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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直接扎進軟綿的長毛地毯裡,深灰的色澤顯得一雙腳白玉一般,恍若透明。而她雙手按在沙發沿上,就那樣眯著眼的想接下來要去吃什麼。
最後燦然一笑:“韓律師,你有沒有逃過課?”
韓霽風眼底色澤很深,沒有說話,只是看她看得很認真。
明眸如水,是他此刻頭腦中唯一呈現的詞彙。確切點兒說,他現在不是特別能思考。
夏明月接著說:“我們下午翹班吧,去找找這城市裡的好吃的。”
韓霽風淡淡的應了個:“好。”
兩人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張潔一直以為夏明月在辦公室裡,考慮她心情不好,所以不敢隨意進去。直到下午接到其他部門不得不轉交的檔案,才敲響辦公室的大門。發現室內空空如也,哪有夏明月的半個影子。
蘇婉清很快接到國森人事部的複試通知,以她的業務水平做國森的外聘法律顧問是不成問題的。她一直很有自信,可是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是微許遲疑。腦海裡再度浮現夏明月粉墨登場的樣子。
趁著中午吃飯的時候,約上蔣承宇一起。席間問他:“如果我說我要去國森做外聘的律師顧問,你怎麼看?”
蔣承宇握著叉子優雅地吃著義大利麵,聽她這樣問,劍眉斜挑入鬢:“有些人總想離太陽更近一些,以為會很溫暖,卻忘了,離得太近反倒被會灼傷。”
“可是,兀自在黑暗裡摸索前行不是更可怕?”
蔣承宇靠到椅背上哼哼:“所以才說你們女人很較真。誰說灼熱的反面就是暗無天日了?好男兒自在四方,何必單戀韓霽風那一根草。”
蘇婉清說:“你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你還沒有真正的愛過一個人。”
蔣承宇微微一怔。
他談過的女朋友多無數,是出了名的花心浪子,說他蔣承宇沒愛過人,還真是新鮮。
撞了灰,淺然一笑:“既然你執意,那就不防試試看。”又提醒她說:“可是蘇婉清,被傷得體無完膚的時候可千萬別叫疼。”
就這樣,蘇婉清打定注意要去參加明天國森的第二輪面試。
下午回公司後,蔣承宇給韓霽風打電話說:“婉清想碰觸太陽,所以去國森應聘法律顧問了。做為老闆能為所裡創收,我是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不知道這事你怎麼看。”
韓霽風本來在駕車,聽他這樣說,下意識扶了一下藍芽耳機。
“你沒有勸阻她?”
“婉清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有的時候一根筋,我的話她要是肯聽就好了。”
韓霽風桃花眸子微微眯起來,只說:“我知道了。”接著就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車內放著舒緩的鋼琴曲,和彼時窗外的陽光形成鮮明的對比。如清泉一般流淌在人的心田裡,連心緒都變得平和許多。
夏明月盯著窗外看滑閃而過的街面,心裡數算著這個時候可以吃點兒什麼。聽到韓霽風講電話不過側首看了一眼,他們還遠不到對彼此的事情刨根問底的地步。
見他掛了電話,也只是問:“你有沒有特別想吃的?”
韓霽風習慣想事情的時候微微的眯著眼,兩排長睫隱隱重合,就像小扇子似的。由其此刻逆著光,上面一道明亮的光圈隨著他眨眼的動作漣漪似的擴散開來,只覺得明媚。
他想了一下說:“倒是知道一家好吃的,只是近來忙,有段日子沒有去了。”
最後他將車子七拐八拐開進了一條深巷裡,兩側是古樸的民房,很多開發商覬覦的肥肉。聽聞一直被政府壓著,到了現在得以保留。但小小的一間房卻漲到天價,成了A城名副其實的黃金地段。
只是道路狹窄,想把車子開進去還是需要點兒水平。
夏明月望著古牆上的斑駁,感慨說:“等老了的時候也來這裡買套房子安享晚年,只是不知道那時這裡的一套房子會漲成什麼樣,以我的身價還買不買得起。”
韓霽風側首:“哪有你想的那麼誇張,漲到這個價位已經是封頂了。就算你買不起,以我們兩個人的能力總不會有什麼問題。”
夏明月聽了他的話不由得一滯,在她的藍圖裡是沒有韓霽風這個人的,就像剛剛頭腦中安度晚年的場景中亦是沒有他的。獨自買下一個院子,落日黃昏坐在葡萄架下的搖椅上,回想這一生髮生的種種,那時的心態或許會平和許多,也會看開一些事情。然後對整個生命都淡然處之的時候,便可以悄然的離開這個世界。
可是,此刻的韓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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