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頑皮的小孩子。若是小時候,許曼麗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呵斥她:“你又在胡搞什麼,那樣不是將衣服都弄溼了?”
可現在不會了,不論她反覆多少次,耳邊都是靜悄悄的。她想聽一句媽媽的聲音,可是沒有,更別說有一個人張牙舞爪的袒護她。其實有的時候她很羨慕夏明星,那樣虛榮任性的女人都有人疼愛,如夏符東所說,真如眼珠子一般。她是嫉妒她的,所以一旦可以找夏明星的茬,哪怕只是一個微茫細小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用盡全力的去苛責她。
很多東西她得不到,覺得夏明星也不配得到。
夏明月從包裡摸索出一根菸點上。
手上有了溼意,火柴劃了幾次才綻出火光。她低下頭點著,再將火柴梗浸進雨水裡。如果許曼麗還活著,亦會痛斥她:“女孩子不學好,學人家抽什麼煙?”
如果……可是,通通沒什麼如果。
當生命終結的時候,一切喧囂都隨之結束了。不論那些美好的,亦或嘈雜的,無論我們多麼懷念,都不可能再擁有。
就像一個孩子的叛逆期,不想學習,不想穿中規中距的校服,想染五顏六色的頭髮,甚至早早的戀一場戀愛……一切被大人們所禁止的,叛逆的時候通通想做。等到被束縛的時候,就想自由自在,不被管束,世界要是僅存我一人了該多好。
可是,生命在時光裡節節敗退。等到那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剩下的就只有空虛和束手無策。那時候你就在想,不過就是頑劣年紀一句肆無忌憚的話,為什麼就成了萬劫不復,永不超生的詛咒?
於是三拜九叩,想要時光倒流。可是每每夢想成真的時候,發現真的不過就是一場夢。
夏明月撥出一口白氣感嘆:“夢易碎,是最不可信的東西。”
另一隻手無力的攀上自己的肩頭,幾天下來那樣累。
韓霽風一從電梯裡出來,就一眼看到夏明月蹲在那裡抽菸。說是蹲著,不如說是蜷縮。她本來就很消瘦,蹲在地上的時候雙手環抱住自己,整個人即刻縮成小小的一團,像是縮在子宮裡的胎兒,剎那間任人生出憐憫的感覺。
如果要夏明月知道此刻的自己給人以這樣的錯覺,她一定會跳起來,變形金剛一樣恢復常態。
☆、(018)一起喝酒
韓霽風忽然懷疑,那個張牙舞爪的夏明月是不是僅是她的一種保護形態。
他抱著種種猜疑已經來到她的面前。
夏明月首先看到兩截筆挺的西裝褲腿,皮鞋也是一塵不染。她緩慢的抬起頭來,男子清峻的臉顏落入眼底。這個男人就像從天而降,從來一副不染凡塵的模樣。
她只是沒心沒肺的眯著眼:“韓律師要來一根麼?”
韓霽風蹲下身來與她對望,他沒有抽菸的壞習慣,一切等同於慢性自殺的事情他都會杜絕,沒有人能猜得到他到底有多強的自控力。
抽出她手裡的煙揉碎在指掌中,涼涼說:“企圖用二手菸謀殺我,同樣會被告得傾家蕩產。”
夏明月忍不住偏首好笑。
“你還真是病入膏肓。我覺得在你將我告慘之前應該先去醫院看看你的職業病。”
韓霽風煞有介事的一挑眉:“聽起來是個好建議。”接著問她:“有沒有好醫生,可以介紹給我認識。”
夏明月掐滅手裡的煙,鬱悶得只想嘆氣。每次跟這個男人對話,表面上都是心平氣和。其實他一語雙關的本事了得,或許律師做久的人講起話來都是這樣辛辣乾脆,一語道破。
他在暗示她也有職業病。
可一個銷售部總經理的職業病會是什麼呢?
她偏著頭:“韓律師覺得我是喪心病狂?還是滅絕人性?”
韓霽風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她,沒什麼表情,淡淡說:“我只是覺得你跟我很像。”
以前做律師的時候不知多少人說他滅絕人性。在他自己看來稀疏平常的事情,在別人看來就是高強度,所以他一直知道那些做他助手的人很痛苦。
其實只是一種習慣,他不僅這樣苛責別人,更加刻薄自己。那種近乎殘酷的強迫在每個成功人士的身上多多少少都能看到,否則你憑什麼輕而易舉,坐享其成?
那天晚上在國森的酒會上,她一襲紅衣站在最前端的舞臺上,身後是所有身著工裝的銷售員,青一色的黑西裝白襯衣,玉樹瓊枝作煙蘿,獨襯得她陌上花發,美人如玉。
一曲激情四溢的《少年壯志不言愁》唱罷。
豪情舉杯,一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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