不好出門,這幾日才出門比較多一些。
沒想到竟然懷上了,想來是上次葵水走之後,王爺憋了好些天,行房時沒個節制,這就懷上了。
秦煊聽到這訊息還愣了愣,幾秒後就笑起來,整個人看著都有些傻里傻氣的,一改往常沉穩的樣子,讓人看了都覺得有趣,不過這與妻子感情好的男人,聽到妻子懷孕大多都是這反應,那是又高興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離開楊府時,秦煊都想抱著桓語走,桓語哪能讓他亂來,況且她也只是暈了一會兒現在已經全好了,一點都沒感覺頭暈,從楊府後院走出去這一段路還是走得的。
偏秦煊這新手爹緊張兮兮的,桓語不讓他抱著出去,他便一路半扶著她,好在楊府的人往常看自家老爺夫人恩愛的樣子也習慣了,也沒覺得寧王和寧王妃這樣有何不妥。
出去之後上了馬車,秦煊還擔心馬車顛簸,想讓人弄個轎子來抬,桓語卻覺得不用麻煩,他們家這馬車裝了不少防震的東西,座位上還鋪著厚厚的坐墊,城中道路平坦,沒什麼坐不得的。
最後秦煊還是向媳婦兒妥協了,只一路上依舊小心翼翼地護著她,就擔心她被顛到,險些沒把侍女們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搶了。
小柱一回家就聽到下人說他三嫂懷孕了,他又要當叔叔心裡也是高興得不行,連書包都沒來得及放一溜煙就跑到後院看他三嫂去了。
結果去了後院就看到她三嫂還是跟往常一樣,看起來沒什麼不同,只他三哥緊張兮兮的,不知著了什麼魔:“三哥你作甚呢?”
秦煊給桓語餵了一口茶,放下手中的茶碗,一臉坦然:“餵你三嫂喝暖身茶。”
小柱就說了:“我三嫂的手沒受傷呀。”哪用得著人喂?
“你懂什麼,”秦煊擺出教育弟弟的架勢將小柱拉過來:“三哥給你說,以後等你媳婦兒有了身孕,你也該多體貼體貼她,雖然孩子是兩個人的孩子,但孕育生產的風險都是婦人承擔,那可是在鬼門關上走一 遭,人家給你生孩子多辛苦,不得多關心關心?”
小柱聽完煞有其事地點頭:“是該如此,那我給三嫂捶捶腿,三嫂你懷小侄兒小侄女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