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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猶豫一下:“是車禍時留下的。”
“我胸前根本沒有傷疤。”夏明月淡然說:“原本不認識的兩個人,隨意一個問題就能看出破綻,其他的更不用我再多說了吧。要麼現在告訴我答案,要麼現在報警,你自己看著辦。”
男人到底吐露一個名字。
此刻這個名字清析的從聽筒裡傳出來,他說的正是:“吳雪。”
吳雪瞠目結舌。
鬧不明白原本好好的一出大戲怎麼就扯到她的頭上來了?
夏明月傷心得幾欲落淚:“阿姨,我知道小星的事情一直讓你耿耿於懷,在你心裡,總覺得是我搶了她的幸福。那個嫁給霽風的人應該是她……如果不是心疼小星,你也不會想出這樣一個法子汙衊我。可是,無論你有多大的不滿,都不能血口噴人,故意破壞我的名聲讓我在人前抬不起頭來……你不能把對我媽的恨意轉嫁到我的頭上來……”
“夠了!”吳雪暴怒出聲,最後一點兒理智亦被摧殘殆盡,那憤怒致使她揚起手來打了夏明月一巴掌。惡狠狠的說:“你這個不要臉的野種,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到底是你汙衊我,還是我汙衊你呢?跟你媽一樣的下賤胚子……”
夏明月倒覺得此刻自己什麼都無需再講,只一個悲慼到絕望的表情就足以使吳雪萬劫不復。
臉頰火辣辣的疼著,她只顧專注的掉著眼淚。
下一秒被扳進懷裡,撞擊熟悉的心跳,一種完勝的快感油然而生。
韓霽風的聲音冷得結冰:“阿姨,你不要欺人太甚!”
密集的鎂光燈晃得人睜不開眼,夏明月眯起眸子,看到吳雪的整張臉扭曲得不成樣子。
這一刻的矛頭所向比前一刻還要讓人百口莫辯。為了詆譭一個人,不惜以這樣的手段,跟童話故事裡惡毒的後母有什麼分別……細想一想,吳雪又實在適合這樣的角色扮演。
就連夏明星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夏明月信口雌黃,還是吳雪的的確確做了這樣的事。
她慌亂的喚了聲:“媽……你……”所有的狐疑驟然卡在喉嚨裡。
夏明星被夏符東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到了,從小到大幾乎不見夏符東對吳雪發過什麼脾氣,更別說動手。這一刻卻當著眾人打了她的臉,如同是當著整個上流社會的面凌遲她。
“吳雪,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糟踐一個孩子。”
吳雪原本尖厲到可以撕毀一切的爪牙這一刻也像被人連血帶肉的拔掉了。由其夏符東那一下子,讓她沒了反抗的餘地。全世界驟然顛倒,天翻地覆……她被人算計了,可是剎那大腦轟然,卻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整個婚禮異常混亂起來,比起料想中的熱鬧繁華,儼然是走了另外一個極端。都要被人經久不息的津津樂道起來,其中夏家以大欺小的戲碼從此徹底被扳上臺面。再說起夏明月這個私生女,就不得不說她在夏家的悲慘境遇,有了吳雪這個後母的刁難算計,生活怕是履步維艱。
所有關於夏明月的不利傳言,今天過後,都有了新的改觀。
夏明星反應過來,忍不住上前撕打夏明月,她的伎倆她再清楚不過了……怒火中燒,所以偽裝崩潰一虧。
“夏明月,我要殺了你……”
不等湊上來,被韓霽風揚手掀翻在一步之外。
夏符東的聲音同時傳來:“你們鬧夠了沒有?”
夏家的臉面徹底被丟盡了,他被氣得全身發顫,其他的話不等說,眼前一黑,突然暈死過去。
人群越發混亂起來,秘書立刻拔打急救電話。
夏明星透過影綽的人群,只看到韓霽風眼中鋒利的冰冷以及對夏明月細微的呵護,將她護在臂彎裡,任世事無法侵襲的模樣。而夏明星整個人就像痴了一樣,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二十幾年予索予求,風調雨順的人生,在這一刻分崩離析,不想毀滅得竟這樣徹底。
婚禮沒再繼續下去。
韓霽風拉著夏明月的手衝破眾人離開,這一場鬧劇使得夏明月心力交瘁,沒有道理再讓她留在這裡。
敞篷跑車一路飛馳,將婚紗呼啦啦的吹起來,連同端莊的髮髻都被吹散了,頭紗飛向遙遠的天際,長髮海藻一樣鋪散開,空氣裡劃出迷亂的弧度。夏明月精緻的妝容隱在其中,看不到表情。只見她中規中距的坐在椅子上,攏緊婚紗的下襬,半側臉靠在椅背上異常安靜。
韓霽風一路將車子開得飛快,抵達公寓時夏明月已經睡著了。他側首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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