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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想想那些年我的確有些愧對他。自從你丟了以後,我就不太敢面對你哥哥,彷彿對他太好,就越發的虧欠了你。每次面對他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的想到你,那種疼割裂著心口,慢慢的,連小孩子都不再喜歡了。不是真的不喜歡,而是怕觸及。你媽媽知道我最喜歡女兒了,當時你出生的時候我抱著你一整夜都沒睡。你媽說你不省心,一下生就哭個不停,吵得她沒辦法睡覺,我就抱著你在病房裡一直打轉。”他愛憐的看著許雲依,感慨不已:“要是知道有一天會把你弄丟,估計一開始我再沒勇氣那麼喜歡你。以至於後來的不捨一度讓我們沒辦法承受。”
許雲依靜靜的聽著,心頭泛起酸楚。
這些年之所以不想自己的家人,就是篤定自己是多餘的,被遺棄的那一個。既然如此,她還想那些所謂的家人什麼用。
她坦然說:“我以為這輩子不會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們既然把我遺棄了,又怎麼可能反過頭來再找我呢。”
宋開驊連忙說:“雲依,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沒能好好保護你,讓意外發生。這麼多年,我還是常常夢到你,一覺醒來心神不寧,總是想,你是否還活著,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吃飽,是不是穿得暖……直到現在你的那些東西我們都還留著,就放在為你準備的那間嬰兒房裡。剛發生意外的那些日子,你媽還沒被送去精神病院,就每天在你的房間裡等你,她說你很快就會回來了……”
說到這裡,他再抑制不住的老淚縱橫。彷彿那些往事說不得,一旦說起,就是致命的傷。
許雲依只是說不出的感慨。
說到底都是天意弄人,註定要她有一段顛沛流離的時光。
她轉身看著他說:“過去的事了,都忘了吧。”
宋開驊說:“雲依,你原諒我們吧,再給我一次機會彌補當年的過失。”
許雲依想了一會說:“我沒有怪你。”
所以,到現在亦談不上恨。
宋開驊頓時如釋重負:“你要不怪我,我就死都冥目了。這一生最大的心願就是找你,現在終於是了了。”
許雲依在醫院呆了很長時間,一直陪著宋開驊說話。
大都是宋開驊在講,她在聽。說的都是宋家以前的事,還有她出生時宋家那段幸福的好時光。
她只是好奇:“我媽以前什麼樣?”
宋開驊眯眼說:“她啊,真是個溫柔的好女人,連脾氣都很少發。直到你出事,她整個人因為受到刺激性情大變,常常莫明其妙的發脾氣。有的時候我勸解她,她還會跟我動手。”他感嘆了聲說:“你媽這輩子不容易,真是苦了她。”
以前許雲依覺得許曼麗是這個世界上頂可憐的女人,現在發現自己的母親也不幸運。或許命運就是如此,苦的大抵都是女人。反倒是男人,所有事情都與他們脫不了干係,最後卻總能倖免。
“我們說什麼她都聽不到了嗎?”
宋開驊說:“這些年我跟他說了太多話,但是從來都沒什麼反應。所以,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聽懂我們在說什麼。不過我還是會堅持跟她說話,或許有一天她就會醒過來呢。”
回來的路上許雲依的心裡一直很難過,不為自己不幸的這許多年,只是想到夏子星的時候就覺得胸膛憋悶,感覺像是透不過氣來。對,她的母親叫夏子星,很美的名字。而許雲依看她現在的長相,就知道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明媚不可方物的女人。即便精神病變,眉眼間依舊充滿靈氣。
而她的長相就是隨了夏子星的。
路上給秦漠打電話說:“我正開車往回走,再有半小時就到市中心了,我們喝一杯好不好?”
“這個時候喝酒?”秦漠看了一眼天色,又問她:“心裡不痛快?”
許雲依說:“見面跟你說。”
秦漠說:“好吧,選好地方發給我。”
許雲依答應之後掛了電話。將車開到市中心後,尋覓到地方就將地址給秦漠發了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十幾分鍾就到了。穿著輕便的休閒裝,整個人看上去玉樹臨風。
秦漠看她已經喝了兩杯,然而菜還沒有上。就說:“空腹喝酒容易醉。”
許雲依抬眸說:“我就是想讓自己喝醉。”
秦漠疼惜的看著她:“怎麼了?”他坐下來,揉了揉她的發頂,似將勇氣傳遞給她。
許雲依真是難過啊,她的母親竟然如此不幸,而她暗地裡卻恨了那個女人一把年頭,甚至詛咒過那些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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