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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想起那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離開A城的時候哀莫大於心死,調整一段時間之後,整個人漸漸冷靜下來了。就覺得再多的心酸疾苦又怎麼樣?從小到大就沒有被幸運之神垂愛過,不是一樣都走過來了。
由其看到躺在床上的夏明月,就覺得自己一定不能消沉下去。她是夏明月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指望,如果她垮下去了,這個從小到大比她還要可悲可憐的女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保姆看到許雲依進來,說:“許小姐,你起來了。”
許雲依點點頭,走近後問她:“今天給明月按摩了嗎?”
保姆回答說:“按過了,也給她擦拭過身體了。”
許雲依沒再說什麼。
拉過床邊的椅子坐下,拉起夏明月的手跟她說話:“如果覺得睡著比較不辛苦,那就再偷一下懶吧。有我在的一天,就不會沒人管你。”
床上女子容顏安靜,許雲依抬手將她的額髮縷順,聽說女兒長得像爸爸,夏明月長得就像夏符東,由其那一雙眼睛。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從小到大她也沒得到許曼麗的多少寵愛。這個女人是在夾縫中長起來的,若說可憐,沒有人比她更可憐。
許雲依陪了她很長時間,離開的時候掏出一張卡來遞給保姆。
“這是這個月的費用。”
何姆收起來,知道她又要出門去了,告訴她:“慢走。”
許雲依拿上包出來。
有人快步走上來:“你好,你是許雲依,許小姐吧?”
許雲依臉上戴著大大的眼鏡,側首看過去,是個陌生男人。許雲依知道這段時間要找她的人很多,自從她被夏符東驅逐出夏家,後續許多事情連鎖反應一下爆發出。她當時帶著傷心離開A城,對很多事情並不知曉,等到回頭去看的時候,都已經平息了。這還是無數攻擊性的矛頭指向她後,最毫無痛癢的一次。
“我是,你是誰?”
劉義慶說:“我是秦總的秘書,我們老闆想見你……”
許雲依跟著他去了一家咖啡廳,劉義慶替她將廳門開啟。
“許小姐請進,我們老闆在裡面等著你。”
許雲衣踩著高跟鞋,一路穿過明淨的廳堂,鞋跟踩在斑斕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她戴著太陽鏡,輕微頜首,步履優雅的走進去,遠遠望去像一隻驕傲的白天鵝。
秦漠抬眸間,端著杯子的手一震,一滴咖啡灑了出來濺在他的手上,滾燙灼熱。
許雲依摘下太陽鏡,眯起眼來看他。
當日的陽光好極了,從咖啡店的窗子裡照進來,空氣裡都是淡淡的金色粉塵,那樣作古,有嗆人的嫌疑。那一剎那,就彷彿是看著舊時光裡的人,音容笑貌都像是螢幕裡放映出來的,真實又虛幻,老舊磨片一般。
秦漠很想抬起手來觸控她,觸碰她的臉頰,然後告訴自己這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和回憶無關,和夢境也沒有關係。許雲依真的出現在他面前了,慵懶捲髮披在肩頭,明眸皓齒,像妖嬈的吉普賽女郎。
許多年前他想的一點兒錯都沒有,許雲依將來一定會長成魅惑眾生的樣子。
這樣看著,竟跟妖精一樣。
今天從校園裡出來的時候,他接到劉義慶的電話,說查到了關於夏明月的資訊……原來她的真實姓名叫許雲依,吸納國森小股東的人實則也是這個人……
秦漠耳朵嗡嗡的,這一天就像著了魔似的。全世界就只有許雲依一個人,無論他走到哪裡都能想到,去到哪裡都能聽到。他從沒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見一個人,彷彿幾年來苦苦壓制的東西一下子反上來了,恢弘氣勢猶如火山噴發。
那一刻他握著電話的手指發顫,快步去提車,邊走邊說:“約她見面。”
他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要問她,可是,真當見面的時候,秦漠竟什麼也說不出了。
只問她:“真的是你嗎?”
這句話要許雲依問出來才唯美,這些年無數次幻想和秦漠重逢的畫面。醉人的陽光,悽美的畫風,那樣感人肺腑的臺詞她都要一句一句的說給他聽,用她最黯然神傷的嗓音,說她的苦楚,說她的想念,說她曾幾何時的痛不欲生……定要一字一句,否則不足以詮釋他們的這場別離。
可是,真當見面的時候,那些心心念唸的遐想支離破碎。就像他們中間裂開的這大段時光,早已經碎裂得沒辦法拼接。雖然他們曾經是那樣親近,近到許雲依一度以為這個男人將是她一輩子的歸宿與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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