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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費了一份心力的。這就是親爹位居高位與無權無勢的差別嗎?果然這後宮就是拼爹的場所!
白筱悠兀自搖頭感嘆著,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按理說賈汝的父親是大學士不錯,可是當初安雅如的父親還是皇帝的太傅老師呢?!可人家當時進宮也只封了個婕妤,就是懷了皇嗣也只是晉封了昭容,她怎麼就一下蹦昭容了?這也太不合理了!再說,柳姐姐當年封妃到去年為止都還只是個昭儀,這麼一比確是不公啊!
這麼一思緒,白筱悠頓時弄不清那皇帝到底在想什麼了,這麼明顯的偏袒偏心真的好嗎?
賜封完畢,選秀也就結束了。皇帝在選秀結束後就離開了,皇后倒是多逗留了片刻,在指點教誨秀女幾句後才起身回宮,容貴妃也在皇后走後被宮人小心攙扶著離去。
等幾位大主子都走了,其他妃子才面色不愉地帶著自己的宮人各自回去了。秀女們也由邢嬤嬤等人引去了各自該去的地方。
看著原本熱鬧的大殿,一下清冷了不少,白筱悠嘆了一口氣站起身,欲要回去。轉身間卻見柳媚兒還坐在那裡看著空蕩的舞臺愣神,於是走過去微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柳姐姐,人都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柳媚兒卻是一動未動,仍舊看著那個地方,忽而笑了,幾分憂鬱幾分沉醉幾分迷茫。
“我也曾在那裡跳舞,第一次就是為先帝賀壽,也是萬眾矚目,羨煞旁人。如今卻只是看著別人跳舞,還要教她們怎麼跳才能更得自己夫君的青睞,真諷刺。”
“柳姐姐,你的舞才是天下絕豔,你若去臺上一舞,那些秀女都只能是陪襯的綠葉。”
柳媚兒垂目搖頭:“不一樣的,我已經沒了那份空靈美好的心境,如今的舞都只有華美的外表,你們看不出來,我自己卻能感覺的到……”
白筱悠看著柳媚兒一臉失意的樣子,忽然問道:“柳姐姐……你後悔進宮嗎?還要給皇帝選秀的秀女排舞,就一定不恨?”
“後悔?不恨?”柳媚兒沉吟了少頃,才滿目蒼茫的說道,“怎麼會沒有?可是我從十五歲進東宮到如今已經十年了,也看了十年的選秀,心早就麻木了。按說我應該心如止水,可是現在卻是越來越不知所措。我整日在宮裡跳舞,不去想那些被蹉跎的光陰,可還是覺得心空的愈發厲害。我已經不知自己當初的選擇對還是不對……一入宮廷深似海,憑欄無望與誰知?”
“其實我很羨慕皇后和容貴妃她們,雖然她們整日卷在宮闈爭鬥之中脫不得身,可如今至少都有了孩子可以聊以慰藉,可是我除了跳舞,便是什麼都沒有了。這十年,我到底用年華換到了什麼?”
看那秀美的容顏染上愁緒淒涼,這悽美的情景卻讓白筱悠一陣心堵,忍不住出聲寬慰道:“姐姐,沒有孩子可能只是沒有調理好身子,或是緣分未到而已,只要好好將養著一定會有的。”
“筱悠,你入宮到今天還沒看明白啊。有沒有皇嗣不過是看皇帝同不同意而已!他每次來我宮中夜宿,都會有個宮女給我喝一種花茶,明面上說是美容養顏的,可其實那茶是用來避子的。他只當我不知,可是我的身邊奴才來來去去不少,卻只有那個宮女從未變換過,況且這麼多年下來,我若還不知道那茶裡放了番紅花,那我就是真的傻了!”
柳媚兒說著,兩行清冷就落了下來,潤散在宮裙上,只留下一點水印。
“柳姐姐……”白筱悠確實沒有想到過那一層,她也懷疑過為什麼柳媚兒進宮這麼就沒有孩子,現在知道了真相卻是更加心悸,突然間竟想不到能有什麼話能安慰她。女子最悲哀的不是看著夫君移情別戀,卻是自己夫君連讓自己生兒育女的機會都不給,那樣的婚姻才真正是一個女子的墳墓……
就在白筱悠不知怎麼好時,柳媚兒卻忽然一抹淚痕,輕笑一聲道:“讓妹妹見笑了。御秀宮裡還有些秀女的事情未了,我且去看看。妹妹若是無事便先回去吧。”說完就站起身,只對著她輕點了一下頭便轉身離去。
看著那略顯蒼白寂寥的背影,白筱悠愣了愣,終是沒有跟上去。她知道御秀宮裡自有嬤嬤們安排,那裡還需要柳媚兒一個嬪妃去插手,她這麼說也不過是想尋個理由一個人出去靜靜而已。
輕嘆一口氣,白筱悠才徐徐轉身,帶著候在不遠處的卉嬤嬤和芳蓮走出了大殿。
剛走出大殿沒幾步,便見晉江一臉愜意地斜倚在一根石柱旁,正笑看著她。
白筱悠看見晉江眼睛一提,驚訝道:“你居然還沒走?”
“是啊,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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